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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樂被冷風一動,還沒有人給她遞干凈衣裳,大小姐脾氣一上來,想也不想,一口罵出:“嚎什么喪呢,誰死了!” 戚樂掃了一圈,看著周圍古色古香的景致,便知道自己是已經變成岳云清了。 她罵完這一句,本想讓人給自己趕緊弄件干衣裳來。卻見那女仆愣愣回了一句:“姑娘,老爺死了呀。夫、夫人還在湖里呢?!?/br> 戚樂:“……” 戚樂這下徹底清醒了。 她這一徹底清醒,系統便也與她聯絡上了。 系統忙道:“你跳得太快了,現在正好是投湖!你不是會游泳嗎,趕緊跳進去游出去跑路??!” 戚樂在腦子里回了一句:“你家里的池塘一路連到護城河?” 戚樂對仆人道:“還愣著干嘛?趕緊去救夫人!” 那仆人道:“可、可是老爺先前吩咐——” 戚樂厲聲:“救人!” 仆人們被她喝住,而湖水中的岳夫人也因為生本能而在湖水中掙扎,仆人們見到了岳夫人掙扎伸出的一手,連忙也撲進河里去救人。 戚樂見岳夫人估計是死不了了,打了個哆嗦,方才又吩咐:“給我弄點熱水來,我要沐浴更衣?!?/br> 頓了一瞬,她看著那丫鬟身上厚重干凈的冬衣,眼里發光。那丫鬟被她餓狼般的眼神看得嚇住,比她這個受凍的人還抖的厲害,顫著問:“姑,姑娘?” 戚樂倒吸一口氣,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勸住了自己做個人,不要光天化日去搶小姑娘的衣裳穿。 戚樂移過了視線,覺得自己還是太善良太要臉了一點,所以她又道:“……順便找個大夫,估計很快就要用到?!?/br> 那丫鬟怔了一會兒,似乎是被先前戚樂的厲色嚇到,連忙便去了。 岳夫人此時已經被救了上來,戚樂見人還沒完全失去意識,大約不需要急救,便命令仆人將人趕緊送回屋子,一樣洗個澡去。 “鬧哄哄的?!逼輼啡滩蛔〉?,“頭疼?!?/br> 系統似乎也覺得這個時間點不太好,它自我檢討道:“我第一次,時間沒校準,不好意思,事情結束的時候,我多算你一點完成度吧?” 戚樂頓了一瞬,立刻說:“這多不好意思?!?/br> 系統:“哪里哪里,是我業務不精。你,你還要不要糖,我給你送一顆?!?/br> 言畢,戚樂只覺得嘴里一甜,好似口里真多了一顆糖。戚樂心里感慨,這系統真是天真又可愛,嘴里卻是半點虧也不吃的說:“我冷的厲害,你能讓我再暖和一些嗎?” 系統立馬“能的能的”,配合地差點就讓戚樂控制不住本性,當場就把系統給壓榨完了。 戚樂跟自己說了三遍“細水長流”,方才放下了再借此騙點東西出來的目的。轉而跟著仆人到了岳云清的屋子,沐浴更衣。在回去的路上,戚樂也正好整理岳宅的信息。 岳宅雖瞧著并不奢華,卻處處精細,可見岳氏財力不弱。家里的院子構造有五進之大,更是嚴格以中軸而造,估摸著岳父在失敗前,也曾是個深沐王恩的策臣。 大約是曾經得到過,所以也才清楚失去后有多可怕。 但戚樂卻依然不能認同岳父因失敗,因恐懼失敗的后果便托著家人一并自賤性命——這在戚樂看來近乎荒唐。 輸了可以再贏,倒了可以再爬,唯有死不可復生,自殺才是最讓仇者痛快的逃避下策。 更何況——岳云清才十五歲,十五歲的孩子,又憑什么要為了父親所謂的“士節”而死呢?她怕是連生死的意義都還沒有弄懂。 系統道:“這個世界岳云清選擇陪母親一起死,大概是因為她在意的人都已心生死志了,以至于她自己也心灰意冷。不愿獨活?!?/br> 戚樂道:“我不太懂?!?/br> 系統道:“你不懂才好,你要是懂了,岳云清還怎么活下去呀?!?/br> 戚樂點頭:“你說的也是?!?/br> 系統道:“過會兒你打算怎么溜???我幫你看了看,現在正是亂的時候,咱們可以走后門?!?/br> 戚樂道:“等會兒,我估計我馬上就要被叫走?!?/br> 系統:“……???” 戚樂從浴池中起身,在仆人的幫助下剛換好了衣服,便有人帶來了當家主母,也就是岳夫人的命令。 “夫、夫人請姑娘去見她?!?/br> 戚樂正在仆人的幫助下穿上最后一件外褂,岳云清的身體可太健康了,冬日這么折騰一遭,也沒見病態。她從沒有這么健康過,一時覺得新鮮,也不惱,反而還笑著說了句:“一醒就見我啊,比我想得還要急?!?/br> 傳話的女仆從未見過岳云清這幅淡笑,又想起她在湖邊冷斥兇厲的模樣,一時喏喏。 戚樂也不為難這看起來也不過十六七的女孩子,只是因為習慣多穿了兩件衣服,對她道:“你帶我去吧?!?/br> 女仆也未從戚樂的話里察覺不妥。 她領著戚樂往主屋去,戚樂不著痕跡的四處觀察,正好記個路。 到了主屋,還沒進門,戚樂就聽見一聲碎響。 小丫頭嚇了一跳,戚樂倒是面色不改,她掀了門簾進去,便聽岳夫人對她冷聲道:“跪下!” 戚樂巍然不動。 她懶洋洋道:“母親這是在說什么渾話呢?!?/br> 第2章 愚者千慮02 戚樂徑自走了過去,見滿屋寂靜,也沒人敢動,便自己動手搬了個軟凳坐去了岳夫人身邊。 岳夫人瞧見她這幅云淡風輕的模樣,氣得當場便揚起了手要打她一個耳光,偏那手停在戚樂微冷的目光里,又因著一點心疼,最后也沒落下去。 岳夫人尖利道:“岳云清,你如此貪生怕死,可對得起你名前的岳字!” 戚樂聽了,卻也只當過耳風,吩咐岳夫人的侍女:“母親剛醒,寒意未去,我吩咐的姜湯可好了?好了便端來予母親?!?/br> 岳夫人的侍女一時不敢動,下意識看向岳夫人。 戚樂便似笑非笑道:“不愿意?可以,我換別人?!?/br> 戚樂叫了自己身邊的侍女:“小荷,你去?!?/br> “誰都不許去!”岳夫人喝道,她指著戚樂的手指都在發抖,“云清,我教你讀書,教你識禮。你怎變成了今日這樣?你父親被人所害,為證清白而殉節。眼見這仇家是不會放過我們的,今日不清清白白的隨你父親去,難道你要茍活到滿身臟污,求死不得的境地里去嗎!” 說著她掙扎著起來:“你隨我一并去見你父親,我岳高氏,清白來這人間,定不能污了先祖的名字而去!你是岳家的女兒,更是能死不能辱節!” 似是察覺的女兒年紀尚小,岳夫人柔了話語:“清兒,娘知道你害怕,不用怕,你爹在等我們,咱們一家人還是會在一塊的?!?/br> 戚樂等不到姜湯,她有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