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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大喝:“大膽!” 越質鳴戈抬手止了護衛,他盯著戚樂:“你知道我是故意的?!?/br> 戚樂笑答:“哪里,殿下隆恩浩蕩,臣女只會感激不盡?!?/br> 越質鳴戈眼中笑意未止,他饒有興趣地瞧著戚樂,半晌方說:“入甕還要多久?” 戚樂問:“一月之期還有多久?” 越質鳴戈答:“尚余七日?!?/br> 戚樂道:“那便勞請殿下再等個三五日?!?/br> 越質鳴戈問:“不是明日?” 戚樂笑道:“殿下未免也太高看了離開中樞多年的相輔,便是臣女替他拉好了線,要他引爆這根線,也要等他先尋到引信?!?/br> 越質鳴戈說:“看來引信你已埋好了?” 戚樂答:“好在家父交友廣泛?!?/br> 越質鳴戈沉吟了一會兒,明白了戚樂最早去找的那批人到底是干嘛了。怕不只是為了取信相輔而走的過場,她就算走過場,也必然在這過場里將得到的都盡數拿了。 越質鳴戈越想越覺得戚樂有趣,他低笑了一聲,心情頗愉。眼見月升中天,殿前立著的姑娘眼皮也開始有些搭聳,吳國的三皇子難得良心發現了一次,起身打算走了。 他剛起身,戚樂想到了系統先前的囑咐,又叫了他一聲。 越質鳴戈好奇回頭,似是想知道戚樂會求自己什么事,卻不想她面帶難色,卻是說:“事成之后,殿下還是不要將岳云清擺上臺面吧。我這次實在是辜負了太多叔伯的信任,若是傳揚出去,怕是名聲不太好?!?/br> 越質鳴戈那時就想:你連你父親的靈牌都敢往我這兒送,還要什么名聲? 但戚樂的確是為他解決了他的困境,所以他半笑問:“那你想如何?不要這策臣之位了嗎?” 戚樂答:“臣女日夜辛勞,沒道理不要應得的報酬。只是家母身體弱,經不得半點兒驚嚇?!?/br> 戚樂笑了笑:“總歸幫殿下的,只是個出主意的人,她叫什么,并不是殿下所在意的不是嗎?” 越質鳴戈站在堂中,瞧著戚樂的眼睛沉沉如夜。片刻后,他笑了聲,問:“你想叫什么?” 戚樂抬頭看了看夜空,月明星稀,隱有薄霧。 她收回了視線,對越質鳴戈道:“周朝有開陽君?!彼肓讼?,“我不如叫月迷蹤吧?!?/br> 第7章 愚者千慮07 月隱光曦,薄霧漸濃。 戚樂送走了越質鳴戈,藏在袖中的指尖掩著唇小小的打了個哈欠。系統見她困倦,想到戚樂原本是個常駐醫院的病秧子,心中不免有些不忍。不忍歸不忍,它還是記著戚樂哄騙了它一道的事,硬著數據流道:“你看,如果你按我說的做,一早跑了。哪里需要如今這般挖空心思?!?/br> 戚樂答:“跑了然后自己做飯洗衣服嗎?不了不了,我覺得現在挺好的?!?/br> 說著戚樂竟是喊了兩聲自己的婢女,婢女匆匆而來,向她行禮,戚樂吩咐:“今天園子逛得久了些,讓廚房給我下碗甜丸子吧,要桂花餡的?!?/br> 侍女應了,領命而去。戚樂對系統認真說:“為了有人給做飯,我愿意把腦子倒出來用?!?/br> 系統:“……” 系統被戚樂氣著了,原本不想再管她??善輼吩诔粤送枳雍缶挂矝]回去睡,而是在岳父的書房里撿出了幾封信,又查了些書籍后,將那些信攤在桌上,取了只毛筆也不知在寫些什么。戚樂小時候學過四五年的書法,拿著毛筆寫著也是有模有樣。 系統見她一直熬到了早晨也沒有半分要去睡的打算,不免又有些好奇。 它問:“你在做什么?” 戚樂答:“把腦子倒出來用啊?!?/br> 系統:“……” 系統不想問了,戚樂笑了笑。 她問系統:“你可以幫我造假筆跡嗎?” 系統道:“這個當然可以,我們要幫宿主完美替代原主,筆跡自然是要幫著一并搞定的?!?/br> 戚樂問:“別人的呢?” 系統雖然不明白戚樂怎么突然問這個,還是回答:“cao作一下,也行的?!?/br> 戚樂便指著那些信道:“幫個忙,我想學這個字體?!?/br> 系統:……刀都要臨頭了,你怎么還這么悠閑。 系統雖心里腹誹,但作為一個優秀的系統,它不會對宿主的合理請求視若無睹。 系統cao縱了戚樂的身體,讓她的肌rou一點點熟悉,記憶住了那些字體。戚樂瞧著驚奇,系統頗為得意:“等你要用的時候,和我說一聲就行,保證一模一樣!” 戚樂笑著感謝,一來一回過去,日頭過了正午。管家匆匆來道:“姑娘,青陽侯出行了?!?/br> 戚樂終于放下了筆,她看了看更漏的時間,嘆笑道:“看來父親的人緣著實不錯,至少他死了,還是有人愿意幫他說上一兩句話的?!?/br> 管家又道:“青陽侯去見了相輔大人?!?/br> 戚樂唔了一聲,她輕描淡寫地問:“然后?”。 管家看著戚樂,眼中隱有敬怕,他最后道:“相輔直將青陽侯送至門外,兩人互行大禮,青陽侯驅車往左將軍府。相輔……” 戚樂笑著說:“相輔如何?” 管家道:“相輔去了二皇子府?!?/br> 戚樂笑了一聲。 她放下了手中的書卷,走出了書房。 系統以為她又要做什么了,卻見她一轉彎回了臥房。 系統:“????” 系統:“不是,你晚上不睡,現在要睡?你圖什么???” 戚樂慢條斯理地答:“夜間不睡,是因為還不能睡。此時要睡,自然是能睡了?!?/br> 系統:“……”你干脆一覺睡到刀劈在頭上算了。 戚樂倒是睡的安穩。她這一覺直接睡到了黃昏日暮。 她醒來后去池塘喂了魚,聽管家說青陽侯先前來過,因她睡著,便未打擾,只是托話讓她放心。說是他與岳奇二十年相交,沒道理讓他身后也不得安寧。 吳國的冬天是有些冷的,池塘上有著一層薄冰。 戚樂將魚食灑滿了靠近自己的一處砸出的冰洞,拍了拍手,回頭道:“挺好,你有替我感謝世叔嗎?” 管家道:“這是自然?!?/br> 戚樂道:“離父親仙逝的日子快有一月了吧?!?/br> 管家:“尚有兩日?!?/br> 戚樂轉問:“管家,我只知你改姓了岳,卻還不知你名呢?!?/br> 管家正欲答,戚樂又道:“名字倒是不急著說,你先且想想吧。明日過后,‘岳云清’怕是便要一輩子病弱深居府中了。你若是愿意,只需照顧好母親,岳府便是你的了?!?/br> 管家微怔,一時為給出答案。戚樂也當真如她所說一般并不著急,灑了魚食便慢悠悠的回了屋子。 路上系統欲言又止了好幾次,最后還是忍不住問:“你為什么要給他選擇?” 戚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