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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被對方托著掌心,忽然有什么遞了過來,戚樂一驚,卻不敢有所動作,直到對方完成了將他送上馬車的動作,又后退兩步后,戚樂方才從對方的行止上,明白對方做了什么。 克勞德悄無聲息地,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一把小小的匕首從自己的袖口中塞進了她的袖口。 結合他的上一句話,看來這位士兵倒是恪盡職守,沒想著她背棄了奧格洛夫,倒是優先執行保護她的命令了。 戚樂對系統說:“這個克勞德·尤涅……” 系統張口就是:“沒有陰謀!” 戚樂:“……” 戚樂頗為無語:“我沒說要怎么樣啊,我就說想夸一句奧格洛夫會選人?!?/br> 戚樂登上馬車,巴德正有些不耐。他似乎也沒有要合上馬車門的意思,直接問道:“你可以說了嗎?” 戚樂點了點頭:“當然?!?/br> 她向車外喚道:“杰西卡,麻煩你替我去將那枚紅色的絲絨盒子取來?!?/br> 杰西卡聽到命令怔了一瞬,緊接著便借著這個機會飛快的走去了王后的車架邊。聽到東西在盒子里,巴德的視線變得越發狂熱,他允許了杰西卡的靠近。杰西卡匆忙地從馬車的行李中找到了王后所說的盒子,而后將盒子交給了戚樂。 戚樂將盒子遞給了巴德親王:“這便是陛下托我交付于您的?!?/br> 巴德瞧著手中的戒指盒,面上的笑意再也克制不住。他打開了戒指盒,同時對戚樂難得給予了一句好話:“作為王后,你總算是做成了一件事情?!?/br> 然而巴德笑意在盒子打開后便凍結。因為盒子里裝著的并不是戒指,而是一封被疊起來塞了進去的信。 巴德頓時發怒,他伸手就要去掐戚樂的脖子,在一旁警惕著的克勞德見狀比他隨侍黑甲騎士更快的拔出了腰中的短劍指向了巴德親王! 巴德的手指已經搭在了戚樂的脖頸上,而黑甲騎士拔出的刀劍也抵在了克勞德鎖甲前。所有警戒的士兵見狀更是同時再一次將武器對準了對方,戰斗的氣氛似乎又將一點而然。 巴德回過眼,瞧了一眼敢拿劍尖對準他的禁軍,開口道:“你知道你這一劍下去,代價會是所有人的命嗎?” 克勞德冷漠道:“我收到的命令是保護王后直達極光神殿,如果王后出了意外,等待我的便是死刑。既然我都要死,又何必去關注別人。我死,還能由您陪著,豈不是莫大的光榮?” 克勞德的木頭臉使得巴德沒法從他身上瞧見半分玩笑和退縮的意思,他猶豫了一瞬,就在他猶豫的這剎那,戚樂艱難地開口。她低聲道:“陛下托我交付給您的,確實是這個盒子,您為什么不再細看一分?” 劍尖仍舊指著巴德,巴德瞧了脆弱的王后一眼,慢慢收回了手指。他坐了回去瞧起盒子里被折疊起的信件。 信件上的字跡的確是亞諾王的。甚至封著信件的火漆都是完好無損。在信中,亞諾王說出伊卡宮的現狀,并對于國王戒指是否能交托到弟弟手中的不確定。他表示他不信任所有人,唯有信仰堅定的王后或許可以利用她的信仰托付一二。所以他將信件交給了王后。 亞諾王表示,如果信件的火漆受到了破壞,那么代表已經有旁人知道的這件事,巴德需要即刻殺了王后進攻伊卡。如果火漆完整,那則代表一切仍在按著他的計劃行走,戒指尚且仍在掌控中,巴德仍可以正常繼位。巴德親王看了這里,瞧了王后一眼,王后臉色煞白顯然是被嚇得厲害,只是因為教養問題仍在強自鎮定。 巴德見狀嗤笑了一聲,與他哥哥一般,料到以王后的庸懦,必然沒有膽量動些歪心思。巴德繼續瞧著信,信件在最后說道:“親愛的弟弟,我將你我之間的印信藏在了只有你我可知的地方,它在等待著你,等著與你同沐圣殿極光?!?/br> 巴德看到了信的最末尾,瞳孔微縮。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后竟然跳下了馬車,對自己的衛兵命令道:“收回刀柄,這是在國王陛下的靈柩前!” 黑甲騎士不明所以,卻在命令上齊齊勒馬收兵。一切做完后,巴德更是道:“國王陛下送靈,需要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者扶棺。奧格洛夫慵懶懼怕風寒不出,王后殿下難以撫慰先王英靈。而諸位——”巴德發出了笑聲,“諸位的這點能耐,遇上風雪尚好,若是遇見了風雪中的掠奪者,怕是難以守護陛下安寧?!?/br> 他擺了擺手,直接下了結論:“所以,接下來將由我接手送靈的事情。你們若是遵從便跟隨我一起前往北方,若是不遵從——”似乎也知道擾亂原本的禁軍送靈禮制會在伊卡掀起怎樣的軒然大波,巴德親王在思考后握上了腰側的長劍,“為了避免你們亂說,就只能請你們先于風雪中長眠了?!?/br> 形勢比人強,面對巴德親王這樣狂妄的話語,不少禁軍面上都是強忍著的憤怒。他們皆看向了王后,似乎只需要王后一聲令下,他們便愿意在此殊死。 王后挺直著背脊,她看著巴德親王的眼神也有惶恐,但仍然大聲道:“巴德親王,在陛下進入神殿得到永久的安寧前,我依然是索萊的王后。依照索萊的禮制,我仍然能算是你的君主!” 君主這個詞語似乎惹了巴德發笑,但他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忍下了這一句。他回頭瞧了戚樂一眼,似笑非笑道:“君主?!?/br> “好吧王后殿下,就讓您再玩幾天過家家的游戲?!卑偷聼o所謂的重新騎上了馬,“不過,既然您是君主,意思就是依然要隨著護送陛下靈柩了?” “也好,您正確的決定拯救了您麾下士兵的性命?!卑偷挛?,“按照戲劇的流程,他們是該對你跪下謝恩了?” 說罷巴德先策馬先行。黑甲騎士隨即登馬,但這一次他們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催促著送靈的隊伍趕緊隨行。原本慌張著的仆人被再一次趕上了車架,戚樂也在杰西卡的攙扶下上了馬車。但杰西卡實在是太慌了,她連自己都站不太穩,更別說扶好戚樂。 還是克勞德搭了一把手,他將戚樂送上了車架,瞧了她一眼,對她低聲道:“與巴德親王同行,接下來殿下怕是要辛苦了?!?/br> 戚樂看了看克勞德,她刻意無奈苦笑道:“預料到的事情,除了接受也沒有別的辦法?!?/br> 這句話說完,戚樂又看向克勞德,她頓了一瞬低聲道:“我沒有忘記向女神的誓約,這一點上還請您相信我?!?/br> 克勞德略低下了頭,低聲道:“是我等無能?!?,初次之外,他倒也沒有再提別的,而是躬身向王后行禮,送她登上馬車。 只有杰西卡聽見了“女神誓約”這個句話膽戰心驚地,她心里一邊懷疑著戚樂和克勞德是不是真的如同瑞雅猜測的那樣有了私情了,一邊又覺得國王都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