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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五十,積分+500矯正員完成任務——矯正目標人物三觀,任務完成度:百分之十,積分+100矯正員完成主線任務,積分+1000矯正員擅自暴露身份,積分-5000”那個毫無感情的聲音在空闊的蒼白空間內回蕩著:“矯正員總積分:-12600,積分評定結束程序結束。現在進行位面后續實時監視評定,最高得分一千。位面后續實時監視評定結束后,如果矯正員得分仍為負數,工作室將不再為矯正員0893號提供臨時身份,矯正員精神體將失去憑依?!?/br>也就是死亡。沈空冷淡地聽著,事不關己似的挑挑眉,仿佛死亡這件事對他已然司空見慣似的。屏幕上的文字刷的更加瘋狂,殘影般快速地劃過他的眼前,無數懸浮在空中的攝像頭對準著沈空,整個空間仿佛都沉寂了下來,突然,那個聲音再次響起:“由于觀眾的大量請求和反對,本次矯正員積分評定將開放觀眾投票功能?!?/br>屏幕上驟然亮起紅藍兩條相對的線條,每一條都在飛速地上漲。紅色是死,藍色是活。數分鐘后,那條藍色的線以絕對的多數占據了勝利。“選擇結果出來了,工作室決定尊重大家的選擇,保存矯正員0893號精神體,工作室臨時契約轉換為長時契約,臨時矯正員0893號轉正為專業三觀矯正員,但由于其所欠積分額度較大,且有不聽從命令的歷史,所以其工作時長以及工作方式將由工作室決定,契約截至日期由工作室規定,契約解釋權歸工作室所有?!?/br>多么皆大歡喜的結局。矯正員沒有失去性命,工作室有了免費勞動力,直播觀眾也有了長時間的消遣對象。直播間內喜氣洋洋,所有人都非常滿意,屏幕上刷起了喜悅的話語,但是就在這時,一個淡淡的聲音在空闊荒蕪的空間中響起:“我反對?!?/br>聲音不大,但是其中某種奇怪的特質卻令整個直播間不由自主地安靜了下來,就連屏幕上飛速劃過的文字都停頓了一瞬。沈空仍舊是姿態散漫地站在無數對準著他的攝像頭下,雙眼微瞇,神態漠然,安閑自在地重復了一遍:“我反對?!?/br>整個直播室都炸開了:“他瘋了嗎?他知道拒絕契約就等于死亡嗎?”“嗚嗚嗚我不要看他死啊,我好喜歡這個矯正員人設的!”“啊啊啊啊啊啊沈哥醒醒,只在一個世界里有什么好的,世界上那么多其他的,我好期待你進入別的世界之后的劇情?。。?!會有更多人為你神魂顛倒的!”眼前的屏幕仿佛突然被蒙上了一層幕布,將所有的光影輪轉都隔絕在外,下一秒,沈空聽到了一個著急的聲音在而耳邊響起,他認出這就是那個一直陪伴著他的智能助手的聲音,系統原本機械的聲線聽上去終于有了起伏:“矯正員你做什么?我好不容易為你爭取的這個機會!你只要簽訂了工作室的正式契約,就能有無數的臨時身份供你選擇,無數的人生和世界可以經歷,你在這個世界可以成為大明星!如果說這是一本以你為主角的,這本書可以持續寫好幾百萬字,只要你想玩就能繼續玩下去,你還有哪里不滿意的?”沈空連眉毛都沒動一下:“你還記得我在第二個節點跟你說的話嗎?”“……嗯?”系統一噎。沈空耐心地繼續說下去:“我愿意接你們這單賠本任務,不是因為怕死——如果我有多在乎我這條命,我早就退休了?!?/br>系統沉默了下來。沈空毫不在意它的沉默,而是泰然自若地繼續說道:“在那時候,我告訴你我是個極端享樂主義,但是現在我要告訴你另外一件事,我痛恨被別人cao縱和管控,尤其是現在這樣……被時時刻刻地囚禁在天羅地網的監視之下?”他嗤笑一聲:“滾吧?!?/br>系統不再勸說,被蒙在那巨大屏幕的幕布被再度掀起,活躍的屏幕和對準他的無數攝像頭又再次顯露在沈空的面前。那個響徹整個空間的聲音再度響起:“0893號矯正員是否確認放棄契約轉正機會?”沈空依舊是一副凡事都漠不關心的怠惰模樣:“確認?!?/br>“積分評定結束程序結束,現在進行位面后續實時監視評定,最高加分一千……”隨著聲音落下,眼前的屏幕上浮現出了一張巨大的圖表,一道代表著危險的紅線筆直地橫亙在圖表的中央,它就是原著的劇情線,白線代表著目標人物的命運走勢,藍線代表著目標人物的三觀取向,倘若這兩條線和紅線重合,甚至是繼續向下,那就說明矯正員任務失敗,目標人物的命運在世界線的影響下回到了原軌,甚至更糟。然而,詭異的情形出現了。沒人知道這種情況怎么可能會發生。從一開始,藍線就在紅線下方蜿蜒延伸著,甚至還在以一種不可阻擋的速度向著更深處沉去。這說明目標人物的內心極為黑暗,甚至已經超過了原著劇情中設定的反派標準,甚至引爆核。彈和人類重歸于盡都不奇怪。但是,與之相反的是,那條象征著命運軌跡的白線,卻穩定而緩慢地向上延展,從一開始時逼近紅線的危險距離,被拉的越來越遠,越來越高,倘若根據這條線進行判定,即使是福澤一方做盡慈善的大佬都無法和他比擬。這種情況從未發生過。就連工作室的機械聲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當中。沈空不由得心底一動,手指下意識地微微收緊——他沒想到,自己在臨走前的隨口一個要求。……韓隸居然真的做到了。即使他的心里盛了再多的陰暗仇恨與扭曲,都以驚人的意志力克制逼迫著自己竭力向善。沈空一時無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就仿佛是被厚重而堅硬的鋼鐵鎧甲包裹起來的心臟突然被敲掉了一小塊,某種酸軟而脹痛的情感緩緩地浸入其中,他那被槍支鋼鐵硝煙鮮血打磨到麻木的靈魂仿佛受到了微微的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