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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傳來一些輕微的腳步聲,這些聲音并不是簡單的走動聲,更類似于腳底在地面上摩擦發出的。在腳步聲之中,還夾雜了一聲利刃割破什么東西的聲音。林子獄從床上跳了下來,輕手輕腳地朝門摸去,他的房門沒有落鎖,很輕易就被他推開了。外面還有些微弱的燈光,一閃一閃的,隨時都會斷氣樣子。林子獄側身閃出門,一股血腥味立刻就朝著他撲了過來,將他嚴嚴實實地圍住,剛才花齋跟萬沉云動手的時候都還沒這么重的味道。順著血腥味往前,幾步之后,林子獄站到了一灘血跡的前方。血跡是新灑上去的,沒干,邊緣處還在緩緩朝外鋪開,而不久前趴在這里的萬沉云不見了。林子獄盯著地上的血跡看了幾秒,他腳下一動,剛想離開,身后就有一道凌冽的氣壓逼來,他下意識一讓,險險避開,臉上卻還是被割破了一道口子。是針。在林子獄被劃到的瞬間,他心里立刻就浮起了判斷。長針的勢頭在林子獄這里稍微被阻攔了一下,接著越過他戳到了墻壁上,深深地嵌入了其中。不等林子獄回頭,無數的長針就朝著他飛射而來,他連忙拿出刺刀稍做防護,腳下一點也不遲疑地開始后退,按著來時的路離開。這些飛針又密又快,林子獄的反應已經足夠靈敏,身上也少不得被劃了好幾道口子,連帶著他的衣物也被撕扯得破破爛爛的。他將要害之處護得很好,身上的傷口很多,不過要命的還一個都沒有。正當林子獄找準時機想要撤走時,一股寒意突然自他的身后有襲來,只一瞬間就冷得他背脊發癢。神經緊繃到極點的林子獄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一聲尖刃劃破空氣的聲音,不同于周圍滿射的飛針,這一聲走得要慢一些,卻更發強勢,從出其不意的角度朝著林子獄而來。在林子獄屏息分辨周圍聲音的空隙,又有好幾根飛針刺中了他,林子獄將悶哼憋住,左手猛地朝后抓去——呲!尖刃直直地穿透了林子獄的手心,沒出好長一截之后才勉強停住。“反應很快?!币坏赖腿岬穆曇酎c評著,聲音沒什么起伏,也沒有真心實意欣賞贊嘆的意思。林子獄就著被刺穿的左手死死抓住了偷襲者的手,從他傷口處流出來的血不斷地朝著兩人交握的縫隙內流去。“團長精神好,大晚上不睡覺在這里晃蕩?!绷肿营z朝后瞥了一眼說道。歐南試著將自己的手抽回,可林子獄捏得太緊,他掙脫不開。正面對決,歐南當然沒有勝算,純粹的力量碰撞是歐南的短板,他偷襲不成已經失去了先機,便干脆了得地舉起另一只手,非常識時務地道歉,“抱歉,我不知道來的人是你,還以為是誰想偷襲我?!?/br>林子獄一笑,歐南倒是個會占口頭便宜的,這一下子就把自己偷襲不成的帽子給扔掉了。“關卡里的人數來數去也就那幾個,”林子獄開口,“你當誰會偷襲你?總不能是萬沉云去而復返的鬼魂吧?”歐南表情一沉,“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林子獄朝著地面上的血跡看了一眼,剛才林子獄躲閃的時候將這灘血跡踩散了不少,“剛才萬沉云被花齋打趴了,人就擱在這,動都動不了,現在他人沒了,只剩一灘血,你又神乎其技地出現在這里,你猜我會怎么想?!?/br>歐南沉吟片刻,假裝不懂林子獄的暗示,他反而頂著來了一句:“你不也站在這里,我能想的東西也不少?!?/br>林子獄一臉輕慢:“哦,是嗎?!?/br>他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歐南的手腕用力朝下一折!咔!林子獄出手利索又毫無預兆,歐南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手就被林子獄給生生折斷了!“嘶……”歐南倒抽一口冷氣,忍著痛咬著下唇。林子獄放開了對他手腕的鉗制。歐南收回手,托舉著自己扭曲的手腕,目光陰沉地盯著林子獄,“你這是要做什么?”林子獄朝著歐南走近一步,“算上萬沉云,已經有三個人失去資格,是時候鬧起來了,你說是不是?”刺刀在林子獄手上翻轉了幾下,“我看現在的時機就不錯,你也該走了,我會告訴別人,你見萬沉云負傷想要撿個便宜,卻不想遭到萬沉云的拼死反抗,你們自相殘殺,最終落得雙雙出局的下場?!?/br>嗖!林子獄嘴里悠閑地說這話,手上的刺刀一點都不慢,刀身上寒光一閃,刀刃已經挨在了歐南的脖頸處。歐南勉強閃開,卻還是被刺刀割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反應不錯?!?/br>同樣的話,林子獄原封不動地還給了歐南。林子獄身上的傷不比歐南少,看起來也格外狼狽,可他的氣勢愈來愈強,死死地壓制著歐南。他也不急著解決掉歐南,反而像是玩弄獵物一樣戲耍著人。歐南右手斷了,他連繼續cao弄自己的飛針都做不到,只能艱難地閃避著林子獄的惡意攻擊。他一邊躲閃,一邊咬牙道:“我還以為‘影’是個孤傲的強者,沒想到不過也是個心理扭曲的變態?!?/br>林子獄坦然:“現在你知道了?!?/br>“你不如干脆給我個痛快!”歐南的手臂又一次被林子獄劃過,他明明已經閃避不及了,可林子獄并沒有按著空隙了結了他,反而饒有興致地享受著獵物的恐慌。“那你可站好了,千萬別動,我保證一刀結束?!绷肿营z道。歐南:“……”求生的本能還在,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站著不動,只能繼續跟林子獄玩這個貓捉老鼠的游戲。又僵持了幾個回合,歐南動作滯緩下來,一個閃身不及,他的腰腹就被林子獄被破開了一個口子。噗!歐南猛地吐出一口熱血,雙腿一軟,跪倒下去,只用單手撐著地面,讓自己不至于砸倒在地上。“咳咳……!”歐南努力壓抑著自己的咳嗽,每一次咳嗽都會牽動著身上的傷口作痛,他無可奈何,只能含恨盯著林子獄。“永別了?!绷肿营z自上往下注視著歐南,握著刺刀急急地刺了下去!歐南沒有看到此時林子獄的目光,他低著頭,撐在地面上的手指突然緊緊一扣,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地面捏碎。砰!下一個瞬間,無數的長針伴隨著歐南的咳嗽聲從地下飛了出來!密密麻麻的飛針齊刷刷地朝著林子獄射去,他根本無路可退!長針沒入皮rou的聲音不斷地在閉塞的空間內響起,歐南的咳嗽聲里夾雜上了瘋狂的笑意。他緩緩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