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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嘉文在積蓄快用完之前,努力的找工作,即便覺得把幾歲的兩個兒子丟在家里再舍不得也沒辦法,沒有文憑,沒有工作經驗,甚至有著異于常人的身體,石嘉文比任何人都辛苦才有了一份工作,附近的小面包房幫個做面包的大爺打下手,無休,每天回家都到了半夜,家里兩個寶貝兒常常都是玩著玩著就睡著了,石嘉文每次將他們抱回床上時都特別心疼,每天的食物都是面包房里賣不完的面包,吃的人想吐,他只在那里做了一個月,拿到工資以后迅速的辭職了。石嘉文一連工作一個月,都沒時間陪兒子,所以空下來后,就帶著兩個兒子去了家附近的廣場,還一人買了個棉花糖,可他卻沒想到,那天,他會丟了他的寶貝。石嘉文一人在尚城,舉目無親,又沒有錢,去找,可他還有一個兒子需要照顧,他當年甚至都想回港城找他的父親了!急火攻心,他終是病倒了。石嘉文再有力氣起來的時候,聽到廚房里的聲響,他四歲的大兒子竟然搭著凳子在煮面,然后他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端著那碗糊了的面到他面前,幾日來他終于開始細細看他,才幾天的忽視,小孩兒本時時都干干凈凈的衣服蒙了層灰,再加上瘦了些,讓他看起來一點靈氣都沒了。石嘉文終是不再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找小兒子上。“夜霖,我爸現在身體還好嗎?”“你別關心他了行嗎?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么樣了!”特殊的身體使得石嘉文總生病,他的身體素質比起一般的女人還差,石嘉文把頭埋在夜霖胸前,輕輕嗅著那屬于他的味道。☆、第二十四章房間外,月夜的手機振了振,他拿出來才知道是任煊打過來的電話,算算時間,任煊也該到家了,就是不知道他為什么打電話過來。月夜當著石霖的面把電話接起來。“喂,月夜,你等會兒要不要過來?”月夜看了下石霖,又看看屋里兩個父親,最后才說道,“我等會兒去你那兒,今天就先不回家了,你也別跟我哥說我們回來了?!?/br>月夜和石嘉文,夜霖打了個招呼就走了,任煊家離這里不遠,現在已入秋,走在大街上也不算熱,月夜卻急著想著快點去任煊那里,這顆心似乎有些浮動,怎么也靜不下來,而這個時候,月夜想的竟不再是月默,而是那個有著慵懶目光的男人。進門時,任煊正抱著一大袋薯片在吃,見著月夜走近,立刻抓了大把塞進嘴里,抱緊了那袋薯片,還含糊不清的說著話,而月夜只是冷靜的,抱著雙臂,居高臨下的望著他。“你不許再給我丟了,我都多久沒吃了!”月夜對于吃的沒什么追求,每日除了三餐,吃進胃里的東西就只剩下水了,他也見不得任煊在他面前吃這些垃圾食品,要是別人,他可能就當做沒看到,可對方是任煊,他也說不清是想跟他對著干還是其他,任煊買一次這種東西,他就丟一次,任煊家里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這些東西了。“我晚飯也沒吃,我就吃點零食還要看你臉色!”隨著任煊張口說話,他嘴里的碎末都噴出來了,月夜看了那大袋薯片,也沒剩多少了,也就隨他了。說起沒吃晚飯,月夜從昨晚到現在,就只吃了任煊帶的魚蛋粉,還沒吃多少,現在也餓了起來,可冰箱里的東西早在昨天就已經收拾干凈,也就剩了幾個雞蛋,月夜有些認命的往廚房走,他都不知道何時,他竟然淪為了那人的廚子,還是沒錢拿的那種!任煊對月夜有想法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那件被月夜嫌棄的體恤至今放在他的枕頭下,每日睡前拿出來看看,每天醒來后面對小兄弟支起的帳篷,他都把那件體恤籠在頭上,嗅著香氣,抵達云端。每天月夜在眼前晃啊晃,他都恨不得拉他就地正法啊,卻又擔心月默的反應,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月默有多看中月夜。想著自己還沒開始就已經注定不會有好結果的愛情,任煊吃著薯片都覺得沒有味道了,他想,如果月夜有,哪怕一丁點兒喜歡他也好啊,那他都絕不會放棄他的!可月夜只喜歡月默??!“任煊,吃了!”淪為廚子不可怕,可怕的是心甘情愿??!月夜覺得自己瘋了才會伺候這人吃喝!“月夜,夜霖和你什么關系???”“我爸。他們兩個人是愛人關系,因為些原因分開了?!?/br>任煊看似認真的吃著面,卻觀察著月夜的臉色,他看不清他的神態,只見著他挑起面條,慢悠悠的吃著,好不優雅!任煊都恨不得他就是月夜手中的筷子,那淡色的唇的感覺一定很好!“既然夜霖是你爸,那為什么之前你會說石嘉文是?”“他們兩個都是?!?/br>月夜吃了面就把碗放在桌上,他和任煊分工明確,一人做飯,一人洗碗,任煊洗洗碗這種小事還是能辦好的。比起現在的年輕人,月夜就像個老頭兒一般,連夜生活都沒有,每日學校,家里,任煊這,石霖那,規矩的不像話。吃過飯,月夜沒像往日一般洗澡上床,而是順走了任煊的煙,然后回到他的那間房。這套公寓挺大,有三個房間,除了任煊的主臥,便是月夜占的這個客房比較大了。月夜沒有開燈,走到落地窗旁邊。已經許久沒有抽煙,可煙進入肺部的感覺卻是如此熟悉。月夜一向討厭這個味道,但不得不說,吸煙能轉移一些注意力。任煊進月夜房間時,只看到點點明黃色一閃一閃,聞到一股刺鼻的煙味,他常常抽煙,自然知道這是什么味道,只是月夜喜凈,怎么會在房間抽煙!“月夜?”月夜是直接坐在地上的,外面燈火闌珊,房里也能隱約看清,然后他看到一個人影坐到他的身邊,心好像突然被撞了一下,曾經與任煊相處時,也有過幾次這樣的感覺,但都被他刻意忽略了,而現在,這顆好像無所依靠的心,終于找到了一個支點。任煊坐到月夜的旁邊,看著煙火明滅,良久才摸到地上的煙盒。月夜向來不喜歡煙味,上一世學會抽煙還是在月默去世以后,那個時候他搬去了石霖那里,那個小小的房子里只有兩個房間,本來住著石霖和石嘉文就夠擠了,更不要說多了他。石霖是把自己房間騰出來的,他與月夜差不多高,卻天天縮著手腳睡在一方小小的沙發上,動一動沙發都會發出刺耳的聲響,石霖就天天動也不動,月夜注意到他每日早上起來都不自然的活動手腳。可惜那時候月夜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如何復仇上,對手太強大,差距大的讓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辦,心中抑郁無處排遣,于是就學著抽煙喝酒了,好像真能麻痹自己似的。石嘉文對那些味道特別敏感,月夜常常在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