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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秦破虜揮手:“都是小事,都是小事?!?/br> 戚樂便笑著說:“對都是小事,那我還能不能請將軍喝酒?” 秦破虜立刻點頭。 戚樂便又道:“我今日措辭不善,不小心惹怒了太傅大人,將軍可愿意為我牽個線,讓我在席上同開陽君致歉?” 秦破虜聞言更高興了,她說:“你想請師兄喝酒?沒問題呀!我聽說他入宮去了,你等著,我這就去宮門口替你截他!” 秦破虜雷厲風行,在戚樂說了想要宴請的地址后,便真打算去宮門截開陽了。 系統目瞪口呆看著戚樂這一套cao作完,好半天才能找回自己的聲音。 它難以置信:“你要在飛鶴樓宴請開陽?越、越質鳴戈的探子不就住那兒嗎!” “戚樂,你又瘋啦!” 第21章 愚者千慮21 戚樂沒有瘋,她清醒得很。 戚樂了解越質鳴戈,這位可不是什么能對背叛一笑而過的主。真落到他手里,死估計死不了,但日子一定不是戚樂想要的日子。她的身份是岳云清,是吳國人,這一點除了挫骨削rou外根本無從改變。越質鳴戈只需將這一點東西送到開陽手里,她就將萬劫不復。 別說贏了,她可能連選死法的機會都不會有。 不過越質鳴戈送信給她而非巷頭的開陽,想也知道他個人并不希望吳國的月迷蹤真的被周國的開陽君斬殺。他想要的,就像是他在信上寫的那樣——陌上花開,君可歸矣。 只是歸去后的日子就輪不到戚樂說了算了。運氣好,她大概還能在越質鳴戈的后宮里挪一處位置。運氣不好,慘啦,也許連名字都要被抹掉,到時候別說以岳云清的名字寫滅亡論,戚樂懷疑自己在那種被掌控的逼仄環境里能不能忍住不瘋。 戚樂覺得自己是真沒轍了。 她唯一想出來的不算是轍的轍,就是吳國滅吧。 一個開陽君要用五年,她來幫一把,爭取一年內解決了吧。一年的日子,她大約還能應付的了越質鳴戈。 系統有一句話說的很對,開陽總歸是要伐吳的,他不會拒絕任何有利伐吳的幫助。但越質鳴戈的人已經到了,信也送了,戚樂幾乎可以肯定自己的言行也該被一并監視了。 這時候無論怎么做,只要她與開陽暗里聯系了,越質鳴戈都會起疑。她唯一能向開陽釋放出信號的機會,就是正大光明,在越質鳴戈的眼皮底下進行交易。 既然要在他眼下賭一把默契,那以戚樂的性格,自然是要直接徹底地塞去他眼前。 戚樂手中的扇子張開又合上,合上又張開。 她看著扇子上的描金紋,想起秦破虜說的那句“替師兄道歉的禮”,忍不住微微彎起嘴角。這扇子到底是秦破虜挑的,還是開陽暗示秦破虜挑的呢? 烏骨金紋的審美,這看起來可一點兒都不像冰冷出塵的開陽君。 戚樂含著笑,對著手中的扇子道:“我這個人不喜歡賭命,可這次卻是把命賭在你身上了?!?/br> “開陽,可別讓我死呀?!?/br> 秦破虜果然將開陽截了來。 也不知道她在宮門等了多久,等秦破虜帶著開陽匆匆往東西巷去的時候,月亮已攀上屋檐一角了。 秦破虜忍不住道:“羅萬忠的事,你cao什么心啊。要我說,這事你越不管,羅萬忠才會越慘。你越管,嗨,陛下搞不好還會心疼他了?!?/br> 開陽沒想到秦破虜居然也能察覺到小皇帝對他的那點忌憚,頗為訝異:“你居然能想到這一點?!?/br> 秦破虜不滿:“我想到這點很奇怪嗎?” 開陽沉吟一瞬,說:“理由呢,你為什么會這么覺得?!?/br> 秦破虜說:“陛下年紀小,心軟??!你什么手段,你一下手羅萬忠肯定死絕了啊,那么慘的話,陛下肯定就又心慈了呀?!彼灶欁哉f完,瞥見了開陽似笑非笑的表情,吞回剩下的話:“怎么……我又錯了?” 開陽道:“你覺得我是去宮里,是為致羅萬忠于死地的?!?/br> 秦破虜:“不是嗎?” 開陽撩起了馬車的簾子,飛鶴樓的形象已映入他的瞳孔。開陽說:“你可以問問你的軍師,看她會怎么說?!?/br> 秦破虜原本還有些不服氣,但她轉而一想,又忍不住打趣開陽:“哎,師兄你居然也會說‘去問問’這種話。你不是從來都看不起別人的嗎?” “當年你怎么評價余大人來著?”秦破虜仔細回想了片刻,模仿著當年的開陽:“約莫是經子史集就塞滿了余大人的腦子,以至于連學人說話的間隙都沒了?!?/br> 秦破虜笑嘻嘻:“師兄,我找的軍師,有學好說話嗎?” 開陽掃了秦破虜一眼,既不如她想的那樣窘迫,到卻也不是無動于衷。他對秦破虜道:“下車?!?/br> 秦破虜:“???” 秦破虜驚了:“師兄,不至于吧!” 開陽無奈,他眼里帶著笑,對秦破虜說:“到地方了,你不下車,是不打算赴宴?” 秦破虜這才摸了摸鼻子,反應過來趕緊下車。她身手矯健,也無需侍從搬來腳踏什么的、手掌撐著車轅便一躍而下。秦破虜下了馬車,第一眼就瞧見了裹著披風,等在門外的戚樂。 她雙眼一亮,揮手道:“先生!” 戚樂正裹著竹青色的外袍,被夜風嗆了兩口。她握拳低咳了兩聲,聽見秦破虜叫她,便也含著笑回頭。 秦破虜在街邊,開陽則剛剛踏著腳踏下了馬車。 他背脊微弓著,聽見了動靜方才抬頭多看了戚樂這方一眼。夜色如水,流淌在他的眉睫發間,好似銀河滴下了玉珠。 開陽君是當真長得好,若用珠寶形容,他第一眼就讓人想起清透的琉璃。只是他的表情實則是不討人喜歡。他的嘴角天生是平的,不笑起來的時候,瞧著怎么看都怎么冷漠刻薄。 刻薄是戚樂自己加的。 她握著扇子,漫不經心,嘴角卻是彎的。能不刻薄么,不刻薄就不會對一位柔弱的姑娘這么不留后手的設計。 開陽下了馬車,同秦破虜一并走來。 秦破虜剛來,便伸手握了握戚樂的手,她道:“都深秋了,先生怎么不在樓里等。這夜風多涼呀?!?/br> 戚樂笑著說:“不礙事,我多穿了衣裳??倸w是我設宴,沒道理我在屋內,讓客人自己來尋?!?/br> 說著戚樂向兩人抬手示意:“酒已溫好,兩位同我來吧?!?/br> 秦破虜自然是同意的,開陽卻是多看了戚樂一眼,他在進樓之前,開口問:“只為請酒?” 戚樂扇骨壓了壓唇,她彎眸說:“不為請酒,還未什么呢?”她故意:“述情嗎?大人和我之間,難道還尚存著半點情誼?” 秦破虜直覺不對,她連忙道:“當然有當然有,就算原本有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