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伴,但自從胡刀從林江城回來后,雖然對他依舊恭敬禮讓,但還是掩不住那日漸生疏之感。江裴生也猜到了他可能知道了些什么,對著那冷冷傲視,有時是帶著侵略性的怒意目光也只是不以為然。江老爺終究是沒有熬過這個冬天,不久之后就撒手人寰,臨走前如回光返照般對著江裴生囑咐幾句,其中最重要的一條便是要江裴生娶親,因為“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江裴生深覺自己沒有盡到兒子的義務,且不說他五年音訊全無,令家人掛心,就是在父母重病之時也未能在在膝前侍奉盡孝,只能含淚答應了父親的請求。江老爺的葬禮在小城也算是辦的格外風光,江家的少爺小姐都平安歸來的事也成了小城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有說青兒是被江裴生費盡千辛萬苦找回來的,也有人說兩人是為了爭奪家產,對二人的經歷也是中說紛紜,有的說江家大小姐淪落風塵,也有的說江家少爺因為攀附上了權貴,竟連父親病重也一再推脫搪塞,不愿回來…眾說紛紜,簡直比當鋪里堆的還要精彩。其中真真假假,怕是當事人也捋不出個頭緒吧,這些個傳聞也不過是滄海一瞬,不過百年,又會有多少人還能記得呢。“孩兒不孝”江裴生跪在空寂的祠堂里,眼前是父親嶄新的牌位,“言而無信實在有愧于列祖列宗的在天之靈”……“裴生后半世亦無所求,只希望青兒能嫁個好人家,一世平平安安,江府上下同心齊力,安安穩穩。答應父親娶親的事怕是做不到了,裴生實在不想再連累別人”江裴生說完,像是宣判般重重磕了三個響頭。江裴生就這樣在祠堂跪了三天,任憑青兒在怎么勸也是無濟于事。不久之后便是除夕夜,因為民間有喪期三年不得張燈結彩的傳統,所以江府并無多少裝飾,不像小城其他府邸一樣,爆竹連天。這個時候家家都在趕著貼春聯,不時還能聽到孩童們快樂的嬉鬧聲。江裴生,青兒,鬢兒,胡刀等人圍坐在一桌的好酒好菜之前隨意的談著天,其他的家仆則在四周的宴席上落座,并沒有像其他大戶人家般的拘謹,青兒和鬢兒不時說起小時候的一些趣事,逗的大家哄堂大笑,這場景倒也是其樂融融。只不過胡刀卻總是一言不發,不時打量著談笑風生的江裴生。眼里一會猶疑,一會兒卻又像是不屑,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江裴生倒像是沒有覺察出那不善的窺伺,想起去年的除夕還是自己一個人在偌大的王府中凄涼的過的,不由得有些高興。面對眾人的勸酒也不推脫,大有來者不拒的意思。晚宴結束之后,江裴生醉熏熏的回到臥室,他的酒量并不是很好,所以并未如此放縱過自己喝這么多的酒,連燈都沒點,就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也許是酒太烈的緣故,江裴生只覺得喉嚨發干,體內一片燥熱。模模糊糊中只覺得有人壓在自己的身上,摩挲著自己的肌膚,那微涼的觸感竟不像是真的。意識也不過只存留這片刻,就被那熱情纏綿的親吻所打斷,陷入一種迷離的狀態。緊接著便是身體的交纏…這應該只是一場夢吧,來不及思考便被帶入更深沉的夢魘…作者有話要說:這天氣簡直是想要吾的狗命_(òqó?ゝ∠)熱炸毛(╥╯﹏╰╥)?第8章憶君君不知除夕過后就是春節,照理應該是去拜訪家里的長輩。江家世代從商,闊別家鄉已久,每年也只是府里熱鬧一番也就罷了。暮城地處南北交通要地,為南北商旅經商必經之路,平時本就喧囂熱鬧的小城在這個時候更多了些行色匆匆的各色各樣歸途的商賈,顯得越發的熱鬧起來。未出嫁的小姐平日里是出不得門的,只有這樣的節日才能玩個盡興。江裴生架不住青兒的軟磨硬泡,便陪她去夜市上熱鬧,游人如織,街上到處掛著彩燈,橋下的湖里也多了些各色各樣的畫舫,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氣氛,還有不少平日見不到的稀奇玩意。青兒和鬢兒才逛了不一會兒就在一個擺滿胭脂水粉的小攤位前停了下來,挪不動步子,江裴生等的實在無趣,便留下了幾個小廝,自己和胡刀一起去前面逛逛。走了不久便看到路旁圍了許多的人,原來是有一個戲班子在表演馬戲,演員拿著火把,不時從嘴里吐出團團火焰,驚的人群不時爆發出陣陣喝彩。之后又跳出幾個身著奇裝異服的馬戲演員,不停的變換陣列拼出各種各樣的圖案,引得驚呼聲此起彼伏。江裴生看了一會兒便覺無趣,打算繼續往前面去看看,胡刀卻看的很認真,別人都是興高采烈,胡刀卻是眉頭緊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江裴生覺得好笑,先是掩嘴輕笑,直到胡刀終于覺察出來,他才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胡刀看了好久,才明白過來原來江裴生是在笑他向來不茍言笑的臉竟有些不知所措,悶了好久,終于冒出一句正經的——“放肆”,卻沒想到江裴生樂的腰都快直不起來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沒想到只不過一年時間,你竟學會開玩笑了”江裴生調笑道,或許是因為用力過猛的緣故,江裴生只能將手搭在胡刀的肩上,一瘸一拐的向前走。胡刀本就比江裴生高出許多,被勒著脖子更覺得很是不舒服??粗侨宋⑽l紅的臉,眼角好像還帶著淚,只不過卻是笑出來的,胡刀一時失了神。好像自己從沒有見過這人如此高興的樣子,如此的不設防備,沒有了那慣有的敵意?,F在想想,記憶中的江裴生總是一副溫馴模樣,初見到他時還偶有笑顏,再見時卻只剩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將所有的喜怒哀樂都隱藏在這淡漠的眸子之下。自己也再也牽動不了他的一絲心緒。原來并不是沒有了心,只是對自己沒有了心而已。對待自己兒時的玩伴他一樣可以選擇原諒,可以重新給予信賴。那么當自己的這張面具揭下之時,他又會如何對待自己呢?怨?恨?梁樓不知他還能頂著這張假臉生活多久,或許沒等他不耐煩江裴生就會發現他的詭計,那時又當如何。鬼使神差的,梁樓一把抱起了江裴生,走了幾步,才覺不妙。兩人都愣了一陣才反應過來,江裴生急忙掙來,眼底卻是掩不住的怒色,梁樓吃了一驚,看周圍并沒有人注意,江裴生也只是徑自往前走著,并沒有說什么,這才稍稍定下心來。過了一會兒才發現不對,江裴生的腳步越來越快,竟讓他險些跟丟了。他這才想到,裴生或許還在生氣,只能加快了腳步,保持著半步的距離。時不時有行人匆匆走過,看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