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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澤的臉。良澤的臉埋在沙發的角落里,趴在沙發上,半天也不說話。閔修夜見狀,把他拉了起來,在他沒有衣物覆蓋的地方揩了幾把油,才把他抱在大腿上,認真替他穿起衣服,系好幾粒上衣扣子,又禁不住捏住良澤的嘴巴,交換了個綿膩悠長的濕吻。好一會兒,閔修夜才笨拙地替他套好褲子,在拉上褲子拉/鏈的時刻,還彈了彈良澤的小小/可憐兒。閔修夜在替良澤整理好衣物的時候,重重拍了他的翹圓的臀部,心里歡喜極了,覺得懷里的這個人,全身上下都吸引著他,惹他憐愛。這是他荒唐謬離的情愛,一廂情愿,還不知對方如何待他,或許是折磨他,他也是會認命的,這或許也說不定。這世上的事,有時如何荒謬,有時如何怪誕,都抵不過人須臾的歡愉。世間有千萬座華宇呈現駐蹕在大地上,它們氣宇軒昂,氣焰滔天,可掀開一片極小極脆薄的屋瓦,可以瞧見,那些華麗里面藏匿著道貌岸然,有著這世間最荒唐的景象,最下流的嘴臉,這里的人往往忘卻了時間。時間對他們似乎不起作用。一晌貪歡比崇高虛無的道德的切責來得更得人心些。作者有話要說:收藏啦。第28章家教老師良澤的成績單被寄到遠君別墅的郵筒里,成績單一張對折合上的淺碧色信箋,充滿了古意。這是紳安多年以來沿襲的傳統,讓許多學生失卻了隱瞞父母的機會。送孩子就讀紳安的家長都養成一個好習慣,即學期結束后,就時不時注意那張信箋的來向。在家里吃晚飯的時候,閔修夜將信箋遞給良澤。良澤焦急地掃視一下里封,不多時,又微笑起來。“考得很好嗎?”閔焱也有點急切。“還可以?!绷紳缮衩刭赓獾?,將那張綠色信箋小心地收藏進自己的袴袋。閔修夜在一旁解說:“他考得還可以。被高二的國際班選拔上了。不過離進班還有半年,數學還須再趕一趕?!?/br>趙凝晴插話進來,“那可是令人高興。自從回國后,我們小澤的進步有目共睹?!?/br>閔焱扮了個鬼臉,揶揄道:“那讓我猜猜我們小澤的數學考了多少,60,70,80?都不對,莫不是100?”那句“我們小澤”語氣和藹得神似趙凝晴的口氣,惟妙惟肖,惹得閔修夜都露出幾分笑意。在場的所有人心情基本上都十分愉快。“你猜錯了,小焱。這次我考了96。你失策了罷!”良澤得意地瞅著閔焱,活似一只偷腥成功的小狐貍,說不出來的狡黠。閔焱回他微微一笑,喟嘆道:“我竟猜度錯了。不該不該!不過,你一張一百五的卷子,考了九十幾分,竟也如此滿足,好沒出息?!?/br>良澤將餐桌上的餐巾紙揉成一團,擲到閔焱身上。兩個兄弟頓時鬧成一團,吵嚷聲一片。這在嚴謹規矩甚大的閔家,是未曾有過的事。閔修夜起先還懷著愉快的心情,看他們倆吵嘴,還察覺有點意趣。到最后,他臉色卻沉了下來,卻不能出聲阻止,因著他前幾天狠狠地得罪過良澤,對方現在是對他愛答不理的。他快有點控制不住地站起身。旁邊的女人速度更快,他不禁看了她一眼。趙凝晴說了句:“好了,你們別鬧了。我有件事告訴你們。小澤的數學還要加油。我請了碧城大學的高材生,寒假來給小澤補習。人家可是數學信息與應用專業的?!?/br>“哦?碧城大學的學生?那不是爸爸的學弟?我認為他一定要比爸爸厲害多了?!遍h修夜聽了良澤的言語上的打壓,心里感覺好笑。趙凝晴心里輕松起來,似想到什么,微微一笑道:“小澤,你此言差矣。你爸爸可是在當年全國大學生大賽冠軍頭銜上蟬聯多年的人??峙卢F在都沒有幾個人打破了記錄?!?/br>良澤不以為意,轉頭問坐在首席的閔修夜,“是真的嗎?”“難不成你這是崇拜我,還是崇拜所有數學學得好的人?”閔修夜偏著頭,對他揶揄地笑。良澤梗著頸子,大聲道:“我就是佩服數學比我學得超然的人?!彼挍]說完,又轉了個彎,徐徐道:“當然也可以將爸爸包括在內?!?/br>閔焱聽進耳中,嚷道:“也要包括我呀!”第29章交談這一年紳安的寒假放28天,輔導數學的家教老師一天三小時。那天家教老師替他輔導完一張試卷上的大題,兩個人坐在房間里休息。那個家教老師隨意地翻開良澤的書卷,掃了一下姓名欄,“咦,你是叫良澤么?”良澤應聲湊頭過去,“對?!?/br>“我以前有個初中同學叫梁澤?!?/br>“梁是他的姓,對嗎?”“是的?!?/br>“那你叫什么?”“溫雅安?!?/br>“聽起來怪溫文爾雅的?!?/br>“難道我不夠溫文爾雅?”“哈哈,沒有人比你更有書生意氣了!”良澤停下來仔細打量對方。那時候是寒冬,因著室內開了暖氣,溫雅安的羽絨服被脫下來,放在椅背上,他穿著一件淺藍色毛衣,下面襯一件筆挺的牛仔褲。他鼻梁高挺,劍眉星目,鬢發飛斜,個子高大,身高腿長,五官異常英俊。趙凝晴在他們的說笑聲中敲門而入,送給他們一些茶點吃,溫雅安急忙道謝,很愛吃甜食的樣子。他對人十分客氣知禮,讓趙凝晴對他的喜歡真心了幾分。“你的家庭真幸福,阿姨很溫柔?!?/br>“是嗎?恐怕你還沒見過我爸爸罷?”“怎么?”良澤歪著頭認真地思慮片刻,“哈,總之是個非常嚴肅的人。和他呆在一起,總不自在的?!?/br>溫雅安微微一笑道,“做父親的自然比母親總不茍言笑些。我父母也是這樣?!?/br>那天,輔導完良澤的功課,在溫雅安的記憶里,是個有陽光的冬日,他下樓的時候,手里只是拿著羽絨服,還未穿。迎面走來一個男人,顯得很年輕。但他喊住溫雅安,說的話也讓溫雅安微微吃驚,“你是良澤的老師吧?還希望你多多注意他數學上計算的問題。這孩子的基礎有點薄弱?!?/br>他緩緩點頭,在對方的注視下不自在起來,也仍舊勉強自己,“良澤,他很聰明,學起來很快?!蹦莻€年輕的男人眼睛里含著笑。那個人主動提起話題,“你是碧大的?上幾年級了?”“四年級了?!?/br>“那不是快要找工作了?說起來,我算你的學長。你最近在找工作吧?可以去威海找我?!?/br>那個男子給他遞了一張薄薄的名片,暗金色,顯得低調而有底蘊。他兩手伸出接過,慌亂間掃視,“威海集團總裁,閔修夜”。哈,他驚在原地,威??墒潜臼凶畲蟮墓?,在最昂貴的市中心商務區占有面積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