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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而湯若望在掃了一圈院中的人之后,目光便停在了伊桑身上。完全不一樣的容貌,如果一定要找到些相似的地方的話,那就是眼睛。不錯,就是眼睛。一樣的傲視一切,視所有的人與物于無物;一樣的強大無物可摧,盡管此刻被刻意隱藏起來了。雖然此刻那人的相貌是如此的平凡毫無特色,但是湯若望知道那人一定就是他的大人!找到了,終于找到了!湯若望,不,應該說是菲爾德,原本眼中的平靜剎那間被摧毀,激動、興奮、欣喜等等復雜的情緒一一閃過,直至重歸于平靜。他的親王大人……作者有話要說:菲爾德終于出來了……1717、17...菲爾德怔怔望著他的親王大人,似是癡了。直到聽到極大的破空聲傳來才回過神,這一看,饒是活了好幾百年、現在擁有人類身血族魂的菲爾德亦是心下一顫,那閃爍著冷冽寒鋒的刀身已近在咫尺,刀的尖端更是冒著讓人膽寒的綠光,好似吐著信子準備好攻勢隨時就可以咬人的毒蛇。眼見著刀的尖端要沒入菲爾德的身體,不想原本愣住的菲爾德反應極為快速,不到眨眼的功夫已然矮身躲過這千鈞一發的危險時刻。借著這半蹲的姿勢,菲爾德右手撐地打了個滾,已是離開原地兩三米遠了。那出手的刺客大概只是停了一秒鐘的時間,即回身再攻。他的招式說不上有多好看,卻是穩扎穩打,招式變換之間迅猛有力,一看即知在這方面是下了苦功的。碰到這樣的對手是較為棘手的,你快他用這樣的速度應付,若是你慢了,他仍然用這樣的速度應付你,要是遇到個暴躁的主鐵定會受不了。但是他卻偏偏這樣不緊不慢地應對著,磨得你心癢難耐,在你失去耐心的一瞬間制住你。除非你有絕對的實力能夠勝過他,不然的話,只有輸的命。真不知該說是菲爾德運氣好還是差,他不屬于上面任何一種情況。因為菲爾德壓根就不會中國功夫。菲爾德在穿到這具湯若望的身體之前是一個吸血鬼。作為吸血鬼雖然活了有好幾百年,但是菲爾德在這么長的時間內卻是極少出門,他一直待在伊桑在德國的古堡內替伊桑打理著古堡。在現下這具身體待了幾年了,但因為身體本身是文人,從沒涉及過武功,而他也甚少出京城,這一次還是他走過最遠的一次路呢。總的來說,菲爾德不會武,硬要說他在這方面還有什么優勢的話,頂多是血族時保留下來的身法比之一般人快一點而已。因此,面對敵手的快刀時,一開始菲爾德還能夠靠身法靈活而左躲右閃,逃過一會兒。然而,畢竟沒有武學的基礎,加之文人大多體弱,沒過多久,菲爾德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在刺客一次狠戾的斬擊下,菲爾德終于光榮負傷了——右手臂被砍了一刀。殷紅的鮮血隨著手臂滑落而下,不一會兒,地上就積了一小灘。幸好此刻正值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一切殺機被很好地掩藏在這朦朧的夜色中。大內侍衛只看見他們要保護的人左手捂著右臂,靠在院中的一棵松樹邊,而那名黑衣人卻是已經倒地不動了。在心里一緊的同時又慶幸著他們的太傅大人沒有大礙,這樣就可以跟主子有所交待了。他們沒有看到,隱在黑暗中的一雙泛著殺氣且詭異攝人的眸子。他們只是繼續更加有勁地揮動著手中的利器,想著要盡快處理掉這些刺客。菲爾德此刻全身緊繃。右臂上的傷口很深,如果此刻是在光線充足的白天的話,一定就能夠看到血rou模糊、皮rou翻出來的慘樣,幸好是沒有燈光的年代!這是唯一慶幸的一點。他可不想成為拖手下后退的包袱??!但是那道傷口卻是真實地疼著,疼得他真想“嘶嘶——”呼幾下。而且,那把刀好像抹了劇毒的,真是太麻煩了!當然,以上這些原因只是菲爾德暫時拖延時間不想讓自己太快面對現實而找的借口而已。真正讓他全身緊繃的源頭就在他身后!菲爾德不想轉身也不敢轉身。他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似的靠在樹上,一動都不敢動,深怕手臂上的血流得更快。一切好像回到了從前——那時的他還是一個正常人,正常的人類。那年他只有十八歲,那晚他因為去舅父家做客回家晚了,而爸爸mama已經先回去了。他一個人走在那條荒蕪的小道上,但他卻不害怕。年少時他總以為他不懼怕任何事物,然而他一直堅持著的信念很快就被打破了。一個有著一對血紅眼睛的男人,突然阻擋了他前進的道路。那個男人沒說一句話就向他撲了過來。那時候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世上還有一個被稱為血族的種族。那時候的他還以為是因為他長得過于俊俏才引來了這個男人。在男人撲上來的一瞬間,他想過轉身跑的,然而雙腳卻背叛了他的意志,他無法動彈分毫。眼睜睜地看著男人抓住自己,頭靠過來伸出舌頭舔著他的脖子。無疑,十八歲的他外部條件是非常好的。他的皮膚是白皙的,他的個頭是高挑的,身材也夠纖細引人垂?涎,他的脖子曲線優美尤其是他微微側頭的時候,這些他都知道。當男人舌頭上粗糙的表皮輕輕舔?舐著他細嫩的脖子上的皮膚時,他有那么一瞬間恍惚了一下。他以為男人會咬下來。因為他感覺到了男人的尖利的牙齒正在慢慢地摩挲著他的皮膚。他想過要反抗的,但是他沒有男人力氣大,他反抗不了。那時候的他是真正的在絕望的吧!然而上帝沒有讓他絕望多久,另一個人的出現拯救了他。但他后來才知道這種拯救其實也是暫時的,非常短暫。他的親王大人在那時出現在他面前,大人救他于男人的牙下。然后,他看到了奇觀——如果那一幕可以稱為奇觀的話:只見那個原本好好的完整無缺的男人,慢慢地慢慢地,開始碎裂,直至碎片一片片掉落下來,不過一瞬間即消散在空氣中。沒有留下一絲一毫。他目睹了全過程。而他的親王大人那時候只說了兩個字——“愚蠢”。即使地球公轉了幾百年光陰,他依然記得那時候的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