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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疲憊的嘆息聲從他的耳畔響起,帶著無聲的控訴“是我做錯了什么嗎?怎么感覺你一直在逃避著我?”景旭扭過頭,瞇起眼,透過他的肩膀逆著光看到了窗外那個正在緩緩落幕的太陽,纖長的睫毛長長的覆蓋住了自己的情緒,淡定自若的說道“那到是沒有,只是我覺得人總是要成長,學會更好的獨立,像我也不能老是這么依靠著你,而且在你身邊我老是覺得被你壓著透不過氣,感覺自己就像是脫了水的魚,這種感覺讓我喘不過氣來,現在想想我們都是該彼此保持點距離,換個環境……..”說到后頭,等再抬眸卻發現,這個在他記憶中無堅不摧的男人既然在此時紅了眼眶,本來要脫口而出的話哽塞在喉間,一時間再也狠不下心來,無盡的悔意在他心中入刀割般疼痛著,他總是太過于自私,傷人害己,就像是現在,他心里想的依舊是自己,他害怕,害怕自己再次陷入深淵無法自拔,最后控制不住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他永遠只能用最殘忍的方式去傷害他,逼迫這個人離他而去,因為他至始至終他依舊做不到對他這個人棄而不顧,他更做不到不愛他…..即便此時的話語對他而言也像是在不斷切割著他不斷淌血的心臟……沒有人能明白他比誰都來的痛苦……“你果真還在生氣”延倫直勾勾的盯著景旭的眼眸,似乎想在里頭看出些什么,可恨的是那一灘汪洋大海卻讓此刻的他無從下手,只能無奈的放下手,帶著一絲頹唐說道景旭深吸了一口氣,極力克制著身上那沸騰的血液,盡量平靜的說道“我真沒有生氣,我也不想騙你,你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我一直都很感激你對我的照顧,但是有時候,人總是要長大的,即使是我自己也不例外,有時候,你別太過于將自己的優越感加注在我身上,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憐憫…….”嘴里的話帶著冰渣子,一字一句刺痛著延倫的神經,他低下他高傲的頭顱,極力的控制住自己內心翻涌著的怒火,拔高嗓音打斷了景旭嘴里吐出的話語,“你真這么想的?”從口中咬牙切齒吐出的這幾個字,卻帶著無盡的顫抖,像是再有一字就會使得他潰不成軍。景旭聽到他那低沉沙啞的嗓音后,他知道這人生氣了,上輩子見識過太多他生氣的樣子,他就連閉上眼似乎都能描摹出來他現在的樣子,雙眉緊蹙,眼里泛著怒火,臉部有些猙獰,極力克制住的情緒讓臉部一陣火紅,那股霸氣從骨子里滲透而出,充斥著整個房間,初現成年時對的規模,一時間他的心口像是堵住了一塊,被壓制著喘不過氣來。景旭強忍著心中的戰栗,額頭布滿絲絲細汗,手死命的拽著床單,強作鎮定的說道“是的?!?/br>延倫看著低著頭的景旭,心里帶著無盡的悲痛和憤怒,過了很久,才算是勉強克制住了自己心頭的怒火,抿著嘴用沙啞的嗓音說道“你先好好休息,這事情以后再說……”砰—病房內響起了一聲重重的關門聲,就像是延倫心中蔓延的憤怒,響徹了整個屋內,延倫走了。房間內無比寂靜,此時就連一根針掉下來的聲音都聽得見,景旭扒拉著腦袋,捂住不住疼痛的胸口,心里冷的只打寒戰,好似抽氣筒將所有帶著延倫特有的溫暖一股腦兒給抽走了,一同消失在了病房里。這個決定似乎就像是預謀已久般被他呈現在延倫的面前,就像是延倫了解他般,他比延倫更了解他自己,他知道怎么樣才能將話捅進延倫的心窩子里,同時他也知道怎么將話捅進自己的心窩子里,只要這樣,才能夠讓他下定決定,將這份莫須有的愛意給扯斷的干干凈凈,沒有人能夠打擾到延倫的人生,甚至是自己也不可以,這是他唯一能做的。等到真正想明白時,他才發現他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拔掉了手上的針頭,血液灑在潔白的床單上,顯得如此狼狽,就像是一張純白沒有污垢的紙張,被人潑了過多的油墨,讓人憎惡。他看著緊閉的房門,癱倒在床上,陷入的沉思……能夠重來一次,直到現在他都有些不可思議,他甚至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自認為自己并不是什么最重要的人,他就像是其他人一般擁有著正常人的日子。他甚至從不會去相信神靈鬼怪,只相信自己他不信命,但是不得不說這次重生讓他改變了觀念…..在這個時候,他更多的是帶著一絲迷茫,他相信以他這比現代人前衛了幾十年的頭腦,神算子般的天賦,足以能夠讓他這個曾經站在商業巔峰的人信手拈來,但是他興致勃勃試圖在腦袋里計劃著怎樣去重新開拓自己的沃土時,卻姍姍而笑,反倒覺得索然無味,沒有目的,又何來動力?他甚至不知道這輩子他該為什么而活?為了延倫的后半輩子?不,可能他沒有了自己會比上輩子更加出色,為了自己?想想上輩子自己數不盡的財富,最后卻只是一張廢紙。思來想去,他可能唯一虧欠的也只有他的家人,翻看著通訊錄的各個人物名字,腦子里過濾著他們最后的結局,他不由的腦光一閃,若是這時候,可能也不是什么壞事。他靠在床上,獨自盤算了起來,等到他縷完了所有的事情,夜幕也在悄然降臨,正當他心情大好,有著一種重生后腰大干一場的雄心壯志時,抬起頭,就和門口推門而進的延倫雙眼相撞,一時間他忘記了反應,就像是做錯事的小孩,慌亂的扭過頭,執拗的不再看他一眼,延倫看著景旭剛剛勾起的嘴角一瞬間撫平,心里一時間很不是滋味兒,敢情自己自作多情在外頭逛了好幾圈,好不容易消了氣,回來卻發現另一個壓根兒就沒將這事當回事,還在姍姍自樂,還有什么東西比這更難受?延倫板著臉,領著在“老牌”打包的飯菜進來,坐在了原先床邊的座椅上,看著將頭扭到一旁的人,猶豫了下,轉動醫用餐桌,將所有東西有條不紊的擺放完全,這才朝景旭那邊推了推,握拳咳了咳說道“吃吧”話音剛落,便低著頭,自顧自吃了起來,景旭聞著味兒,唾液分泌頻繁,心里有些懷念,自從去了國外很久都沒吃到國內的飯菜,讓他甚是想念,而且可恨的是這里頭每盤都是自己最喜歡的菜色,他覺得口腔中的口水都要一股腦兒從夾縫中流出來了,他不由的咽了咽口水,覺著不應該虧待自己,于是慢慢轉過身,將放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