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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所有人很有默契的把目光一起落到了他身上。葉恕行剛點了根煙,突然覺得四道像針一樣的目光刺得他全身發疼,抬頭一看,姚森嚴和老胡半瞇著眼盯著他,阿青則是一臉不安又期待,江洋的眼睛被鏡片反射的光遮住看不清表情,但嘴角似乎揚起了一點若有似無的弧度。「靠!不是吧?」他急了,一把拿掉嘴里的煙,「你們那什么眼神?看我干什么?我是組長,得指揮!」「那你覺得我們四個里還有誰適合?」江洋慢吞吞地問。葉恕行打量了一下眼前幾個人。除了阿青是女的得排除之外,老胡先不提他頹廢的造型,就那一把年紀出來賣也不適合;江洋雖然年紀什么的基本都符合,但戴著眼鏡不茍言笑的樣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做這種事的,扮變態嫖客倒是挺適合。那么—葉恕行的視線停在最后一個人身上。「我不行!」姚森嚴馬上搖頭,「你們都知道我嘴笨,要是抓人我沖第一個,釣人就算了吧!」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葉恕行也知道他壞事最拿手了,況且那一身的肌rou—嘖!看來真的只能由他親自上陣了。「老大你肯定行,就你這長相,站到街上就有人看你,要是再來點眼神動作什么的,就算不是嫖客也想嫖你!」姚森嚴拍起了馬屁,還搓了搓手。葉恕行瞪了他一眼,可也實在想不出其他辦法了,只好無奈地點點頭。「大家準備一下,五分鐘后出發!」「是!」夜色籠罩下,停在巷口路邊的一輛深藍色的廂型車里,掃黃組全體成員在做行動前的最后準備。「線報上說的就是前面那條街,里面多是旅館和一些低檔的娛樂場所,待會老大就在街口那里釣魚,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監視范圍內。上鉤之后老大就把人帶到那間粉紅色的旅館里,時間差不多我們就沖上去抓人!」江洋拿著一疊資料向大家講解。葉恕行點點頭,用手指梳了梳頭發,又松開了襯衫上的兩顆鈕扣,雖然這種場面對身經百戰的他來說已經是「小事一樁」了,「釣魚」更沒什么挑戰性,但不知為什么此時卻有點緊張。發現他這一絲異樣的只有阿青,她輕聲問了一句,「你沒事吧?」「沒事?!谷~恕行像往常一樣對她笑了笑,然后向所有人說:「那我去了,你們盯著點,等魚上鉤之后開始計時,十五分鐘之后就上去抓人,別弄錯時間!」「是!」「放心吧!」姚森嚴拍著胸脯保證,「我們不會讓你失身的!」「去你的!」葉恕行罵了一句。剛準備要下車,江洋突然叫住了他。上下打量了葉恕行一會,他問:「你不覺得你的衣服不太適合嗎?」葉恕行穿的是休閑西裝加襯衫,雖然不是什么高級貨,但也算質地好。「對哦!」姚森嚴叫了一聲,「你這身造型看上去就像個上班族?!?/br>老胡摸了摸下巴上粗硬的胡碴說:「而且好像太成熟了,一看就是二十五、六歲的人,出來賣是不是太老了點?」靠!葉恕行咧嘴,「那我是不是要弄套高中生的制服穿才行???」不過他承認這一身衣服的確有點不太適合,拉了拉身上的西裝外套,他面露難色,「脫了外套也不行啊,我里面可就剩下一件襯衫了?!?/br>「要不然—阿嚴,把你的衣服換給老大吧?」阿青出了個主意。姚森嚴今天穿的是一件有點貼身的黑色短袖T恤,和葉恕行的泛白牛仔褲倒還算搭。「哦!」姚森嚴爽快地脫下衣服,露出一身精壯的肌rou。葉恕行也只好脫了外套和襯衫,但解開襯衫的時候其他四個人一直盯著他的身體看,阿青先是看了一會,然后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樣別過了頭,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沒想到老大平??雌饋硎?,衣服底下竟然這么有料—」姚森嚴嘖嘖幾聲,在心里對葉恕行的身材評頭論足:那個腰,粗細正好??!葉恕行早就習慣手下們的調侃,因此面不改色的把襯衫放到一邊,三兩下套上了姚森嚴的恤。「人要衣裝」這句話絕對沒錯,換了衣服弄亂頭發,再加上葉恕行本身就有點「邪氣」,此時此刻整個人好像都散發著一股色情氣息。沒注意到眾人眼中玩味的驚艷,葉恕行再次確認了一遍行動內容,然后打開車門飛快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注意之后跳下車,鎮定自若地朝目標的方向走了過去。走到街口的時候,他放慢腳步,不動聲色地打量四周。濃妝艷抹的女人三三兩兩站在一起談笑著,時不時發出尖銳的笑聲;蹲在路邊的男人抽著煙,會用詭異的目光看著經過的人;還有染著各種發色的年輕人,穿著奇特的衣服,再加上怪異的發型,乍看之下連男女都分不清。兩旁路燈昏暗,彷佛在掩飾什么一樣,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類似「腐朽」的味道,即便是葉恕行也覺得不舒服。但讓他更不舒服的是身上的衣服。姚森嚴比他矮了一截,他的T恤對自己來說大小還算可以,但長短卻明顯不適合,走著走著腰就露出來了。他想伸手去拉,但是拉下來了又會再上去,現在又是在任務中,為了顧及形象,最后只好不管了。老子又沒啤酒肚,還怕人看不成!而事實上偷瞄葉恕行的人的確越來越多了,可見露腰還是有效果的。不過讓葉恕行郁悶的是他慢吞吞地晃了半天,竟然一個上來搭訕的都沒有!很多人都用一種很保守的色情目光盯著他,像是想吃rou又不敢動手的狼—這他媽的不是白搭嗎!葉恕行冷汗都要出來了,再這樣下去他是不是得搔首弄姿一下或直接在胸前掛塊牌子才行?葉恕行有些焦躁,但又不能表現出來。最后干脆找了個路燈往下面一靠,點了根煙準備來個「守株待兔」。也不知道是他運氣好還是差,路燈還是壞的,一會亮一會滅。葉恕行咬牙切齒地想:這他媽的當他拍鬼片??!站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葉恕行挫敗地抽著煙,有點像電影里失戀男主角的感覺。直到一根煙差不多快抽完的時候,突然聽到人有問了一句,「一個人嗎?」近在耳邊的磁性聲音讓他先是一楞,然后瞬間精神抖擻。有人上勾了!抬頭一看,葉恕行又楞住了—媽的!這嫖客長得還挺「標致」的。男人穿著設計和顏色都無可挑剔的休閑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