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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嚇人,好像全國各地的人都挑這個點兒來旅游了一樣,月夜很慶幸月默提前幫他們訂了房間,不然到了這里沒地方住,月夜不敢保證他能控制住自己脾氣。月默是貼心,可唯一讓月夜不滿意的就是只訂了一套房,雖說套房里有兩個房間,但月夜看著剛進房間就直接蹬了鞋趴在沙發上的任煊,就忍不住一陣火大,他實在想不通,怎么任煊的腳會有腳氣?“別睡著,去洗洗,身上臭死了!”“我說月夜,你哪天不嫌棄我是不是過不下去???”月夜白了任煊一眼,然后去看了看兩個房間,選了看起來更清爽的房間,這才托著自己的大箱子進去?;厝サ臋C票是五號,他們也就在這兒呆幾天,比起任煊只背了個包,里面裝了幾件換洗衣服,月夜的行李就多多了,光衣服就有好幾套,再加上睡衣,洗漱用品,兩雙鞋,月夜昨晚看著月默收拾的時候都驚呆了,他實在想不明白他哥是如何把一大堆東西裝進個箱子的!月夜不知道床上用品有沒有人用過,可無論有沒有人睡過,他都打算換掉,他可不愿意睡在別人可能睡過的地方。其實他并不知道,月默訂房間時早交代了將房間里的東西都換掉。“喂,你怎么還在這兒?”月夜出了房間,果真見到任煊還趴在沙發上,任煊是個極易出汗的人,之前在尚城便是,明明在家里開著空調,他稍微運動一下就汗流浹背。而到了港城,港城的溫度比尚城高了不止五度,套房里已經開了空調了,但溫度久久降不下來,他倒是不覺得有多熱,但任煊趴在沙發上,汗水都順著他的臉頰流到了沙發上。任煊一進了房里便把上衣脫了,此時月夜看著他流暢的背部肌rou線條,目光往下再往下,停到了他挺翹的臀上,這副身體才十八,還未經人事,可望著任煊,月夜只能想到性感一詞,從什么時候開始,已經把任煊拉入生活了?外面響起了規律的幾聲敲門聲,月夜想估計是剛剛叫的酒店服務員到了,他看了下任煊,那家伙還睡得挺熟,他由衷的笑了笑,笑容極淺,卻也極其不易。“先生,是您要換床上用品嗎?”“是的,請盡快幫我換好?!?/br>“是這樣的先生,每次客人走之后,我們酒店都會換上新的,所以……”“再幫我換一套?!?/br>“先生,我們……”“幫他換!”男人說完了話,都沒瞧他們一眼,就從他們身側走過。“是,夜總,先生,您稍等?!?/br>服務員已經離開了,月夜卻難得的失神望著剛剛被稱為“夜總”的男人走進的房間,房間就在隔壁,鬼使神差的,月夜也往那邊走。那個男人的側臉近乎完美,可這并不是讓他驚訝的,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與那男人竟然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若不是因為他早就知道石嘉文是他的父親,他都要認為這才是他的家人了!就連石霖,他們明明是雙胞胎,卻也沒這么像。月夜想起之前他和石嘉文說他要來港城時,石嘉文的反應,那不單是擔心孩子孤身出游。月夜在上一輩子也只是知道石嘉文是父親,根本不知道母親是誰,而剛剛看著那個男人,月夜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往那邊走,他不知道石嘉文當初為何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到尚城,但他想如果他有機會找到其他親人,那也挺不錯的,那以后就算重復上一世,那他也可以帶著家人,帶著哥哥來港城。站在門外,月夜卻有些猶豫了,他不知道他的猜測對不對,那個男人是不是他母親那邊的親戚,如果是的話,看樣子他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那十多年前究竟發生過什么,會讓石嘉文孤身帶著兩個小孩兒?這一世,月夜覺得自己的性格真的柔軟了許多,不再只圍著一個人轉,上一世只會在意哥哥,只在意他的事,哪怕在后來找到了家人,也從來沒有給過他們好臉色。而這一世,已經在無意中收獲了親情,石霖還什么都不知道,卻也對他很好,石嘉文一直因為他的走失而自責,現在更是對他好,而到現在,月夜還想著找到另外的家人,他都不知道該說自己是貪心還是別的了。月夜在那道門外站了許久,還是沒有敲開那扇門,他想回去問問石嘉文吧,如果他是有不得已的理由,現在貿然敲開門反倒給他帶去麻煩了。房間里,任煊由趴改為躺著,嘴張合著,發出細小的鼾聲,月夜不知不覺的走過去坐在他的身邊,不知為何,現在聽著他的鼾聲,聞著這淡淡的汗味,月夜竟覺得心變得無比寧靜,好像在這一瞬間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了一般。這幾天任煊沒睡過安穩覺,先是發燒,燒的那幾天根本都沒有睡好過,而今早的飛機,在飛機上也是睡不好的,好不容易落地了,港城的氣溫又太高,在出租車里就算開著空調,他也覺得如同被火烤著一般,根本無法休息。到了酒店,好不容易睡了,身上卻好像壓著個東西,就壓在胸口,生生把他給壓醒了!任煊被放出來不過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里,他接觸最多的就是月夜了,但他還從沒見過睡著的月夜。月夜五官本就出色,比任煊看過的任何明星偶像都更標致,但他平時總冷著臉,讓人不太敢靠近,可睡著的月夜就不一樣了,睡著的他乖巧的很,濃密的長睫毛如一把小扇子在臉上投下了小片陰影,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碰碰,而任煊也確實抬起手去摸月夜的睫毛了,長睫毛觸到指腹,感覺癢癢的,任煊說不清到底是手上癢,還是心里在癢,可確實心臟跳動的好像快跳出來了。在這一刻,他卻想若能一直如此,其實也不錯。月夜睡得不熟,他一直都有著睡醒時先不睜眼的習慣,等徹底清醒再睜眼,可等他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竟然把頭靠在任煊胸前睡著了,他幾乎是逃走的。☆、第十九章月夜洗了澡以后,邊用自己帶來的毛巾擦著頭發,邊走向任煊。即便剛洗了澡,他也規矩的穿著衣服,只能隱約的看到些肌rou線條,少年的身體正處于發育時期,身上的肌rou并不明顯,只有些流暢的線條。月夜都不想用手去碰任煊,他再一次詫異,怎么剛剛能靠在他身上睡著了?他以往只允許他哥靠近的,可重生的這兩個月,身邊呆的時間最長的就是任煊了,偏偏他還一點都不覺得煩!月夜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其實從未戀愛過,以往他覺得自己喜歡月默,可現在看來不過是對哥哥的依戀,而這個叫任煊的男人,卻在不知不覺中,處處有他,甚至開始習慣他的存在,換了別人也就罷了,可偏偏是任煊!不愛洗澡,不愛刷牙,有腳氣,還有汗臭的男人?月夜揮去腦中可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