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體的各處。

隨著南宮問的逐漸靠近，小艾的掙扎也瘋狂了幾分，口里還在不停的亂叫。

箭也不示弱，釋放出來的電力，直接在小艾身體的周圍結成了一個金色的電網，將小艾包裹在其中。

南宮問伸出一截修長的手指，摸上了那只泛著金光的箭身。

箭頭是用銀子做的，不大的地方上密密麻麻的雕刻著一排又一排符文，修長的劍身直接連著一個插滿羽毛的尾巴。

在羽毛下的一角用金色的細線嵌在其中，構成了三個字，“破魂箭”

南宮問的指尖沿著“破魂箭”三個字，一筆一劃的描了一遍，可還沒等他將這三個字寫完，一道極細的電流沿著劍身流過。

南宮問隨即抽回手，那感覺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叮了一口，短暫而又急促，只是指尖偶爾還能感受到微弱的酥麻感。

南宮問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不明白破魂箭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這破魂箭南宮問自然也是知道的，這是董霏手里的一件頂級法器。

這是董霏的外公傳給他的，記得當時他們只有十二歲，南宮問和董霏認識時間并不算長。

當時的南宮問還是一個不受南宮家待見的孩子，董霏雖然享受著董家最優質的資源，可一件頂級的法器對于一個年經十二歲的孩子來說到底還是奢侈了些。

因為當時他羨慕了很久，記憶自然也就深刻了些。

“小……問”嘶啞的女音就像是被人刮過一般，從小艾的口中零零散散的飄了出來，微弱的仿佛隨時都會斷掉。

南宮問回頭看了小艾一眼，發現居然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小艾的臉上布滿了淚水，將她整張臉都打濕了。

南宮問愣了一下。

看著小艾，他似乎能明白她究竟為何而悲，又似乎完全不明白。

“我應該恨你的”小艾低著頭，長長的頭發垂了下來，將她近一半的臉都遮住了，看起來反而有了幾分女鬼該有的樣子。

南宮問拔掉破魂箭，放在手里觀賞了起來。

仿佛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手里的那只劍奪去，看起來倒是頗有幾分高高掛起的派頭。

失去支撐的小艾，則“嘭”的一聲跌在了木制的地面上，整個人都像是xiele氣的皮球，癱軟在地上，扶都扶不起來。

這一幕讓南宮問莫名的想起來一句話，形容此刻的小艾想來是十分貼切的——扶不上墻的爛泥。

“那個人答應會超度我”小艾淡淡的陳述了起來，“而且當初他還答應我，無論我做什么他都不會干預，甚至是”說到這里，小艾頓了一下，眼神忽的就凌厲了起來，一字一句的說道：“殺了你”

作為一個熱愛形象的少公子，南宮問平時對自己的養護，自然是沒得說。

什么護手霜，什么乳液，簡直要什么，有什么。

今天南宮問的護手霜明顯擦多了，手一滑，破魂箭落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音。

“是誰？”南宮問說著。

其實南宮問早就想到了，惡靈想在南宮家存活，沒有人庇護，可能嗎？

這南宮家可不是普通的除妖世家。

只是……

可能是誅心之術意外有了效果，小艾低低的笑了起來，繼而又道：“你喜歡他吧！”

此話一出，整個屋子的空氣都凝滯了。

事實證明，南宮問手上殘留的護手霜還不止一點。

只是可憐了那破魂箭，尚未來得及被南宮問撿起，又重新掉了下去。

南宮問煞有其事的咳了兩下，將手背到身后，端的自是一派正人君子。

“別仗著我不動手，就亂說話?！?/br>
手卻抖得厲害了些。

小艾搖了搖頭。

記憶和夢境其實是一體的，雖然不多，但是與南宮問的記憶接觸，終究還是難免的。

這孩子，一天正事不干，一天凈想著人家。

“小問，我問你，第一個夢境中你為什么要救我，為什么不反抗，明明那樣痛苦?！毙“c坐在地面上，面上的神情，想來也是十分悲傷的。

“??！”聽到小艾的這個疑問，南宮問先是愣了一下，很久才反應過來，“哦！動手太麻煩了！”

原本準備好的說辭，在嘴邊打了幾個轉，又被南宮問咽了回去。

說了又能怎樣呢？博取受害者的諒解嗎？

小艾沒有反駁他的話，也沒有接他的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突然將話題轉了回來，“那個人說，他會超度我，解開我的心結，完成我的遺愿，無論我干什么，他都不會插手?！?/br>
南宮問：“……”

他也不知道怎么話題又被扯回來了，一時竟有些跟不上話題走街串巷的速度。

有些懵。

“可是他還是插手了”小艾淡淡的說著，“現在，他告訴我，別干令我悔恨的事?！毙“湫α艘宦?，“可有什么用呢？不都到這個局面了?！?/br>
南宮問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去撿破魂箭，雖然手上殘留的護手霜還是有些多。

“小問，你知道嗎？死后，我的靈魂便一直藏于你的枕下，我知道你從不上床休息，而其他人又不敢來你的房間，我才能逃過搜捕?！?/br>
南宮問捏著那一截破魂箭，翹起二郎腿，癱坐在椅子上。

“你又是什么時候和董霏勾搭到一起的?！?/br>
小艾愣了一下，低聲道：“董霏？原來他叫董霏嗎？”

突然，她淡淡的笑了起來，“小問，雖然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但有一點我清楚，那個人——比你強大太多了，我也不過是分了一縷精神力在你的身上，就被他察覺了?！?/br>
南宮問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么話都沒說。

可能是因為一個動作做的時間太長了，小艾稍稍坐起來了一點，靈魂體似乎更加透明了幾分，從下擺之中滲出了一些金色的光斑。

“我本以為我留在人間是為了復仇?！毙“壑械臍⒁庖婚W而過，“直到我進入第一夢境……”

“小艾……你……”南宮問看到小艾的身影一點一點的在自己面前模糊起來，金色的碎片在空氣中胡亂的飛舞，輕輕一觸便化成一灘金色的粉末。

他知道，這是有人在超度小艾。

“少爺！如果可以，我想請你給那人帶聲，謝謝！”

這是小艾留給南宮問最后的一句話，帶著滿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