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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琝對七寶的心意,又給那些流言蜚語弄的心神恍惚,來到暖香樓跟七寶說起來,七寶卻因為同春的叮囑特意又不大提趙琝,周綺見她不似以前那樣毫無遮蔽,疑心越發厲害了,差點就問出那句話來。 所以石琉才及時走了進來,攔下了周綺的話。 如今石琉又把七寶之前沒有身孕的緣故告知了,七寶卻仍是不敢相信,畢竟在她而言,完全想不到會有誰對自己做這種陰毒的事情。 石琉又小心叮囑她:“可別告訴九郎我跟你說了呀,我怕他責怪我?!?/br> 七寶答應了,心里還有些恍惚,竟然沒有留心石琉起身告辭了。 直到石琉離開,七寶才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在北營的時候那老婦人給自己的丸子,卻不知是個什么……只好等下一次見了他再拿出來問罷了。 這一天入了夜,七寶尋思著白天所見周蘋跟周綺的種種,又回想著石琉的話,思來想去,突然間想通了周綺欲言又止的情形是為什么,一時又驚又惱。 忙把同春叫來問道:“你今日不叫我當著四jiejie面兒提世子哥哥,是為了避嫌嗎?” 同春點頭。七寶又問:“今兒四jiejie對我的樣子有些怪,最后更是想問什么又給打斷了,我現在才回過味來,她、她是不是懷疑我跟世子有什么?” 給七寶注視著,同春只得說道:“姑娘別放在心上,我想世子妃也是因為聽說了那些流言蜚語的誤會了?!?/br> “什么流言?”七寶忙問。 同春的心隨著一跳,無可奈何,便把那些話略同七寶說了兩句,說完后又道:“外頭的話算什么,他們亂傳一陣子也就罷了,橫豎九爺是知道的?!?/br> 七寶因為聽說了這件事,一夜難以安枕。 次日早上,就吩咐人請了苗夫人過來,便同母親說要回張府去了。 苗夫人才接了她回來,自然是舍不得,忙問緣故,又百般挽留。 七寶說道:“母親放心,橫豎如今我回來了,夫君的新宅又距離咱們府里不遠,彼此來來往往很是方便。只是我才回京,若是總在家里,卻不太像話,我還是先回去罷了?!?/br> 苗夫人自然也是聽過那些流言的,突然聽七寶如此說,便知道她的心意,一時眼中有淚涌出來:“我聽你哥哥說,錦哥兒是極好的,你這么說,難道怕他……” “不是,”七寶忙道:“夫君不是那些凡夫,又怎會有那些荒謬想法,母親難道還不知道他?” 之前七寶回來,苗夫人問她在外頭經歷了什么,七寶當然不會把那些格外驚險的告訴,只說玉笙寒護著自己,又加上巧遇趙琝互相扶持,還有那北營的老婆婆跟眾青年照拂等等。苗夫人聽她雖然遇險,卻總是化險為夷,才自放心。此刻也忙忍住淚,終于點頭答應。 之前七寶從鎮山關回來之時,鄭總兵的夫人滕娘子因為知道她身邊沒有可靠的婦人,就安排了一個老嬤嬤跟一個心腹丫頭陪著她回來,如今苗夫人疼女兒的緣故,不免也又派了幾個可靠的嬤嬤隨著她,次日一早,便起身往張府而回。 威國公府的車駕走到半路,忽然緩緩停了下來。 七寶正在轎子里閉眸出神,察覺停轎,才要看看是怎么了,就聽到耳畔有熟悉的聲音說:“七寶?!?/br> 聲音很輕,卻給人莫名的親切。七寶忙撩起轎簾子:“裴大哥!” 外頭在馬上的人,赫然正是裴宣。只不過才一照面,卻讓七寶愕然,裴宣比先前更加清減了,甚至能看出兩邊顴骨略透的形狀,雖然不是瘦的可怕,但比之七寶印象中的裴宣,卻顯然變了不少。 在回京的路上,張制錦也把那夜宮中的情形簡略告訴了七寶,所以七寶是知道裴宣受傷的,如今見他如許憔悴,當然跟那次受傷脫不了干系。 但是這會兒兩人相見,卻都是死里逃生,目光相對,百感交集。 上回在宮中給管凌風箭傷之后,裴宣休養了月余,才算緩了過來,但究竟如何,卻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此時裴宣看著她紅潤的臉色,微笑說道:“我雖然聽世子說起你沒有大礙,心里到底惦記,親自看你一眼才放心?!?/br> 七寶說道:“裴大哥,你也該好好保養才是。我聽同春說你現在又高升了,但不管如何,還是身子最要緊呀?!?/br> 裴宣道:“知道,對了,你這是要往南華坊嗎?” 七寶道:“是啊。裴大哥要去哪里?還有程jiejie跟小公子怎么樣???” 裴宣淡淡一笑:“他們都還好。你既然已經回來了,我叫他們改日去府上拜會就是了?!?/br> 七寶笑道:“那敢情好。我還挺喜歡小公子的呢?!?/br> 此刻因是在街頭,七寶自忖不便多言,就順勢也說:“裴大哥若有空,也可以跟他們一塊兒去……” 裴宣笑道:“只怕張侍郎不待見我?!?/br> 七寶眉眼彎彎,抿嘴笑說:“不會的。夫君不會那么小心眼兒?!?/br> 裴宣看著她玉容生輝,似五月的艷陽,他的心卻如秋日的陰雨連綿:“好了,你先去吧。你的話我都記著了?!?/br> —— 且說七寶回到了南華坊張府的新宅,里頭的仆人婢女們紛紛出來迎接入內。 回想當初第一次回來這里,因為心情的緣故,并未仔細在意,今日重新返回,心境卻已經完全不同了。 不多會兒,洛塵從外跑回來,對七寶說道:“九爺才從宮內出來,這會兒在兵部……因為我去找他,他問我何事,知道少奶奶搬了回來,九爺說他會盡快趕回來的?!?/br> 七寶忙問:“他是不是很忙呢?” 洛塵說道:“再忙終究也比不上少奶奶要緊呀?!?/br> 七寶笑道:“洛塵,你越來越會說話了,這些日子來,多虧了你照料同春。我把同春許給你,果然是沒有許錯?!?/br> 洛塵容光煥發地說:“少奶奶把同春jiejie給了我,我若是不好生疼著,還算是人嘛?!?/br> 同春在旁不禁紅了臉,向著他便輕輕地啐了口。 這邊兒才安置妥當,張制錦還未回來,門上突然來報,說是張府的兩位姑娘來到。 七寶正在猜來的是誰,不多會兒,就見張巖跟張良兩人并肩而入。 當初七寶病中的時候,兩人也常來探望。七寶也很承她兩人之情。 彼此落座之后,才說了幾句,七寶突然發現張巖的衣物盡是素凈之色,她心頭一動,問道:“府內一向可好嗎?” 張巖還未出聲,張良詫異地說道:“小嬸子不知道嗎?” “知道什么?” “四奶奶……已經過世了?!?/br> “什么?”七寶大驚,幾乎站起身來,呆了會兒才緩緩地問:“什么時候的事兒?” 張良告訴了,又道:“我記得那正是九叔離京之前呢,我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