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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姨媽家的事……” 雷利介紹自己來自于一個母系家族,他的姨媽——也就是他母親的孿生jiejie,曾經懷有一個孩子。但她懷孕后莫名生了病,體質一天比一天虛弱。狼人的懷孕周期比人類短, 大概需要六個月,可惜她在四個月的時候便病逝了。 “我姨夫接受不了妻子的死亡, 他把她葬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山林,然后就離開部落隱居去了。我沒有見過我姨夫, 我姨媽也沒有留下照片, 關于他們的一切都是我媽告訴我的,她一直思念著姨媽?!?/br> 魯萊說:“當時這件事在部落鬧得很大,這太不尋常了?!?/br> 喬以莎明白她的意思,狼人跟其他異人種族相比, 缺少詭譎變幻的咒術, 但他們擁有公認的最強的身體素質。簡單說, 沒魔法, 但物理技能滿級,又能打又能抗。 他們基本是疾病絕緣體,喬以莎從來沒聽過有狼人會病死。 “你姨媽身體很不好嗎?”喬以莎問。 “不,她很強悍,她和我媽是部落出了名的戰士。她甚至比我姨夫還厲害,但是……”他無奈地聳聳肩?!皼]辦法,沒人知道是怎么回事?!?/br> 白天的酒吧很安靜,原本圍著柳河的狼群也回到了這邊。狼人的安慰是沉默的,他們站在雷利身邊,無聲地注視著他。 一片靜謐之中,喬以莎悄聲問:“你姨媽是什么時候過世的?” 雷利看著她:“大概在我出生一年多以前吧?!?/br> 算算時間,也該死的趕巧。 喬以莎咬著自己的拇指,一種真理即將被揭曉的緊促感纏繞著她。 她問:“你知道她被葬在哪了嗎?” 雷利說:“具體的地方只有我姨夫才清楚。不過那片山林我媽倒是跟我提過……”他抓抓頭,思索道,“好像離這里不太遠,在北邊與臨省的交界地帶?!?/br> 喬以莎咬了咬嘴唇。 雷利:“怎么了?” 她搖頭,掏出手機,她記得城市最北邊那座山叫疊柏山,她加上“福利院”三字一同搜索,跳出一家名叫“陽崗”的教會福利院舊址。它曾開在疊柏山半山腰,五年前搬遷了。 她記得洪佑森給她講過,他剛出生就被山里的野狼叼去了福利院,當時他身上都是干涸的血rou塊…… 喬以莎想到一種匪夷所思的可能性,頓時頭皮一陣發麻。 她皺巴著臉問:“圖安的生命力是不是很強???” 馮芹說:“當然,他是最強的?!?/br> “能強到什么地步?” “這……我們不清楚,沒人見過他?!?/br> 喬以莎抓心撓肝地轉了幾圈,最后搓搓手,說:“我出去一趟,確認點事情,你們在這等我?!?/br> 魯萊:“確認什么?喂……哎!” 正午時分,喬以莎推開Bly的大門,被熾烈的陽光晃了下眼。昨夜剛下過雨,今日空氣清新舒爽。 她給洪佑森打了電話,響了好幾聲才接,聲音異常低沉。 “還沒下課……干什么?” “我問你個事,你還記得你當年生活的那家福利院叫什么嗎?” “不記得了?!?/br> “是不是在北邊的疊柏山?” “好像是吧,你問這干嘛?” 喬以莎心口砰砰直跳,她想來想去,最后問他:“你們的福利院里……有教堂嗎?” “……有?!彪m然對文字記憶不清,但兒時的畫面都牢牢印在洪佑森的腦海里?!坝幸粋€小教堂,院長每天早上都要帶人去唱歌,但我沒去過?!?/br> 喬以莎仰頭望天,天空藍得像塊玻璃。她不太確定自己此刻的心情究竟是激動多一點,還是擔憂多一點,復雜的情緒擠壓著她。 糾結之際,面前忽然駛過一輛灑水車,細密的水珠經過陽光加工,形成一道虛影閃耀的彩虹,后方是層層翠影,清透靚麗。這好似是大自然的預兆一般,讓喬以莎心情稍有緩解。 “下午能逃課嗎,有件事要跟你說?!?/br> “出不來,班主任在?!?/br> “真的是大事!你隨便找個理由嘛?!?/br> “真的出不來,學校剛做完志愿調查,等會要一對一談話?!?/br> “……” 忘了這茬了。 “你填哪個學校了?” “就本市的理工學院,離家近,也方便回家看我爸?!?/br> “專業呢?” “勘探?!?/br> “……啥?” “地質勘探,夏俊幫我找的。我說想報一個能沒事去外面轉轉的專業,他就推薦了這個?!?/br> 喬以莎在路邊干張著嘴巴足足半分鐘,她腦中思考的事情從狼王大業跳到柴米油鹽的生活里。 “這什么專業啊,靠譜嗎,教什么的?” “具體我也不清楚?!?/br> “聽著土了吧唧的呢,不是說要學法律嗎?這專業出來能找到工作嗎?” “我爸已經看開了,要我報我喜歡的。工作不用擔心,有專業肯定就有工作?!?/br> 邏輯還是挺清晰。 “行吧?!眴桃陨療o奈道,“那放學了我再去接你。來,啵一個?!?/br> “……” “快點?!?/br> “別鬧了,我得回教室了,馬上要到我了?!?/br> 喬以莎切了一聲,“學你的習吧!糟老頭子!” 她掛斷電話,直奔停車場。她靈感突發,要去給洪佑森挑身像樣的新衣服,作為晚上亮相用的裝備。 雖然她的猜想還沒有得到狼族祭祀的認證,但她決定相信自己的直覺。 她驅車來到市中心一家商場,大白天人很少,她哼著小曲逛街,先是去了家正裝店,挑了一會感覺跟狼人的野性風格不太搭,又換到休閑區。她拿著衣服照鏡子比量,想象洪佑森的身型。 想著想著,忍不住笑起來。 “心情這么好?”身旁有人輕聲說話。 “是唄?!眴桃陨婚_始以為是店員,但瞬間察覺不對,這人的語氣不像是普通人。 她轉頭,見一清瘦的男人站在身側,披著半長的單薄黑衣衫,戴著帽子,臉頰很小,頭發盤在帽子里,臉頰旁落下幾絲灰白的頭發。 喬以莎一動不動,莫蘭笑著說:“需要我介紹一下自己嗎?” 喬以莎沉默十秒,臉自然而然重新轉回鏡子,再次比量衣服,自言自語地說:“嘖,粉色會不會有點跳啊……” 莫蘭:“會,他不適合這個顏色,他應該更喜歡冷色調?!?/br> 喬以莎無語。 莫蘭站在她身后,他有意隱藏自己的身型,明明是引人注目的外貌,卻莫名虛幻,外人經過他的視線總是不自覺地飄離他處。 “在他最早出現的時間,人類還沒開始活動?!彼p柔地說道,“他見到的都是自然的色彩。古森林黑氣重,都是霧蒙蒙的灰暗色,他天生親近這種色調?!?/br> 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