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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也是談燁然擔心的,他們家族都是輔佐皇族的,他從小就被父親按照一位合格的秘書官的標準培養,在祁成成名時,他就被安排在祁成身邊做他的助理。那個時候祁成是繼承帝位呼聲最高的人,做他的助理,就等于未來的帝王輔佐,那個時候談燁然同祁成的關系很好,也十分了解這個人。“祁成他……”談燁然想了想后才道,“以我對他的了解來看,如果他真的用二十年的時間策劃逃走,那么他就不可能讓自己被抓回去。他一定想好了之后五步……甚至十步的走向,陛下出兵這件事應該在他意料之中,甚至出多少兵,他應該都能猜得相差無幾?!?/br>“以他的性格,你覺得些戰士的下場如何?”祁嵐問道。這個答案細思極恐,談燁然想到了,卻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那你覺得自己去了,又能起多大作用?”當然是沒有任何作用……這個答案祁嵐完全不愿意去想,現在卻被談燁然逼著面前,他苦笑了一下道:“談叔,你真是能戳我的心?!?/br>“小嵐,”談燁然嘆口氣,此時他是祁嵐的談叔叔,而不是陛下的秘書官,“我知道你對祁成的感情很復雜,既恨又愛??墒悄阋?,如果你去見祁成,不僅無法勸服他,還有可能將自己再次搭上。你的能力很特殊,可是你要知道,這一次祁成之所以能夠逃出半月港,就是因為設計出了最新型的屏蔽器,這種屏蔽器的力量,你不覺得很熟悉嗎?”當然熟悉,去掉隱身功能,簡直同祁嵐的能力一模一樣。“半月港送上來的屏蔽器粉末經帝國研究院研究,發現這不是一種機械武器,而是生化武器,靠著某種人為制造出的生物寄生人體,從而使人類產生屏蔽儀器的能力。而這種生化武器的制造必須要有某個特殊的生物基因為基礎才行,你覺得他用的是誰的基因樣本?”談燁然一臉嚴肅地問道。答案想也知道是誰,祁嵐沒有回答,而是撇了撇嘴。“帝國研究院曾研究過你的毛發基因,試著用克隆技術來復制出同樣的細胞以用來研究??墒菬o一例外的,復制出來的基因都失去了你原本的隱身能力,這種能力的基因片段還存在著,但是想要激活它們,似乎需要某個特定的人才行?!闭劅钊粐@口氣道,“祁成手里是有你的血液樣本,可是過去二十年了,就算研究人員再小心,這些樣本也應該早就使用完畢了。所以我認為那種屏蔽器的數量應該不多,想要大量制造它們,需要新的細胞?!?/br>“……我知道,我就是一時沖動?!逼顛棺罱K不甘地點點頭,他早就過了叛逆期,最初的沖動過去后,他還是能夠冷靜地思考問題的。“我真的挺慶幸有這么一個孩子能夠攔住你的,”談燁然道,“看你也很喜歡他的樣子,不然我把他留在帝都星,讓他接受護衛隊的訓練,這樣以后你在哪兒冬眠的時候,就不用擔心會凍死了?!?/br>祁嵐:“……”見祁嵐一臉“我明明特別尷尬但是我一定繃住表情表現出一副我很成熟我不在意我特別冷靜”的樣子,談燁然內心里惡趣味的小人笑得滿地打滾,表面上卻還是一臉真誠且認真地說:“而且還可以讓信得過的人幫他檢查一下身體,看看那個蓋伊博士到底給他吃了什么東西,以免這孩子被騙?!?/br>這番話正中祁嵐下懷,他雖然同楊曉天接觸的時間不長,但真的很欣賞這人的性格,也不希望他成為一些瘋狂科學家的犧牲品。與談燁然商議后,祁嵐便走出房間。按照規定,在抵達帝都星之前,不管他去哪里,楊曉天都必須要跟著他,只有在臥室時為了保護隱私,楊曉天要在臥室的外間守候?,F在他出了房間,那么楊曉天就應該緊跟著,可是祁嵐走了幾步,卻沒見楊曉天跟上。這個小職工從發現自己開始就一直像條尾巴一樣緊跟不放,現在卻突然停了下來,讓祁嵐覺得很奇怪,便問道:“怎么不跟上來了?你不是一向很執著嗎?”楊曉天站在他臥室的門前,愣愣地看著他,眼神中滿是委屈和不甘,看得人心都軟了。隨后走出臥室的談燁然一不小心見到楊曉天這樣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搶在祁嵐之前問道:“怎么了?祁嵐欺負你了?這小子從話就不知道輕重,雖然我只是個秘書官,但也是看著他長大的,你告訴我,我幫你出氣!”祁嵐:“……”為什么從小照顧他向著他的談叔突然叛變了?“有他,也有你?!睏顣蕴煊脦е卦V的眼睛看著談燁然道,“我不想離開半月港?!?/br>談燁然祁嵐:“……”“你……剛剛聽到我們在臥室里的對話了?”談燁然小心翼翼地問道。楊曉天默默點頭。談燁然深吸一口氣,要知道這艘戰艦是皇族專用的戰艦,隔音效果非常好,臥室內還有屏蔽竊聽器的裝置,楊曉天站在門外居然能夠聽到他們的對話?談燁然與祁嵐對視一眼,兩人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想法,談燁然上前問道:“除了嗅覺和聽覺,你還有什么感覺超過常人?聽著,我們不是想要強迫你離開半月港,而是你的情況實在特殊,在確定你的身體狀況之前,我不建議你離開帝都星?!?/br>楊曉天還有第六感非常強烈,其實從還沒登上戰艦開始他就有種感覺,自己可能很長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回到半月港,無法見到夏普督察和mama了,感到這個他心里一直很難受??伤莻€認真負責的人,心里再難過也不能丟下自己的任務,于是哪怕再難受,他還是忍著眼淚登上戰艦,臨走前還回頭看了蘭德爾一眼,看到夏普督察一臉關切的樣子,他就又強忍著回過頭,走進艙門。從上戰艦開始,他一直是想哭的??墒亲鳛橐粭l優秀的警犬,作為一個盡忠職守的人,他克制住了離別的情緒,硬生生將眼淚藏了起來。然而現在,在門外聽到談燁然與祁嵐的對話時,他真的有些忍不住了。他回不到半月港不是因為帝國和人民需要他,而僅僅只是因為要照顧祁嵐,因為他們不信任蓋伊博士,就要讓他離開他的家,他喜歡的人,楊曉天心里真的很難受,也藏不住自己的感情了。于是他的表情更委屈了,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的樣子。談燁然:“……”“哎呀你……你一個大小伙子怎么要哭不哭的樣子,大男人這樣子好看嗎?不對你的胸牌上怎么寫著你才19歲?19歲還是個學生你怎么跑到半月港這么高危的地方當臨時員工去了?”終于將注意力放在楊曉天身上的談燁然發現了他的年紀。在帝國,法律規定十八歲成年,可是社會上默認孩子到了三十歲才是大人。祁嵐今年二十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