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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在光線下,近乎秾麗的五官輪廓深刻,唇薄似紙,表情沉寂而淡薄。唯有一雙微瞇的眼眸斜斜地睨著鏡頭,眸色淺淡近乎非人,仿佛獸類在強光下時眼珠的顏色,有種純然野性的戾氣,散發著令人在瞬間渾身發冷的驚人殺意。那種原始而生猛的生命力,仿佛致命的野獸露出鮮活生猛的獠牙,幾乎能夠割傷人的雙眼。——簡直就像是沈歸元從書中走出,活生生地立于鏡頭之下。58、第58章第五十八章這張定妝照的發布瞬間引爆所有網站,裴修然和官博所發的那條微博的轉評數量瘋狂上漲,如此龐大的流量涌入甚至令微博一時陷入癱瘓,不得不連夜調程序員緊急搶修。不過短短半天一夜的功夫,孟明軒這三個字成為了所有社交網站中出現次數最多的詞匯。他幾乎引炸了所有的相關話題,近乎恐怖的量和參與量仍然在節節攀升。即使是從來都善于打流量牌,善于制造矛盾和引導話題的裴修然都從未獲得過如此驚人的營銷成功,本就萬眾矚目的更是在一夜之間成為最受期待的國民劇集,它所獲得的關注度幾乎是第二名的十倍之多,即使在流量爆炸的現在都難能一見。而孟明軒的那張定妝照更是轉出了圈,他的微博粉絲數量暴漲,原本波濤洶涌一片罵聲的微博評論下方被大量涌入的新粉淹沒,雖然仍然有一部分人堅信這全都p圖濾鏡和攝影師的功勞,一切都是為這個有后臺的新人洗白的鬧劇,一些理智書粉仍舊處于觀望態度,但是仍舊有數量可觀的大批路人上演了真香現場。輿論本就是極易被暗示,被cao縱的東西,再加上資本的推波助瀾,再加上孟明軒本身就沒有太多的實錘黑料,雖然還沒有任何作品傍身,但是他仍舊在最短的時間內,從全網黑的境地翻身成為新晉黑紅流量。而沈空卻并沒有關注那么多,他只是垂著眼眸,在屏幕上隨意地滑動了幾下之后,就把手機還給了助理。助理有些困惑地接過手機,猶豫了幾秒,開口問道:“那個……孟哥,你看了之后,什么想法?”“什么想法?”沈空聳聳肩,說道:“怪不得從今天早上開始經紀人就開始瘋狂給我塞代言塞綜藝,原來是這個原因?!?/br>不過他早就預見到自己恐怕在這個時間段中待不久了,所有全都用裴修然的嚴格訓練占據了他所有的時間為借口,把所有的通告都推掉了,反正他現在人在劇組,經紀人對他的管控遠到不了這里,更不敢去觸裴修然這個業界魔鬼的霉頭。助理啞口無言,他有些訕訕地捏緊手機,臉上的疑惑神色更深:“孟哥,你就不開心嗎?畢竟你現在可是口碑逆轉了誒!是要大紅大紫了誒!”沈空端起冷飲又啜了一口,懶洋洋地說道:“你見我口碑撲街的時候有多難過嗎?”助理愣了愣,緩緩地搖了搖頭,說道:“……好像,真的沒有誒?!?/br>他是在孟明軒和成璽公司簽約之后被成璽派來的,他來到孟明軒身邊的時候孟明軒就已經是全網黑的群嘲對象了,他當初在被調來之前還擔心受怕了好久,但是在這段時間里他卻逐漸對這個被傳成妖魔鬼怪的明星有了新的認識,除了不太愛說話之外,孟明軒簡直是世界上最好的雇主,人美心善脾氣佳,演技還特好,也不會像其他明星那樣對小助理的呼來喝去的,他在看到網上的那些黑子言論的時候還非常氣不過,甚至還去批皮上去和他們對撕了好幾次——現在這么仔細想來,孟明軒似乎確實從來沒有在乎過網上的那些言論。沈空將膝蓋上的劇本緩緩地又翻了一頁,輕飄飄地說道:“那不就得了?!?/br>其實罪域現在自己在網上口碑逆襲這件事,沈空是有點沮喪的。畢竟他幸幸苦苦經營了那么久的人設,居然毫無預兆就塌了,雖網上還有不少黑子,但是現在主流評價的回溫讓他著實猝不及防,再加上那張定妝照和徒手殺蛇的視頻在網上瘋轉,雖然都能用許多說得過去的借口搪塞過去,比如危機情況下的本能反應,或者是裴修然給他上的表演課效果卓著,但是想要讓韓隸對他毫無懷疑也著實有些難度。沈空幾乎都能看到自己身上的馬甲搖搖欲墜了。要不是耳邊現在還沒有出現系統機械的提醒聲,他都要覺得韓隸下一秒就要出現在他面前了。不過,從荒野七天大挑戰開播到現在已經將近十二小時了,韓隸那邊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也著實讓沈空有些想不通。總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的樣子。正在沈空沉思的檔口,他的小助理面露崇拜地注視著他平靜無波的側臉,腦海中下意識地浮現了一句話:難道……這就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嗎!太厲害了!他暗暗握拳,下定決心等下要再注冊幾個小號控評——雖然孟哥不在乎,但是他作為一個俗人可沒有這么高的思想覺悟。我要守護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孟哥!沈空:“?”他莫名其妙地注視著小助理突然一臉堅定地轉身離開,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又是怎么回事?就在這時,他放在兜中的手機突然嗡嗡地震動了兩下,沈空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瞥了一眼,發現居然是那位唐哥發來的信息,讓他立馬趕到停車場去見一面,語氣非常急切,好像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找他似的。沈空微微擰起眉頭。看來自己的預感應驗了。一定有什么在暗中發生了變化,之前確定的時間和地址的參考性也大大的降低,現在只能盡可能的隨機應變了,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弄清楚這位唐哥究竟要找他做些什么,或許能從他那里得到下一步行動的思路。沈空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跟身邊的人簡單地交代了幾句之后,就向著手機上發來的定位匆匆趕了過去。地下車庫里陰冷而潮濕,冰冷的風緩緩地從車庫深處送了出來,直直地吹向沈空,將他身上輕薄的單衣緊緊地貼上他的皮膚。車庫盡頭的燈壞了,頭頂的蒼白的燈光投射在水泥地上,冷冷地閃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