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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以莎聽出他有點累的樣子, 她沖動漸熄,理智回歸,感覺如果此時答一句“沒事,就是鬧心來撩閑的”,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她大腦飛速編纂理由。 “那個……就是道個謝,你幫了我們不少忙。有什么想要的嗎,送你點禮物?!彼徽f完,覺得自己這理由很不錯,頓時腰板也挺直了。 洪佑森說:“不用了?!?/br> 喬以莎:“別,我這人不好欠人情,趕緊說想要什么,大膽發揮想象力,我很強的?!?/br> 洪佑森靜了一會,說:“強到把人卡在水泥里嗎?” 他這人說話特別平,有時候反而會營造更好的諷刺效果。 喬以莎:“那是個意外,忘了吧?!?/br> 又靜了好一會,喬以莎說:“你是不是睡著了?” 他說:“沒有?!?/br> 喬以莎:“你在想嗎?” 他說:“在想?!?/br> 半分鐘后,他低聲說:“想不到?!?/br> 喬以莎抿抿嘴,她想起無意間聽到的他跟他爸爸的對話,說:“你下周開始就要回家住了?” 他:“嗯,我爸要看著我?!?/br> ——那以后是不是就不能隨便出來了? 這話喬以莎沒問出口,她盯著房間角落的書架發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沒說話,他也沒掛斷。 驀然間,喬以莎腦中靈光一現冒出個想法。 “要不……我晚上去你家給你補課吧?” 沉默變得比夜更深。 喬以莎被自己這個絕妙的念頭驚呆了,她越想越覺得可行,捏著手機激動道:“反正現在事情差不多都告一段落了,我也很閑,晚上抽兩個小時出來沒問題?!?/br> 靜了許久,洪佑森緩緩問道:“你上過高中嗎……” 喬以莎:“那不重要,你只說用不用就行了?!?/br> 等待答復的時候,喬以莎竟察覺一絲詭異的緊張。 好在,他最后說了聲:“好?!?/br> …… 還有大概幾天的準備時間,喬以莎興致滿滿,自從夜店生意走上正軌,柳河又金盆洗手,她已經很久沒有這種積極性了。 第二天晚上她去Bly,柳河見面第一句話就是:“橙子可沒了啊,白給你打電話了,也不過來?!?/br> 喬以莎坐到吧臺旁,對里面正在調酒的阿吉勾勾手指:“來杯甜的?!?/br> 阿吉手腳麻利,遞上一杯魂斷藍橋,笑瞇瞇道:“姐,我多加了點橙皮香甜酒,彌補你沒吃上橙子的遺憾?!?/br> “你倆最近就跟橙子干上了是吧?”喬以莎嫌棄道,“真無聊!” 阿吉問:“姐你最近有聊嗎?” “當然有,難道像你們一樣虛度人生嗎?”她輕哼一聲,拿起玻璃杯,小指微翹,眼梢吊得那叫一個目中無人。 柳河手肘搭在吧臺上,身子側過來,皺著眉頭看喬以莎。 “你今晚表情有點不對勁……” 阿吉附和道:“沒錯,有點惡心心誒?!?/br> 喬以莎:“滾?!?/br> 柳河食指一下一下,緩緩敲著吧臺,他視線幽深隱秘,緊緊盯著喬以莎。 “這么一看……好像還化妝了?” 喬以莎手指撥撥頭發,淡淡道:“跟你說一聲,下周起我晚上有事,大概十一點多才會過來?!?/br> 柳河敲吧臺的手停了,沉默片刻,臉色越發黑沉,聲音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你談戀愛了?” 阿吉倒吸一口涼氣,雙手夸張地捂住嘴,“姐!你談戀愛了?!叛徒??!” 喬以莎匪夷所思地睨了他一眼:“說什么呢,誰談戀愛了?!?/br> 柳河猛地一拍吧臺,喬以莎嚇一跳,面前裝著酒的玻璃杯險些沒被他震起來?!安粚?!肯定有事!喬以莎,你趁早交代!” “有病吧你!”喬以莎瞪他一眼,轉向一旁。柳河蹭地站起來,硬生生給她掰回來,咬牙切齒道:“老子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給你帶大,就這么讓人騙走了?你趕緊交代是誰,老子剁了他的手!” 喬以莎懶得理他,阿吉在旁說:“姐你說句話吧,我哥要氣哭了?!?/br> 她扭頭看一眼,臉是氣紅了,不過離哭遠著呢。 “我說了沒有?!彼钢缚站票?,阿吉撤下去又調制了一杯。 柳河大馬金刀重新坐下,難得嚴肅。 “你確實是到年紀了,但我告訴你,你要是談戀愛,必須經過我同意?!?/br> 喬以莎:“憑什么?” 柳河:“我是為你好!你——”他看看一旁看熱鬧的阿吉,罵了句:“滾一邊去!”阿吉委委屈屈走了,他壓低聲音接著道:“你身份特殊自己不知道嗎?萬一能力暴露了怎么辦,讓別人利用了怎么辦,當年你舅舅的事都忘了?” 喬以莎撇撇嘴。 柳河義正言辭道:“所以說,必須看好了!而且你有戀愛方面的經驗嗎?我告訴你現在男的都他媽壞了去了!” 喬以莎哼哼兩聲:“就跟你似的?” 柳河:“嚴肅點!” 喬以莎挖挖耳朵。 柳河:“總之你記著,看上誰了,必須拎過來給我過審!” 喬以莎指尖摩挲冰冷的杯壁,說:“你就擔心這兩點唄?!彼斐鲆桓种?,“擔心我身份?!痹偕斐鲆桓种?,“擔心我被騙?!闭f完,她靠近柳河,淺淺道:“那我找個同樣身份特殊,又不會說謊的老實人行不行?” 柳河斜眼:“不會說謊?沒有男人不會說謊,你要找個傻子嗎?” 喬以莎切了一聲,直起身?!澳氵€是管點正事吧,聞薄天遲早要找來,你提防著點。我在店周圍設了預警裝置,如果附近有血族,會有使者報信的?!?/br> * 周六,洪佑森回家了。 喬以莎忐忑等了半天消息,終于在晚上的時候接到他的電話,他說洪閆德同意他補習了。 “但是,”他猶豫道,“我爸那人很嚴,他對老師的要求高,我怕……” “放心?!眴桃陨f,“我有譜,這么多年社會白混的?” 放下電話,她把自己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