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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走不動啦?!?/br>“那小閆就在這陪著哥哥玩吧,mama要和阿姨上樓談點事情,你要聽話,不許調皮啊?!笔Y母笑得溫柔,但蔣閆卻在里面,看到了□□裸的威脅。溫母也笑著讓溫北照顧好弟弟,跟著蔣母上了樓。空蕩蕩的客廳就只剩下了溫北和蔣閆。溫北不怎么能接觸到比自己小一輪的小孩子,但他非常喜歡小孩子,尤其是臉上rou乎乎的,所以他一看到小蔣閆,心里就喜歡上了。雖然臉上冷冷的,但rou嘟嘟的,讓人見了非常想掐一把,這么想著,溫北就真的把手伸向小蔣閆的臉蛋。小蔣閆被突然伸過來的手下了一跳,手中的玩具從手中掉到了地上,發出的聲響在安靜的客廳里尤其大聲。他看向蔣閆,一雙大眼睛滿是驚恐。“啊,抱歉,嚇到你了嗎?”小蔣閆的反應太過激烈,溫北連忙收回手,滿臉擔憂地看著小蔣閆。但,剛才手中的觸感,真的好軟,小孩子的臉蛋,都這么軟的嗎,軟到讓人,想一口咬上去……小蔣閆回過神來,又恢復到了原來面無表情的樣子,他跳下沙發,撿起掉在地上的玩具,搖頭:“沒事?!?/br>他清楚,眼前這個比自己大得多的男孩子,是母親重要的客人的兒子,自己絕對不能對他表現出任何不滿,不然等待他的,很有可能是母親的懲罰。這個道理五歲的蔣閆早就懂了。溫北覺得很奇怪,這么可愛的一個小孩子,為什么要整天板著個臉,什么情緒都沒有呢?他很想看一下,這張rou嘟嘟超可愛卻沒有情緒的臉,笑起來,會是個什么樣子呢?肯定可愛到爆吧。第六坑因為生意上的往來,溫家和蔣家來往更加密切,前一陣子,溫家搬家,兩家成為了鄰居,但其實雙方家庭的感情并不深厚,存在的只是生意上的利益關系,但由于住得近,溫北和蔣閆的關系,由此變得不同……母親回來了,帶上滿身的戾氣,臉上精致的妝容變得扭曲。“一群賤人,敢這么說我,不就是又幾個臭錢?!”“錢啊,誰沒有???!我也有???!輪得到你們說話?!”她這么說著,把手中的包包甩到沙發上。蔣閆被突然甩過來的包嚇了一跳,站起來,走到一旁警惕地看著眼前的母親。要是往常蔣閆肯定是躲在自己的房間不出來的,但是今天,母親出門時卻把自己的房間門鎖上了,他只能坐在客廳。母親看見蔣閆,臉上的妒恨漸漸變成了惡心和厭惡,她上前用力抓住蔣閆的手臂,細小的手臂立即就被攥出了十分顯眼的紅痕。“你為什么在這里?!嗯?!”母親臉上滿是瘋狂,一邊揚起手往蔣閆身上甩。蔣閆很痛,他想掙脫眼前的女人,但小小的身軀力不從心,他的掙扎似乎是激怒了女人,手里的動作越發用力,蔣閆痛的眼淚直掉。他哽咽這開口:“房間……進不去,我只能……坐在這?!?/br>母親不知道有沒有聽見他說話,她一邊打一邊沖蔣閆吼:“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你為什么要出現在這個家里?!你為什么要出現在我的世界里?!”“憑什么?!憑什么?!你個垃圾,骯臟的東西!”蔣閆只能任由著她打罵,連哭都哭不出來了。他也不懂,為什么自己的母親和別人的母親差別這么大,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才會讓自己的母親這么憎恨自己,但五歲的他,沒辦法知道。唯有一件事,他一直清楚,是母親親口對他說的成為自己噩夢的一句話。“你的出生,就是一個錯誤?!?/br>——————母親打累了,狠狠地往蔣閆身上踹了一腳,結束了這場家庭暴力。她拿起包包,踏著拖鞋上樓,留下滿身傷的蔣閆。母親打他從不打臉,也不會在任何暴露出空氣的地方留下傷痕,所以蔣閆從表面看起來什么傷都沒有。做飯阿姨進門看見縮在沙發上流眼淚的小蔣閆,只當蔣閆是被罵哭的,搖了搖頭就進廚房做飯了。但此時要是有個人撩起小蔣閆的衣服,就能發現,他渾身都青青紫紫的傷痕,新的舊的,遍布全身。人前是溫柔賢惠的母親,人后是惡毒暴力的瘋子,這就是蔣閆的母親。溫北是在學校寄宿的,一個星期回家一趟,這個星期一回到家,他就迫不及待的上門找小蔣閆。他走到蔣閆家,按了一下門鈴,等了一會兒,才有人來開門,是蔣閆的母親。她呼吸有點急,見來人是溫北,臉上立馬掛上溫柔的笑容:“是小北啊,放假啦?”溫北覺得她的笑容有點牽強,但也沒怎么在意,他禮貌地笑了笑:“阿姨好,今天周五所以就回來了,我來找小閆,他在嗎?”提到蔣閆,母親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很快就消失了。“在客廳寫作業呢,小北你進來吧?!?/br>溫北點頭,進屋,一眼就看見坐在地毯上寫作業的蔣閆。蔣閆見溫北進來,臉上沒什么表情,還是母親在一旁說:“小閆打招呼?!?/br>蔣閆這才看向溫北,道:“哥哥好?!?/br>溫北笑得越發溫柔,這是他第一次聽見蔣閆叫自己哥哥,聲音冷冷糯糯,很可愛。母親看向溫北,道:“小北喝點什么嗎,阿姨給你拿?!?/br>溫北道:“不用麻煩了阿姨?!?/br>他剛才在門外等開門的時候,好像隱隱約約聽見了幾聲尖叫,不太清楚,應該是自己聽錯了吧……母親也不堅持,她不想在客廳待了,努力笑得溫柔:“那小北想吃什么喝什么就自己去廚房拿,阿姨有些累就先上樓了?!?/br>“好的阿姨,我在這陪小閆玩一會兒?!?/br>看著蔣閆母親上樓,溫北才坐到蔣閆身邊,道:“一個星期沒見,小閆還記得我嗎?”他笑道。蔣閆點頭,算是回答。他有點感激溫北,若是他不來,此刻自己可能又在被母親瘋狂地打罵了吧。雖然自己已經習慣了。溫北被他冷冰冰的態度對待,也不惱,只是覺得一個星期不見小蔣閆好像是瘦了,他看著蔣閆,眼尖地發現穿著短褲的小蔣閆,膝蓋上有一片青紫,不大,但是很顯眼。他皺眉,詢問道:“這是怎么弄得?”他指向蔣閆的膝蓋。蔣閆攥了攥手,淡定道:“不小心摔的?!钡鋵?,是剛才被母親推了推,磕到沙發尖角上了。“怎么這么不小心啊?!闭f著他起身出了門,一會兒又回來了,手里拿了一瓶東西。“得擦點藥,不然淤血很難化開的?!闭f著倒了點藥油在手指上,輕輕地往蔣閆的膝蓋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