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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那可是我大秦的皇太孫??!名字馬虎不得?!?/br> 呂雉心中一震,鎮定笑道:“的確是馬虎不得?!?/br> 胡亥搖頭嘆道:“幸福的煩惱啊?!?/br> 呂雉想到女兒還有女兒腹中孩子,面上笑容真實了幾分,也柔和了幾分,她輕聲附和道:“……可不是么?!?/br> 如果人生最大的煩惱,就是該給即將降生的子孫們起什么名字,那實在是太過幸福的一生了。 而另一邊,太子妃魯元畢竟還那樣年輕,又與太子殿下新婚燕爾,怎么能忍心看著枕邊人一錯再錯呢? 她終歸是沒有完全聽母親的話。 夫妻床間私話,當太子泩再度對皇帝口出怨語之時,他驚奇得發現,他的妻子不再像從前那樣只是安靜而又寬厚得聽著,給他安撫與支持了。 她現在會勸他收斂,甚至——她有時候甚至會站在皇帝那邊! 太子泩與太子妃這對小夫妻,生平第一次有了爭吵。 說是爭吵也不準確,太子妃始終低聲細語。 而太子泩礙于妻子孕中,硬壓下了脾氣,摔門而去。 承乾宮中的動靜一絲一毫都瞞不過皇帝的耳目去。 很快,因為“摔門而去”這舉動,太子泩又接到了皇帝的申飭。 太子泩又怒又怕,連續幾日獨宿,只與阿南、張芽等人相伴。 張芽瞅準時機,借著張伯做壽一事,把太子泩引到了家中。 太子出游,也是層層的護衛,浩浩的排場。 張伯等人萬萬沒想到太子殿下會親臨寒舍,都嚇得不知該如何放手腳。 唯有在這農人之家,太子泩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身份的尊貴。 張婆張羅著要給太子泩準備吃食。 張芽道:“都別瞎忙了!殿下什么沒吃過?你就是端出神仙用的吃食來,也比不上殿下日常用的一二分?!庇值溃骸敖卸景盐仪胺瑤Щ貋淼募毺侨⌒﹣?,熱盞蛋湯來便是了?!?/br> 二丫早得了消息,著意打扮過的,從里面挑簾出來,綠襖紅裙,大俗的顏色卻穿出了一股人間煙火氣。她笑罵道:“狗東西!一回來就知道叫著要吃的!”眼波流轉,別有媚態。 張芽斥道:“胡說什么!這是太子殿下!” 二丫這才似吃了一驚,下死勁剜了太子泩一眼,把手中簾子落了,退回到里屋去。 太子泩久在宮中,乍見二丫這等潑辣民間女子,也覺新鮮有趣,盯著搖晃的簾子,不無遺憾道:“無妨——你罵她作甚?” 張芽忙認錯,心頭卻泛起喜意來。 太子泩咳嗽一聲,道:“那什么……就熱盞蛋花湯來?!?/br> 張婆惶恐道:“我這就去……” 張芽忙道:“奶奶,你忙什么?叫二丫那死丫頭出來做事——一天天閑在家里,也不知忙些什么!” 里屋二丫早端了熱騰騰的蛋花湯出來,走路帶風似得上前來,把碗往案幾上用力一擱,笑叫道:“好,倒是我一天天在家閑著?今日殿下來了,且叫殿下來評評理……” 未知太子泩如何評這理,張芽與二丫避著人對視一眼,卻是知道此事有門! 呂雉的信送到趙國,張耳主動坐上了來咸陽的囚車。 倒不是呂雉的信真有這么大力量。 而是整個帝國的北境,除了趙國,都已經歸屬中央。匈奴又已經與秦朝和親??梢哉f張耳是被四面包圍了。 張耳的兒子張敖還被扣在了咸陽。 不是每個人都能毫不在乎子女死活的。 至少張耳在乎,而張耳的妻子王氏更是在乎。 張耳能發家,也多虧娘家富足的妻子支持。而四面被圍,張耳身邊人也沒了斗志,比如辯士蒯徹就已經勸過張耳主動投降了。 在三方攻略下,張耳無奈,流著淚坐上了去往咸陽的囚車。 王氏陪著他,勸道:“謀反之事,本就不實。咱們到了咸陽,分說明白,就算做不得王,至少性命無憂,也救得我們兒子——你為何流淚呢?” 張耳沉默不答。 王氏又道:“況且還有漢王太后的允諾,若是皇帝行不義之舉,你與漢王的舊臣都不會坐視不理的!你為何一直流淚呢?” 直到入了咸陽,在牢中見到前來赦免他們的蕭何,張耳才說出了自己為何流淚。 蕭何因為與張耳的舊交,是奉了皇帝的命令,來赦免張耳等人,安撫人心的。 蕭何道:“兄長不需多慮,陛下封您為侯爵,權勢財富,無所侵奪。如果兄長愿意,似我一般,在朝中為官,經營天下,也能一展抱負??!” 張耳淚已流干,只干澀道:“蕭少府,你雖然位列九卿,看似是高官顯貴——可是你手中又有多少權力呢?在我看來,你每日殫精竭慮處理政務,與蒙著眼睛推磨的奴隸又有什么區別?而現在,我從王變成奴隸,你卻要我為之慶幸么?” 蕭何被他問住,竟然倉皇不能回答。 第178章 張耳的話, 蕭何不敢隱瞞, 如實匯報給皇帝。 胡亥聽完, 啞然失笑,沉思片刻,低聲道:“他很不必如此不甘。朕以一人奉天下,而非以天下奉一人。若照他所說,朕也不過是萬民之奴罷了?!?/br> 蕭何心中那被張耳問出來的倉皇漸漸褪去。 胡亥又道:“他有此語, 可見境界平平,做趙王之時, 也不過把封地作為私產, 把境內黔首作為牛馬罷了。如今削去他的王位,改封為侯爵, 才算是相宜?!彼ν捄?,贊許道:“若以功績而論,張耳猶在你之下。你封侯千戶, 這張耳也封千戶,倒是他占了便宜?!?/br> 蕭何忙道:“臣豈敢與他相提并論?!?/br> 胡亥微笑,知道蕭何一向謹慎小心,便也不再多言。 人活在世上,如意之事與不如意之事總是相伴而來。 政務上兵不血刃奪了張耳王權,徹底解決了北境問題, 胡亥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聽說太子從民間帶回來一位女子。 胡亥對于女子來自宮廷還是民間倒是沒有看法,但是太子泩的舉動叫他很不喜歡。 雖然如今太子妃有孕, 太子會另有人服侍,是符合禮儀的事情。 就算是呂雉在旁邊,也不好說什么。 可是由宮里管事的人安排下的,和由太子自己出去主動領回來的,到底不一樣。 “哦?是張伯的孫女?”胡亥聽趙高繪聲繪色講完太子這段桃色故事,得知故事另一位主人公身份,有點出乎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 太子泩大體還是守禮的,就算出宮,也是往親近人家去,去往張伯家,偶遇了適齡貌美女子,一時意動,倒也合情合理。 既然做出了事情,那張伯孫女也是正經人家的清白女兒,自然不好不給名分,也就帶回了宮中來。 趙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