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蹤馬小南,他就會把他之前做的那些事告訴學校。 只是沒想到陳程會反過來威脅他,說他要是敢亂來,他就四處敗壞馬小南的名聲,反正她們家老的老小的小奈何不了他了,還外加郭嘉佳,剛好姐妹兩個一起玩。十四歲的他太嫩,被陳程那么一激就甩了書包沖上去要打那個雜碎。結果可想而知,一個十四歲的小毛頭跟一個十九歲的青年斗毆,毫無意外被單方面碾壓。 那個時候上海到處都在拆遷,他們打架的地方剛好就在一處被拆了一半的廢宅里,陳程收拾了他,就準備走了。他從地上爬起來摸了一塊磚頭就沖上去了,瞬間陳程就被他打暈在地。他當時以為陳程被他打死了,還坐在地上算了下自己的年齡生日,發現不滿十四周歲,就自己打了電話報警自首了,結果那雜碎沒死。 不過就算那樣,他也被學校開除了,他爸想要給他轉學,可是每一所學校都把他當殺人犯,陳程是料準了他不敢把馬小南的事捅出來,他也的確沒提馬小南。他爸那會準備把他送去江蘇奶奶家繼續讀書的,可是郭嘉佳卻跟他爸說與其在國內讀,還不如送去國外呢,國外多好多好什么的,每天都在他爸面前念叨。 之后他就被他爸打包送去美國姑姑家了,他們從來都沒考慮過十四歲的他能不能適應美國的生活,語言溝通會不會存在障礙?他們更沒有想過美國普遍存在的種族/歧/視跟校園/霸/凌會不會毀了他? 十四歲的他,一個心理、性格都沒有完全成型的少年,被扔到了異國他鄉,然后孤零零地努力學習融入,尋求認同,直到今天,他已經完全適應那里的生活,可是對那里卻依然沒有絲毫歸屬感。 郭家銘掏出一根煙叼在嘴里,并沒有點燃。這幾年,他有時空下來,就會想想那年的事,也許從他威脅陳程的時候,就已經被盯上了,估計他砸陳程那一下子,也是陳程有意沒避開。他被送出國這事,郭嘉佳可沒少出力,不然陳程住在醫院里,外面怎么會有那么多人知道他的事?所以他一直覺得陳程跟郭嘉佳太配了,兩人都假的一逼,沒去演戲簡直太可惜了。 下了出租車,郭家銘才點著煙,進了小區。自他爸把這邊的一居給了郭嘉佳,她就從家里搬出來了,今天他還是第一次來這里,不過地址他是知道的。 走到郭嘉佳家的樓下,郭家銘看著停在不遠處的那輛紅色保時捷,就走了過去,瞧了下車牌,是陳程的那輛。見車里沒人,他不由得笑了,想著他現在是上去還是不上去呢?上去可能會打擾人家好事,不上去他這一趟不就白來了? 走到樓下,剛好一位大叔開了門禁,郭家銘就立馬跟上去了,站在電梯里,他想了想還是掏出手機給馬小南發了一條短信:“要是我無辜失蹤,記得報案,目標嫌疑人:郭嘉佳、陳程?!?/br> 看著這條短信成功發出去了,他也就放心了,不怕自己成了永遠不能露面的失蹤人口,還有邊上那大叔怎么一直盯著他看,他看起來像賊嗎? “小伙子,我怎么瞧著你眼生呢?”那大叔問這話是有底氣的,因為他手里提著個沒剝殼的榴蓮。 郭家銘笑著說:“您當然沒見過我,我一直在國外讀書,最近放假才有空回來,我是來找我姐的,她家就住在1802.” “噢噢,我說嘛沒見過你,”大叔一聽說人孩子還在讀書,又看小伙這樣子也干干凈凈的,出身估計差不了,那他就放心了,年底了,防備點也是應該的,說得過去。 到了12樓,大叔就下了,郭家銘還很有禮貌:“叔叔,再見?!?/br> “好的好的?!?/br> 電梯門關上,他才換了口氣,雖然他也吃榴蓮,但還沒到喜歡,這味真沖。 站在1802的門口,郭家銘抬頭看了眼門上的監控,這的確是郭嘉佳的作風。按了門鈴,等了好一會都沒人來開門,他就不客氣了,使勁按門鈴,他知道郭嘉佳在家。 果然不出兩分鐘門開了,郭嘉佳頂著一臉精致的妝容,擋在門口,看著郭家銘,語氣很不好:“你怎么來了?” “我怎么就不能來了?房子歸你了,可你還是我姐呀,做弟弟的來看看jiejie不行嗎?”郭家銘看著她那刷得跟豬毛有得一拼的睫毛,又掃了一眼她身上的睡袍,諷刺道:“大晚上待在家,睡覺還化著個大濃妝,你是沒臉見人?” 郭嘉佳想要關門,不過還沒來得及關上,就被郭家銘一腳把門給踹開了,郭嘉佳捂著鼻子,急聲怒斥道:“出去?!?/br> “來都來了,我肯定要進門坐坐的,”郭家銘掏出手機,打開攝像機,就直接走向臥室:“做弟弟的這次幫你一回,不用感謝?!彼麄冞@對渣男渣女要是能被湊作對,那真的是為社會除害了。 見他這樣,郭嘉佳也顧不得鼻子還流著血,沖上去一把抓住郭家銘:“你出去,我求你了,嗚嗚……” 郭家銘都到房門口了,郭嘉佳越這樣,他越要進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一腳踹開臥室的門,臥室里大燈沒開,只開了邊角燈:“我靠,這燈誰選的,還是紅的?!?/br> 打開臥室的大燈,郭家銘終于看清里面的情況了,看著地上的鋁箔紙,還有散落在一旁的幾小袋白/粉。他用舌尖頂了頂腮幫子,后走到床邊,看著赤身**躺在床上已經嗨不動的陳程,他雙手揉搓著自己的臉。 郭嘉佳抖抖霍霍地來到郭家銘身邊:“我求求你,當作什么也沒看到,離開好不好……” “啪” 這是郭家銘第一次打女人,打得還是自己的jiejie,在美國生活這么多年,他很清楚他們剛在做什么。 郭嘉佳捂著她的臉,眼淚鼻涕都下來了,妝也花了:“嗚嗚……” 郭家銘臉上的肌rou微微鼓動著:“我問你,你老實回答我,那東西你有沒有碰?” 郭嘉佳趕緊搖頭:“沒有……沒……嗚嗚……我不敢碰……” 雖然厭惡她,但看她這樣子,郭家銘真的沒有一點開心:“你知不知道,在中/國容留他人吸/毒是犯/法的?我一直以為你很聰明,沒想到你這么蠢?!?/br> 出了臥室,郭家銘就報了警。郭嘉佳看他報警,趕緊跑回房間撿起地上的那些東西,就朝洗手間跑,不過卻被郭家銘給拉住了:“我不要坐牢,我是你親姐?!?/br> “坐牢,你現在知道事情嚴重了?”郭家銘是不會讓她銷毀那幾小袋東西的,沒了那幾小袋東西,陳家走點關系,陳程很快就自由了,這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你身上已經背著容留他人吸/毒罪了,難道還要再給自己添一條擾亂司/法公/正罪?”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這罪,反正郭嘉佳只要沒吸/毒,問題不大,但拘留肯定是跑不了的。要是她沾了這東西,那就剛好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