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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狗,還是要有專人訓狗,或以繩索束縛為好?!?/br> 在后世,文明養狗,人人有責。但是在這會兒,大家壓根沒這個意識,更何況胡亥是皇帝,天下都是他的,養只狗嘛,那就是全天下都是狗場。他還真沒有過這種考慮。 雖然人來到了兩千年前,但是他的三觀可是成形于后世。 胡亥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對著小姑娘低頭認錯了,“是朕疏忽了……趙三思!給小二郎上狗鏈?!?/br> 后面小跑跟出來的趙高忙答應著,又小跑回去取狗鏈了。 在胡亥的意識中,李斯的孫女李婧還是個未成年的小女孩。 可是看著站在眼前的紅衣女子,胡亥卻莫名覺得她氣場兩米八。 胡亥清清嗓子,溫和問道:“來賞花???別說,你爹弄得這個園子還真挺別致的?!?/br> 李婧左右看了看略顯寒磣的小園子,忍住翻白眼的沖動,道:“不,臣女在等陛下?!?/br> “等朕?”胡亥莫名緊張起來——這不是要轉后宮戲?媽的,這可是個未成年??!三年起步…… 他也左右看了看,死趙高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李婧仍站在那叢迎春花中,道:“是。臣女有話要對陛下說?!?/br> “哦,呵呵……這個嘛……”胡亥頗為窘迫,小丫頭該不會是要直白講出來?太尷尬了。 要怎么拒絕,才能不傷孩子的心呢? 難道是李斯父子的陰謀?要他尷尬致死!陰險太陰險! 李婧盯著胡亥,問道:“陛下可知道,對于天下的臣子們來說,您是怎樣的存在嗎?” 咦?這么正經的話題? 胡亥頓時不尷尬不窘迫了,恢復了從容鎮定,溫和道:“哦?既然你專門在這里等朕,肯定是已經有答案了,不如就告訴朕?” 李婧一指咬花玩的小二郎,“臣子們眼中的陛下,與這只狗眼中的陛下,并無區別?!?/br> 胡亥劇烈咳嗽起來,“……你這是把你祖父和父親都比成狗了?!?/br> 李婧道:“話糙理不糙。陛下的狗,難道一定要有事情,才能見陛下嗎?并不是。它見到陛下,就會激動搖尾,就能一天都開開心心的,為您站崗放哨。陛下的臣子們,如果能獲得允許,來覲見陛下,那么他們也會感激涕零,一整年都盡心竭力,為國為民?!?/br> 這個角度,胡亥還真沒想到過——在他看來,所謂的見了他激動,多半都是為了拍馬屁。也許是他想得太厚黑了,很多人能見天顏,是會誠心實意地激動到哭出來的。 胡亥思考著,看著李婧道:“你說得有道理。不過你對朕說這番話,是為了讓你小叔父李甲來滎陽嗎?” 李婧仍是盯著胡亥,并不收斂目光,道:“臣女與小叔父的感情,并沒有深到數月不見就寢食難安的程度。臣女這番話,是為祖父;也是為小叔父與陛下?!?/br> 胡亥一想也是,李婧又不是李甲的閨女,大家族里,侄女跟叔父能有多親呢?李婧這番話,他若是聽進去了,李斯當然高興,能見到久別的幼子;李甲也高興,既能與家人團圓,又能見到他;而他也高興——就像李婧說的,李甲會更投入地為他“站崗放哨”。 皆大歡喜。 更何況,他才因為蒙鹽的要求,算是削了李斯的面子;這時候,給李家一點甜頭,才是平衡之道。 李婧見胡亥思索起來,手持短笛,一躬身道:“臣女話已說完?!?/br> 按照規矩,皇帝沒有叫退,臣子是不能自請離開的。 胡亥還在思索。 李婧只好提醒道:“臣女該去給祖父請安了?!?/br> “哦……”胡亥一點頭,道:“去?!?/br> 李婧快步離開。 趙高抱著狗鏈子跑出來,笑道:“陛下,您看這條如何?” “傳旨,準夏臨淵和李甲來滎陽?!焙ッ嗣济?,又道:“查查,剛才小二郎為什么跑到這園子里來?!?/br> 后一樁事情很快就查明了。 趙高躬身匯報道:“陛下。園子里暗處的守衛說,是李斯的孫女先來了園子里,拿著手中的短笛吹。但是說來奇怪,雖然她吹著笛子,園子里暗處的守衛都說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她吹了笛子,沒過片刻,二郎神就跑進園子了。隨后,陛下您也進了園子……后面的事情,您就都知道了?!?/br> “她那笛子有什么古怪?” 趙高為難道:“這,小臣就不知道了……小臣再去查查?” “不必了?!焙セ腥淮笪?,那是“狗笛”。 所謂的狗笛,是一種能吹出聲音的笛子,但是聲音的頻率只有狗能聽到,人是聽不到的。 這在后世是很常見的訓練狗的東西。 可是胡亥萬萬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有人用。 難道李婧…… 胡亥厲聲道:“給朕徹查李婧,悄悄的?!?/br> 趙高的辦事速度很快,不過半日,李婧的生平大小事情都已整理清楚明白,呈給胡亥。 然而卻絲毫沒有異常之處,這就是一個正常的秦末漢初的丞相孫女。 不過李婧喜歡魯班技巧,精于木工。 雖然對于女孩子來說,奇怪了一點,卻也不是不可理解的。 “再有奇特之處,就是李婧出生之時,曾經有方士算過,說她是非常尊貴的命格?!壁w高暗戳戳在后面加了一句。 胡亥微笑道:“難怪……” 難怪李斯等人老想把李婧往他后宮送,原來是有方士的話種下了因。 出于純潔的三觀,胡亥對未成年少女沒有想法,不過嘛…… 胡亥摸著下巴想了想,似乎,李婧跟小團子年紀差異不算太大? 這丫頭聰明是聰明,可惜是李斯的孫女——就算給小團子,也得防備外戚專政。 危險系數太高,還是算了。 真是可惜啊。 次日,接到消息的夏臨淵和李甲趕來了滎陽。 夏臨淵一見到胡亥就大哭起來,撲上來,抱住皇帝大腿,泣道:“陛下,您要為我做主哇!” “這是怎么了?” 夏臨淵抽噎道:“嗚嗚嗚嗚嗚嗚嗚……莊大哥……被殺了……” 莊大哥,就是殺了陳勝的那個車夫,莊賈。 第82章 這是夏臨淵和李甲回來后, 單獨覲見皇帝。 殿中只有胡亥、夏臨淵、李甲三人。 夏臨淵沖上來, 抱住皇帝大腿, 開始情真意切地淌眼淚, 把李甲給嚇了一跳。 李甲默默垂頭:……他也想抱陛下大腿呢。 “莊大哥?”胡亥從記憶里搜尋著這個稱呼, 無果, 甩了甩腿——沒把掛在上面的夏臨淵甩下來,只得道:“你先起來,好好說話?!?/br> 夏臨淵這才抹著眼淚爬起來,把莊賈之死細細道來。 原來當初在陳縣, 莊賈殺陳勝以降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