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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不下多余的眼淚,染花了白凈的臉龐。紅的發艷的火舌舔舐著最后的一朵的火云,仿佛要與天空融在一處。“彥兒!”不知道什么時候火勢已經控制住了,灰黑色的殘垣從鮮紅色的火焰中漸漸露出一角。南宮問驀然驚醒,眼看著就要往房里沖,南宮袁峰手疾眼快,將震妖杖猛地往地面上一戳,一層薄薄地靈力擴散開來,頓時絆住了南宮問地腳步。“老頭!”南宮問雖然沒去成,但很快便有穿著防護服的人,大量涌進房內救人。“南宮袁峰!你瘋了!”南宮問猛地轉過頭來,露出了一雙紅色的眼睛,“你們不是從來都巴不得我快些去死!如今又是要給誰做樣子!”我……剛剛是?南宮袁峰怔了一下,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等反應過來的,南宮問已經一個跨步來到了南宮炎身邊,一把將南宮炎從地面上拎了起來。之前注意力被著火的房間吸引,這會兒才注意到,在南宮袁峰身后,被火光映的慘白的南宮炎,盯著光源,身子細細的顫抖著。一腔怒火沖上頭頂,瞬間燒光了南宮問僅剩的理智。“南宮炎!”南宮袁峰大聲吼道。“南宮問!”“南宮炎你究竟想干什么?!?/br>“南宮問!你想干什么!”南宮袁峰急了,搖著輪椅就要上前,卻對上了南宮問近乎發狂的眼睛。發愣的南宮炎還在南宮問手上,南宮袁峰只能將所有的責罵往肚子里咽,同時還要盡可能的平復南宮問情緒,以防南宮問出手傷到自己孫子。南宮袁峰深吸一口氣,“南宮問,你先將人放下來,我們好好聊?!?/br>南宮炎有些失神,任由南宮問拎著,絲毫沒有要反抗的痕跡。南宮問的手越攥越緊,將衣服的領口捏的發皺,半響,才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個完整的句子,“南宮炎,我也曾視你為最信賴的兄長,我也將你視為我生命中的救贖,而如今……”南宮問冷笑一聲,松開了雙手,南宮炎準備不足,差一點跌坐在地上。“而如今……”南宮問向后退了幾步,腳步虛浮,仿佛隨時都會摔倒,“你卻要殺我父親,毀我母親?。。。?!”南宮炎的身子一震,臉上顯得有些慌亂,“我……不……不是我……”“不是大少爺,是二老爺自己沖進去的?!?/br>南宮問冷笑一聲,眼神灼灼,落在南宮炎的臉上,“是??!是我爸自己找死……不是嗎?”被南宮問用這種眼神盯著,南宮炎忍不住將頭低了下去,不敢再與南宮問對視。“夠了!”南宮袁峰一拍震妖杖,“彥兒出事了,我也很痛心,但失火這件事,與炎兒有什么關系!”南宮問譏笑,“是??!這和我們的南宮大少又有什么關系?!?/br>南宮炎自知理虧,悻悻地將頭埋得更低了。但南宮袁峰哪兒受得了自己的寶貝孫子受這等委屈,搖著輪椅上前兩步,伸手拍了拍南宮炎,以示安慰。“沒事的,這件事與你無關?!?/br>聽了這話,南宮炎的身子更僵了,攥著手半天沒有說話。看著南宮袁峰對南宮炎無處不再的關懷,南宮問心間猶如被人拿針狠狠地刺了一下,眼睛也仿佛被風沙輪過,刺得生疼。呵,明明都已經習慣了,不是嗎?南宮問習慣性地揚起了頭,看著開始泛黑的天空。“老頭,明明……我也是你孫子?!?/br>南宮袁峰身子一怔,卻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一句。南宮問地聲音很輕,完全被房子二次坍塌地聲音所覆蓋。空氣停滯了半秒“彥兒——”南宮袁峰的慘叫聲,徹底劃破了最后的暮光。南宮袁峰的確不愛南宮問,但南宮桓彥——那個他曾經最喜愛的兒子,曾被他賦予了無限的希望,一轉眼竟……南宮袁峰撲了上去,在場所有人的亂了,甚至包括南宮炎都受不了,大叫著趕了上去。只有南宮問,眼睛驀然睜大,怔怔地看著逐漸暗沉的天空,任由身后嘈雜的聲音往耳朵里鉆。“爸?”他的臉上淚水肆虐,卻沒了回頭的勇氣。“爸……”南宮問輕聲呼喚著,看著星星逐漸清晰起來,竟忽地笑了起來,好半天才停了下來,似乎不將自己笑斷氣了就不會停。“爸!”南宮問扶著墻站了起來,順帶擦了一把掛在眼角的淚水,微微笑著,“你既然累了,那臭小子就不能再打擾你休息,畢竟……”話沒說完,眼淚就要決堤。南宮問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心態,“畢竟,你平時工作太忙了?!?/br>就在這時,從身后吹來一陣熱風,裹挾著一股焦糊味攻陷了南宮問的嗅覺。還沒來得及離去,眼前便出現了一個燒了一半的紅皮紙,邊角還隱約用黑色的簽字筆寫著一個“欣”字。南宮問伸手接過,明明沒有哭,眼淚卻爭先恐后地落在了那半截紅皮紙上。看到南宮桓彥出事,南宮袁峰幾乎都要瘋了,不要命地往上撲,卻被后來地南宮炎和陳剛二人拉住。南宮炎幾乎將他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南宮袁峰這里,挪不開身,哪怕是這樣,他還是借著余光掃到了南宮問離去的背影,很不穩,似乎隨時都會跌倒。南宮炎張了張口,想再說些什么,但到最后也沒有說出來。南宮炎當然知道南宮問要去干什么,曲豫清還在祠堂扣著。憑南宮問的性子,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任曲豫清這樣下去。他應該已經恨透了我吧!看著南宮問離去的背影,南宮炎忍不住苦笑,一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作者有話要說:嗚......60筆記本瘋狂其實根本不用猜,用腳趾就能想明白,最后發展成這樣根本不是南宮炎的本意。南宮炎當初應該也只是想用小鬼引開眾人的視線,好乘機燒毀可能暴露自己的筆記本,卻哪兒知,小鬼對曲豫清的依賴已經到了如此地步,讓它一路跑回了曲豫清的身邊。同時他也低估了南宮桓彥對那筆記本的執著,在明知著火的情況下毅然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