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杈就朝著南宮問倒插過來。南宮問沒想到靈魂體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反擊,被瞬間打了個措手不及,倉促間只能將隱心橫在身前。靈魂體就是趁著這個空隙,一晃身,便出現在了南宮問身后,鋒利的殺意直指南宮問的后脖頸。“哐”的一聲!靈魂體瞬間擊中南宮問,沒有想象中的血光乍現。就在擊中的瞬間,“南宮問”整個變成了一塊木頭,上面還貼著一張紙人。被騙了!這是靈魂體的第一反應,但攻勢已經收不回來了。立馬轉身,可還是來不及。南宮問根本不會給它機會。還沒等靈魂體徹底轉過來,南宮問便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后。隱心發功,爆出了刺眼的光。眼看隱心就要將靈魂體刺個對穿,南宮問手上的動作卻莫名一頓。靈魂體抓住機會,驅動靈力。隱心被遠遠地蕩了出去,“嗡”地一聲,插在了地面上。南宮問會猶豫,但對手卻不會,只見它再次發力,根本不給南宮問喘息地機會。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南宮問已經被粗壯地樹枝纏住了四肢,堪堪地掉在半空。靈魂體收勢,上前兩步,仔細地打量起了南宮問。“切”南宮問的神色有些冷,哪怕是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亂。不過他的鎮定也著實沒能維持太長時間。靈魂體指尖用力,綁在南宮問腰間的玉佩輕松掉在了地上。南宮問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你到底是誰!為什么對修士……這么了解!”南宮問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都在發顫,那種來自心底的恐懼,讓他戰栗不已。但靈魂體根本沒理他,伸出一只手向著南宮問的額間按去。這次南宮問的臉色,是真變了。他知道這東西的結果,一旦被侵入,不是自己被吞噬,就是成為吞噬者。但無論是那個結果,到最后都是死路一條。“滾!”此刻的南宮問,看著眼前被不斷放大的掌心,額角的冷汗都下來了,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才從牙縫中憋出了這個字。“似乎是向這邊來了!”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其他人的聲音。靈魂體的手隨之一頓,在離南宮問的額間不到一厘米的距離停了下來,轉頭去看,片刻之后,竟將手收了回去。南宮問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心中的恐懼一掃而空,轉而被悲痛所取代。“你為什么把手收回去!”南宮問自言自語似地問道,“你為什么要留手!你為什么……說??!你究竟為什么要留手!”從靈魂體的角度看,此刻的南宮問就像是一個瘋子,幾乎將畢生的瘋狂都一次發泄在了這一刻。不要,不要??!我求你!不要留手,我……害怕!南宮問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嘶吼著。“你殺了我!你殺了我!你殺了我!我求求你……殺了我?。。。?!”靈魂體掃了南宮問一眼,又回頭看了逐漸逼近的南宮家的人一眼,轉身——離開了。南宮問急了,控制著隱心砍斷了樹枝,就要追上去,可腳下不穩,竟狠狠地栽在了泥地中,等再抬頭地時候,靈魂體已經不見了蹤跡。南宮問不甘心,他順著那人離開的方向跑了出去。如果真的是你,你不會留手的,對嗎?所以不是你對不對!不是你!對不對!你是不會干這種事的!你不是還想當家主嗎?怎么會……可你為什么要跑!你還沒有給我一個答案,你為什么要跑。為什么?。。?!南宮問的心在嘶吼,他瘋狂的奔跑,可無論怎么奔跑卻都找不到那東西的影子。他累了,真的累了,他不知道自己跑了有多遠,已經不想再跑了,可他,不敢停下。他怕自己停下就會與真相擦肩而過,他怕自己停下……就會讓自己后悔一輩子。所以他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視線豁然開朗。南宮問最終也沒追上那人,他在原地發了半天呆,之后才原路返回去找自己丟失的玉佩。而這時南宮家的人都已經在后山搜索一圈離開了,而玉佩剛好藏在一堆枯木下,這才躲過了被追查,安然回到南宮問手中。“回來了?”當南宮問回去的時候,董霏還坐在樹杈上,手中捏著剩下的半枚玉佩,仿佛要看出花來,“結果怎么樣?”南宮問將唇抿的緊緊的,半天才從嘴里憋出三個字來,“跟丟了!”臉上的表情很難看。董霏手上的動作一頓,微微瞇眼,反問道:“跟丟了?”繼而又自言自語地說道:“可不嘛!平白動用保命殺招,看起來是為了拖住敵人,同時也拖住了南宮家地腳步”“你說你都為人家制造了這么好的機會,人家為什么不逃?”聽了這話南宮問的臉色發白,垂在兩側的手緊緊地攥在一起,他仿佛已經看到了掛在董霏臉上的譏笑,如同一個巴掌糊在了他的臉上。果然,什么都瞞不過董霏。不錯,其實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南宮問可以有很多更好的選擇去拖住靈魂體的腳步。但當時卻選擇了斷弦,說沒有私心是不可能的。因為他與靈魂體交過手,他知道靈魂體的強大,而南宮家派出去檢查的都是些沒什么水平的人,在南宮問施壓之后,誰會率先恢復,結果不言而喻。而最后也是,要不是南宮問在關鍵時刻,手頭的動作一頓,靈魂體早已灰飛煙滅,又怎么會反過來困住南宮問。董霏掃了一眼南宮問,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有時候真搞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正視現實,當真就那么難嗎?董霏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手上微微用力,從樹杈上跳了下來。寬松的白色長袍被風一吹,在空中整個舒展開來,像極了一只純白的孔雀,在空中展現著自我,與身后的一輪圓月交相輝映。南宮問的目光不自覺地被吸引了去,所有的悲痛也被暫時的拋到腦后。“你……受傷了?”南宮問思緒還沉浸在上一刻的美景之中,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董霏冰涼的手已經撫上了自己一側的臉,眼中隱隱壓著擔憂。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