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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切都晚了,他的燈被毀了!不過他還有一樣寶物……丹長老仰頭看向天空中另外一樣寶物,漂浮在仲道南身前的山無圖。地陣門掌門等人,也如同丹長老一般,看著依舊完好的山無圖。他們沒有強過仲道南的勢力,那就只能夠順從仲道南的心意。仲道南掃過眼中緊張卻不敢有所動作的地陣門掌門等人,平淡的看向丹長老,“吃,還是不吃?”他的唇角依舊掛著并不是非常明顯的帶著冷意的弧度,“若是吃了,我還敬你一分敢作敢當,這個寶器自然也會原物奉還。若是不吃……”仲道南沒有再說下去,只是看著下面的這些人。在短暫的靜默后,“……丹長老……”地陣門的掌門開口喊了一聲,又頓了下來。其他的幾位長老也一同看向丹長老。這件事情他們是看出來了,那顆丹藥十有八|九,就是丹長老煉制出來的,而且還有些問題。若只是普通的丹藥,丹長老早就吃了,而他一直不吃只說明一個問題。這個丹藥不僅有問題,可能也沒有解藥,藥性只怕十分霸道。而且這丹藥,還是丹長老煉制出來后,要用來陷害仲道南的,只是不知如何被仲道南得了去。再加上針雀所為,現在真是……“丹長老……”總是跟丹長老不對盤的符長老開了口,“看在地陣門予你這許多年方便的份上……”說到這里,符長老也說不下去了。這種明擺著要逼著別人去死的行為,不管自己的心里到底如何想,面子上面說了出來,總是不好。丹長老看著這些人,這些跟自己相識百余年,明里暗里相互爭過、斗過的人。他不是一個會做人的人,這個修真界中,會做人的人也沒有多少。大家全都講究一個本心,所以有的時候,淡薄的人格外淡薄,好斗的人格外好斗,而丹長老便是那個處處樹敵卻不在乎的類型。所以到了這個時候,愿意站出來幫助丹長老的人竟然是一個都沒有。就連他的那些親傳弟子們,此刻也只能夠顧及到自己罷了。“……你們都要我吃?”丹長老眼中的陰霾幾乎要溢了出來。被他這雙陰毒的眼睛掃過的人全都感覺不舒服,有一位長老的弟子就在不遠處,見到了丹長老這般眼神,忍不住開口嗆道:“你自己煉的丹藥,若不是害人的玩意,吃了又有何妨?!”這群弟子雖然動不了,可耳聰目明,仲道南等人也沒有故意壓低聲音,該聽見的他們都聽見了,該明白的也都明白了。地陣門中原本就有多少弟子對丹長老和針雀兩人的“橫行霸道”不滿,如今見他禍及門派,竟然還怪起了別人,心中更是不恥。跟這個弟子有著相同想法的人有不少,此時對丹長老都是極為怨憤。一般若是有人找上門來,大家自然是一力對外,可現在的情況是仲道南的實力高深莫測,就連掌門和長老們都不敢妄動分毫,其他的弟子們就更不要說了。在修真界這樣的地方,當沒有辦法說理的時候,一般都是用力量來解決的。沒有力量反抗,那就接受這樣的情況。原本有心向著丹長老的掌門,此刻更是完全轉變了態度,他生怕仲道南再次毀了另外一樣寶器,使得地陣門中的兩樣寶物全都失去,于是轉頭對丹長老說:“丹長老,只是吃了這顆丹藥罷了……我相信你并沒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對不對?”最后的三個字,掌門說的有些輕,那雙眼睛看著丹長老目不轉睛,而丹長老在掌門的注視下緩緩抬眸與掌門對視。掌門轉頭望向天空中的仲道南高聲道:“道南真人所言可是說話算話?只要丹長老吃了這顆丹藥,你便歸還山無圖?同時也不在追究其他的事情?看在針雀不過小輩的份上,她如今也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教訓,道南真人也可高抬貴手?!?/br>仲道南原本也沒有要直接跟地陣門全部對上的意思,所以他頷首道:“自然算話?!?/br>地陣門在整個修真界中雖然排不上什么名號,但修真者壽數綿長,若真的結了生死大仇,也是一件極為麻煩的事情。也所以,若是哪里發生了極大的爭斗,最后多以滅門滅派結尾。得了仲道南的話,地陣門掌門緩緩吐出一口氣,來到被砸在地上后,就難以動彈的丹長老身邊。他緩緩矮下身子,與丹長老對視道:“我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以前的時候,不論你做了什么,也總是對你多番維護。既然是你自己惹了這件事情,那你便也自己了結這件事情吧,這一次……地陣門幫不了你了?!?/br>……離開地陣門后,仲道南并沒有回到問天宗,而是開始一路往南行走。他并沒有選擇御劍飛行,而是從普通人那里買了一輛不錯的馬車,直接將它煉制成了一件普通的法器。需要的時候可以拿出來,不需要的時候可以收進乾坤袋中。馬車上面有頂,四面卻不是完全封閉起來的,這正是方便了小石頭在路上可以看看路上的風景。上輩子的小石頭說過一句話,仲道南記了一輩子。小石頭說,它是一個石頭精,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看一看其他的地方是何模樣。若是能夠用自己化作人形后的一雙腿,把這世界走個遍,那就太好了。可惜,小石頭到死都沒有好好看過這個世界。第13章青翠的山峰,悠揚的清風。山谷中四季常青,草木茂盛,因為靈氣的滋養,看起來格外鮮嫩。在山谷一隅,清澈的瀑布從高處落下,迸濺出白色的水花,為這清幽的山谷填上一抹熱鬧的顏色。在瀑布下、水潭中,有一方石臺露在水面,周圍零零散散極有意境的點綴了許多清雅的蓮花。一個一襲白衣,披散著墨色長發的男子就盤腿坐在這方石臺上面。他生得極為俊美,只是面上的線條有些冷清。長長的烏發柔順的從他的背后披散下來,然后落在身后的石臺上,盤桓出自然的弧度,有些發燒落在水中,隨著水波輕輕擺動。他在這個石臺上做了很久,久到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完全無法忍耐的地步。不論外間是白日或者黑夜,是碧空和風或者陰云霧雨,他一直坐在那里,坐了很久很久。一個面容白皙、眼神清澈的少年悄悄的趴在一顆石頭后面盯著坐在水潭石臺上面的男子,自從發現了這個男人后,他每日總會偷偷到這里來看上一眼。他的動作總是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