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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愣,抬頭看向站在自己桌旁的韓隸,只見他看上去似乎有點窘迫,別過臉來避開了自己的目光。他在心里對系統感慨道:“原來劇情的慣性真的那么強大啊,即使是第一眼看到都能引起彼此的注意力,了不得了不得?!?/br>系統回答道:“世界線的確會有自我修復和自我糾正的功能?!?/br>沈空仔細地想了想,決定幫他倆一把:“挺不錯的,應該性格很好?!?/br>韓隸微側的面龐驟然陰沉了一瞬,在沈空看過來之前恢復了正常。他笑了笑,稍稍垂下眼眸,遮住眸底壓抑不住涌起的戾氣與寒霜,溫言細語地回答道:“這樣啊,我明白了?!?/br>21、第21章第二十一章賭場三樓王睿誠掄起桌上的煙灰缸,重重地砸了下去。無數尖銳剔透的玻璃碎片飛濺起來,在地面上重重地四開來。房間里一片狼藉。就在這時,門口傳來幾聲小心的叩門聲。王睿誠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揚聲道:“進來?!?/br>一個手下小心翼翼地推門走了進來,眼觀鼻鼻關心地站立在門外,絲毫不敢抬眼看向包廂內的猶如龍卷風過境似的混亂景象,囁嚅著說道:“那個,王少,……還是聯系不上他們,也找遍了其他地方,都說沒有看到他們從puzzel里出……”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王睿誠的火氣又騰地上來了,他抄起桌子上僅剩的杯子,重重地向門口砸去。手下下意識地肩膀一縮,也不敢躲,只敢定定地站在原地。王睿誠憤怒地在包廂里躲避,一張肥胖的臉漲的通紅,臉頰上的rou仿佛都在隨著他激烈的情緒而哆嗦著:“找不到?找不到???那就給我繼續找,繼續聯系!要是我三表哥知道了我偷偷用了他的人脈進了那個鬼會所,不僅暴露了還沒有找到那個程晨,別說我,你們也得跟著完蛋!知道嗎?”站在門口的手下誠惶誠恐地點點頭,逃也似地走了。包廂內又重歸寂靜,王睿誠仿佛xiele氣的皮球似的,重重地跌坐在沙發上,疲倦而悔恨地抹了把臉。他其實也是一時沖動,雖然留了個心眼在派人的時候帶上來那個程晨的父親,但是也著實沒有想太多……結果一不小心釀成了大禍,不僅人沒帶回來,就連自己的手下都被人家扣下了。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王睿誠看著上面的來電顯示,瞬間兩眼一黑,他猶豫了許久,才終于絕望地接起了電話:“……喂?三表哥?”韓隸站在校門口,低頭把玩著手中的手機。明亮的日光將他整個罩在微明的光暈中,校服外套搭在臂彎中,身上只穿著內襯的白襯衫,越發顯得身材挺拔修長,惹得路過他身旁的女生不由自主地頻頻將目光或明或暗地投向這個方向。他垂著眼,仿佛對身邊的一切毫無所覺,只是自顧自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手機黯淡下去的屏幕上,一條來自未知聯系人的短信顯示已讀。——puzzel的入侵者招認了他們的幕后主使。不出所料,他們果然是就是那日韓隸去談合作的城東賭場派來的,根據其中一人的說辭,他們的老板是在見到幾個看上去被打的很慘的混混之后,才大驚失色地緊急派他們出去,并且還囑咐他們帶上那個程晨的父親,以看到兒子不學好的名義把他騙出來,而且還能防止他的同學起疑。韓隸現在掌握著明暗的兩種資源,明里的商業以puzzel為原點擴張發展,而暗里的勢力則是與林子愈相關聯,他行事謹慎而隱蔽,兩種身份被他隱藏的滴水不漏,城東新入局的勢力很顯然發現了破綻,所以才放出風聲來試探他,結果卻沒想到被幾個莽撞的混混攪黃了。而程晨本來就和他同一天在賭場露面,現在又被發現是之前在混混手下救出自己的人,所以被誤認為是他這方的人并不稀奇。再聯系到程澤康口中提到的賬本,韓隸心中隱隱有了個模糊的猜測。很多賭場都有一些不可告人的潛規則,即使是合法經營的也一樣,他們會在普通的賭桌中參雜一些被做了手腳的桌位,從而獲得一大筆不菲的灰色收入,所以他們一般都會準備明暗兩種賬本,明處的沒有問題,而暗處的則是用來記錄這些不被上報的灰色收入。程晨賭技驚人,又被認為是他的手下,自然會被賭場的經營者認為是他派去尋找那些注水的桌子,從而通過算法來計算他們的灰色賬目的人,所以才會讓他們如此緊張。掌中的手機震動了兩下:“您接下來準備怎么辦?”韓隸微微瞇起雙眼,手指在屏幕上輕輕地點觸:“找賬本?!?/br>既然你們那么害怕賬本落在我手上,那我就還非找到它不可了。這時,身邊的人群中傳來一陣sao動,韓隸關掉屏幕,抬起頭看向躁動傳來的方向。只見那個今天剛剛轉到他們班的轉學生正穿過人群,直直地向著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他修長的身形像是剛抽條的嫩筍,被夕陽籠罩的五官漂亮精致,臉頰和頭發看上去都是軟軟的,看上去讓人控制不住心生憐愛之意。……程晨居然喜歡這個類型?韓隸有些走神。葉景歡此刻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揚起巴掌大的小臉看向他,一雙貓眼靈動地眨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歉疚地小聲說道:“那個……今天上午,我不是故意想要戳你痛處的,非常對不起,希望你能原諒我好嗎?”韓隸擰起眉頭,控制不住地滿腦子都是今天早上的畫面——嘈雜的教室里,斯文清俊的少年半弓著瘦削的脊背,白皙的側臉上還留著壓出來的紅痕,眼睛是狹長的內雙,懶洋洋地瞥向他,帶著種滿不在乎的散漫和隨性,啞著聲音評價道:“挺不錯的,應該性格很好?!?/br>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是他認識程晨以來,他第一次主動對什么東西做出積極正面的評價。韓隸心底里驟然涌起一股難言的戾氣,表情瞬間沉了下來,陰暗的念頭在腦海中升起,盤旋著收緊它細長而冰冷的身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