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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來大口呼吸,他凝視著她,她的瞳孔在清晨的光線里呈現淺淺的茶色。她背對著太陽,剪影在逆光之中像水中的幻影,又堅若磐石。 他又要親她,喬以莎急促地問道:“等等,不是說不讓早戀的嗎?” 他低聲說:“這不算……” 喬以莎:“這還不算?” 他說:“不算?!?/br> 喬以莎:“怎么才算?” 他的沉默越發襯托了呼吸的凌亂,他抱著她的腰,那腰枝柔軟得像一截葦條,他的雙手幾乎可以籠住。她的小腹自然繃緊,渾渾噩噩地問:“怎么才算?”他還是不說,她垂下頭,嗅到他發絲與頭皮的味道,聲音變軟了?!罢f話啊……” “別問了?!备緵]有答案,他打斷了她,高挺的鼻子摩挲著她的臉頰,“閉嘴……” 他們氣息交融,吐息著晨光與朝露。他蹭舐著她,好像要把自己的氣味永遠留在她身上。喬以莎捧著他的臉,掌下的皮膚像被山泉沖刷的石塊,清涼光滑,這潔凈的觸感讓她心臟微微箍緊。某個瞬間,她眼前甚至出現了幻覺,她看到蒼茫的天空,無盡的原野,參天的老樹枝椏如刀,遙遠的古神在云中歌唱。 吻到最后,他們擁抱著彼此,他低著頭,緊貼她長長的脖頸。微弱的瘙癢讓她不自覺仰起脖子,他舔舐她的鎖骨,禮服的黑色蕾絲邊刮著他的臉頰。她朝向無盡的天空,在逆行的風中叫他的名字?!鞍⑸?,”她聽他嗯了一聲,嘴角微微彎起,神情陶醉,笑著說:“我們的歸宿是太陽的盡頭……” 他抱著她的手變得更緊了。 晨露蒸升,萬物在光與影的交界處沉默滋長,這世界是如此平靜,又是如此瘋狂。 … 他抱了她許久,直到天色變得湛藍。 “我得走了……”他低聲說,“天亮了,我爸要醒了?!?/br> 喬以莎放開他,退后兩步,她看著洪佑森站起來,她的視角從下至上,欣賞他高大挺拔的姿態。 “那我走了?!闭f著,他朝著樓外走去,喬以莎問:“你要跳下去嗎?” 他說:“這樣快一點?!?/br> 喬以莎說:“好,初八見?!?/br> 他頓了頓,說:“初二我就沒事了?!?/br> 喬以莎說:“我有事,我要閉關一段時間?!?/br> 他眉頭皺了皺。 “什么?” 喬以莎:“閉關,我要研究點新藥?!?/br> 他也沒有細問,說:“好吧,那……”他停了兩秒,再看她?!澳蔷统醢艘??!?/br> 他轉過身,走了幾步,從高樓一躍而下。喬以莎驚呼一聲沖過去,向下看,洪佑森踩著排水管道和空調箱,幾下就落了地。 “喂——!” 他仰起頭,看她在樓邊朝他用力招手。 他喊道:“你小心點!別掉下來了!” 她哈哈大笑,圍起的駝色的毯子,站在清晨的風中,流蘇的花邊順著黑色裙擺鋪撒下來,輕盈柔軟。 他將這畫面牢牢印在腦海里,才轉身離去。 ☆、第二十四章 * 喬以莎送走洪佑森, 打著哈欠回家,再次栽倒。 她本想來個回籠覺, 但半天也醞釀不出睡意,滿腦子都是剛剛天臺吹風的場景, 最后一咕嚕起身, 鉆進浴室洗漱。 大年初一, 全民休息,想叫個外賣都沒人送。洗完澡的喬以莎去冰箱里翻了包吃剩一半的面包, 嚼在嘴里, 開始干活。 她找出外婆留下的幾柜子古籍, 吹吹灰,搬到書桌旁。 除夕夜得到了一個關鍵信息——血族要找狼人。 雖然不知道到底要找誰,找來要做什么, 但女人的直覺告訴喬以莎, 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事。在搞清楚事情之前, 她得把洪佑森藏好了才行。 她記著好像有種能夠隱藏狼人氣味的藥劑…… 她正襟危坐,擼起袖子搓搓手, 準備開干了,手機忽然震了一下。 洪佑森發來消息:“我到家了?!?/br> 喬以莎回復:“好?!?/br> 放下手機,正要翻開書, 又震了。 他問:“你吃飯了嗎?” 喬以莎:“吃了?!毕肓讼?,又發一條?!安灰驍_我, 說了要閉關,干正經事呢?!?/br> 消停了十秒鐘, 他回復一個字:“好?!?/br> 喬以莎再次翻開書,但好半天都沒太看進去,眼神總是不自主地往手機上瞄。拿過來三四次,他還真的不發消息了。 喬以莎撇嘴,忍不住罵了一句:“媽的……” 她起身去冰箱翻了一瓶鎮定藥水喝了,正式開始閉關。 一閉就是一周。 陰陽倒轉,昏天黑地,喬以莎熬得像個地獄使者,最后在初八早上,搞出一瓶不知道好不好使的冰藍色藥水。 房間里黏黏糊糊不像話。 她蒙頭大睡,一直到傍晚時分才起來,渾渾噩噩看了眼時間,馬上要遲到了。她爬起來,簡單洗漱之后就往外沖,到門口時下意識去抓假發和眼鏡,后來忽然想起什么,停在當場。 好像身份已經暴露了…… 她冷靜了一下,站在鏡前打量自己,體形消瘦,臉色蒼白,又有點黑眼圈。她昨晚洗了澡,過一夜頭發有點爆炸,整個人像只沒吃飽飯的獅子狗。她抓抓腦袋,在腦后盤了個發髻,又換了一身純黑的素裝。 再看,實打實像是去參加葬禮。 她有點崩潰,好歹小別一周,亮相是不是該講究點。 她想化個妝,可時間著實不允許,最后只涂了點口紅,披上風衣,挎著裝滿藥劑的背包前往洪佑森家。 去時氣勢洶洶,臨到門口又有點慫了。 她在院子里踱步兩圈,想探尋房內情況,小別墅一如既往毫無動靜。她躡手躡腳走到門邊,耳朵貼在門上,偷聽屋里聲響。 還是安安靜靜。 喬以莎拿出手機,剛想給洪佑森打個電話,忽然聽見身后一道聲音—— “你在做什么?” 喬以莎嚇得差點叫出來。她扭過頭,洪閆德神色冷淡地站在院子中央。他夾著公文包,一身深色西服外面套了一件呢子外套,好像剛剛工作回來。 喬以莎想起剛剛自己偷聽墻角的愚蠢造型,甚是僵硬。 這爺倆風格如出一轍,目光平靜,卻隱含著殺傷力。喬以莎頂著洪閆德泰山壓頂的氣勢,強行解釋說:“剛剛……我敲門沒人應,我以為沒人?!?/br> 洪閆德走上前來。 “不會沒人應,阿森在家?!?/br> 喬以莎側身,看洪閆德掏鑰匙開門,她默默跟了進去。 之前的咒術都已不見了,房間又回歸從前的古樸沉重。 兩人在門口排隊換鞋,氣氛有點說不出的尷尬。喬以莎為了打破寧靜,驀然冒了句:“裝飾都收拾利索了?” 洪閆德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