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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家心照不宣地略過這一點,勉勉強強攢成一個臨時合作爬坡的小隊。風靈朝上望了一圈,坡上的山羊們還在閑適地逛著,三五成群地湊在一處,時不時也會朝著下面看看。“你們覺不覺得,坡上這些新出現的洞有些眼熟?”風靈問道,還特意用眼角掃了掃他們附近的陷阱洞。這個被阿菊用來捕獵山羊的洞確實跟上方那些洞口一模一樣。“你想說什么?”阿菊問。“不想說什么,其他山羊都能跳得出坑,有一只不行還偏偏讓你給碰上了……”風靈截住話題沒有多說,“冷兵器本身似乎能用,你們身上有什么冷兵器都拿出來,不要藏著掖著?!?/br>阿菊把自己剛才用過的小刀拿出來,丁丁也掏了把折疊刀出來,而眼鏡男則是無措地搖搖頭,示意自己什么都沒有。風靈拿起阿菊的小刀試了試,點評道:“勉強還行?!?/br>阿菊翻了個白眼。“走吧,”風靈一把提起眼鏡男,把折疊刀塞到他手里,“我們上?!?/br>眼鏡男聲音顫抖:“我……我們?”風靈:“對,就是我們,紳士就該在危險面前挺身而出,給女士開辟出一條路來?!?/br>眼鏡男腿肚子都在抖,又不敢違抗風靈,只能把折疊刀攥緊,“這么多山羊……我們能不能行啊?!?/br>風靈拍了拍他的肩:“我說小老弟,你膽子這么小還來闖關真是辛苦了?!?/br>眼鏡男欲哭無淚,磕磕巴巴地解釋了一句:“我就是想改變一下……自己這個鳥樣?!?/br>本以為會遭到風靈的新一輪嘲笑,不過風靈這時候難得沒有嘴賤,反而拍了一下眼鏡男的頭:“對了,我是靈靈,怎么稱呼你?”“薛鋼?!?/br>“好,薛鋼是吧,別怕,在關卡里你要是怕了就先輸了,就算錯了也一條路該走到底?!?/br>薛鋼不明所以。風靈:“我的意思是,等會你別半路跑了把我一個人留上面做活靶子?!?/br>薛鋼:“……”“當然,死靶子也不行?!?/br>他們兩人正在說著話,一旁的洞口突然傳來一陣撞擊,在場的四人同時望去,只見方才被阿菊切過的那只山羊竟然從坑底跳了出來,擺在自己殘缺的身軀站到了他們面前。“靠,詐尸??!”風靈說了一句。·林子獄將山羊打退,梁校詫異外加崇拜地看著他:“哥,沒想到你體力也這么牛逼?!?/br>“還好,”林子獄隨意應了一聲,他還鉗制著一只山羊,不顧山羊的激烈反抗掰開了它的嘴。其實是林子獄在現實世界中沒有專門去練過拳腳,是自進了關卡之后身體反應才日漸靈活起來的。“哥,你這是在干什么?”梁校剛才就想問了。“看看它的牙齒,”林子獄道,“這幾只山羊都是老山羊,永久齒發黃而且還有脫落的?!?/br>“所以……?”“沒什么,只是在想,怎么沒有幼崽和一般的成年羊?!?/br>山羊們忌憚林子獄不敢上前,就隔著段距離圍著。梁??戳艘蝗?,想起來山羊們齊齊從墳頭跳出來的那一幕,他心有余悸,“這些山羊到底是死的還是活的?”“應該是死的?!绷肿营z指了其中一只給梁???。梁校順著望過去,發現是一只腦門上破了一個大口子的山羊,帶著這么嚴重的傷它依然活蹦亂跳的。“靠,竟然還有這種晦氣的東西,關卡簡介可沒提,”梁校吐槽幾句,又問,“那我們怎么辦?殺又殺不死,數量還這么多?!?/br>“不用殺?!绷肿营z朝著邊緣走去,“關卡規則沒要我們殺掉這些山羊?!?/br>“那關卡規則還要求我們爬到北峰去呢,”梁校擺手,“可這些山羊攔在這里,我們又過不去?!?/br>林子獄沒說話,走在邊緣,挨個挨個地看著地上的洞口,花齋就跟在他旁邊。梁校本來想拔腿跟上去,剛剛邁出一步才意識到一件事——這個花齋在上一個關卡不還跟林子獄是對立的么,怎么這會他們又能相安無事地走在一處?陷入沉思。梁校搖搖頭,把這些無關的雜念都甩出去。花齋陪著林子獄看了一圈,問他:“看出什么了?”林子獄在一個洞口前單膝蹲下,伸手摸了摸側邊的泥土,“這個洞是新挖開的,也只有這一個是新的?!?/br>林子獄站起來,指尖指了指坡下,花齋點點頭。梁校莫名其妙,他怎么什么都沒看懂。林子獄對著梁校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梁校便又稀里糊涂地跟了過去,隨著林子獄他們開始下坡。不過是從另一個方向下的坡,走的不是原來的路線。說是下坡,林子獄跟花齋也只走了幾步就停下,拔了些草蓋在自己頭上,然后俯身趴在地上,一點點朝上爬去。梁校更奇怪了,有所猶豫,沒學著他們一起趴地上。林子獄跟花齋小心地摸到上方,只露出一雙眼睛偷窺著上面的景象。人走之后,山羊們也紛紛回到了洞中,周圍的土竟然自動合攏,重新將洞口蓋上壓實,恢復成原本的土墳包。沒多久,上面的平地上就一只山羊也不剩了。林子獄跟花齋沒急著動,他們收斂著呼吸維持原樣趴著,一點焦躁都沒有流出。在后面的梁校皺著眉,還是沒想明白他們要做什么,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兩人的背影,試圖看出點什么門道,結果就看到花齋的手指動了動,輕輕地挨了一下林子獄的手指。這一下很快,一觸及分,花齋也沒有繼續,像是一個不小心的意外。許久之后,一陣細微的震動在地面上蔓延傳開,林子獄他們的視線中出現了一群新的山羊,這群山羊昂首挺胸,看起來要有朝氣一些。這群山羊是從北峰上走下來的,走得不快,它們漸漸前行,最后在一個空洞面前停了下來,正好是林子獄留意過的那個新挖掘的洞口。前面的山羊們分開站在兩旁,給居于中間的一只山羊讓出位置來。中間的山羊走得很是緩慢,似乎有些不情不愿的樣子,周圍的山羊就默默地注視著它,無聲地用目光催促著它。明明只是幾只羊,偏偏搞出了點儀式感。山羊在同伴們的目光下一步一步走進了洞中,它掉落下去之后,其他山羊就開始扒土,將這個洞口給填滿了起來。林子獄對著花齋做了個手勢,花齋心領神會點點頭。上面的山羊們填埋完畢之后沒有逗留,又沖著北峰走去,還沒走兩步,背后突然跳出來一個人影,趁著它們沒有防備撲過去抓住了其中一只。跳出來的人正是林子獄,他動作干凈利落,捉住山羊之后第一件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