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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明天晚上,還在這里等你”“我不想來了”“沒你說話的份”顧沉拿出□□威脅。第二天楚亦笑被兩個彪悍的男人拽上了顧沉的車。第三天他自己不想被折騰,所以乖乖來了。那天晚上后,顧沉明明說自己要出差半個月,第四天晚上門卻開了。黑暗中,話一出口,楚亦笑心里一緊,知道來的人是祁儀揚。他右邊濃眉中央有一顆黑痣,左邊耳后也有一顆rou痣,楚亦笑全都摸到了。祁儀揚卻說他是顧沉。楚亦笑不知道祁儀揚和顧沉是什么關系,但楚亦笑清楚他摟著祁儀揚,就像實現了最初的目的了一樣開心。祁儀揚除了聲音像之外,全身上下和顧沉毫無共同點,要是有,就都是男的。顧沉行事熱烈又激蕩,如火山噴發;祁儀揚溫情似水,像和風沐細雨。楚亦笑問祁儀揚問題他都一一作答,極其溫潤有禮。而祁儀揚或許不知道,若是楚亦笑抱著顧沉叫了別的人的名字,必然換來一頓毒打,但楚亦笑叫了儀揚的名字時卻什么都沒有。最后一個晚上楚亦笑蒙上黑布等著祁儀揚來,告訴祁儀揚,他會等他。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能等多久。一份愛情等得太久了,他就等不了了。他真是不喜歡等待,但在等心冷下來之前,他總抱著一些希望。顧沉再來的時候,戾氣特別重,把楚亦笑暴打了一頓之后霸王硬上弓。楚亦笑經過一番折騰在床上動彈不得,但還是跟顧沉說自己不想這么下去了,他說自己有愛的人。那時楚亦笑心里也清楚,他并不愛顧沉,顧沉也不愛他。何必久留至死,兩相生厭。但顧沉絲毫不肯松手,楚亦笑每提一次就被打一次。一個月過后他終于見到了祁儀揚,開心得所有的痛都隨之煙消云散,恨不得跳進他懷里。楚亦笑想問祁儀揚,為什么來了卻說自己是顧沉。但祁儀揚不提,自是有他自己的道理,他也不好問。之后祁儀揚就銷聲匿跡杳無音訊了。打過電話,去過他宿舍,兼職也推了,找能夠幫上忙的所有人找祁儀揚,得到的消息是,他出國去了。就因為他說要等,祁韶之害怕了嗎?楚亦笑開始每天準時出現在酒店房間里。顧沉偶爾會罵他,偶爾會打他,他不想聽進去,也不反抗了,渾渾噩噩過了一段日子。顧沉來得越來越頻繁,扔給他銀行卡讓他用,他不想接,也不想要,好歹他自己是自愿的,接了跟賣了有什么區別。他心里總想保留著自己的尊嚴和清高。顧沉還真的有辦法對付他,他最終還是接了。顧沉待他不好,但也慢慢有了些變化,感覺得到,卻說不出來。偶爾醒來,發現顧沉摟著他睡,也慢慢覺得心滿意足。偶爾還會想一想祁儀揚,想那些有月光的晚上,時間推移,祁儀揚的笑就像淚水落入衣衫,暈染了一片后只剩下模糊一片。年輕的心事里,祁儀揚帶給他的溫柔和感動,就像在午后的陽臺上,躺在一張大藤椅上睡覺曬太陽,一覺醒來,了無痕跡。仔細想想,他們見面的時間不多,大多數見到祁韶之的時候,楚亦笑都沒有認真看過祁韶之的臉。祁韶之說走就走了,連個照片都沒留下。哪有人真能憑回憶就活一輩子呢?顧沉開始回應他,哪怕一星半點都讓楚亦笑想要更多,越要越多,像無底洞貪得無厭。他曾經因為曾經迫于家里的關系,想離開顧沉,可最終發現自己根本離不開他。家里雞犬不寧,他遠在他鄉也日夜良心不安??墒撬麤]有顧沉根本活不下去作者有話要說: 好的,番外完結了。接下來是下卷。☆、29顧沉站在門邊看了他好一會,良久,才艱難地開口:“亦笑,你真要、真要搬出去嗎?”一年多的等待已經磨掉了這個男人鋒利的棱角。許是沉睡太久,也或許是忘掉了一些事,楚亦笑性情有了些變化。出院那天,醫生看著病例,敲著桌面:“他這個病,挺嚴重的”“對挫折——尤其是感情上的挫折和失敗都非常敏感,盡量保持心情舒暢,不能接受太大的刺激”“另外,他的失憶,估計還是心理作用,也許是主觀因素導致——也就是說,可能是他主觀上的選擇性失憶”楚亦笑收拾整理的手頓了一下,繼續收拾:“顧先生,我不太習慣和不認識的人在同一屋檐下”“我們、我們都在一起六七年了,不記得我,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顧沉慢慢走過去,在他身邊站定,看著他把衣服一件件往里裝,心里有些堵,扒拉著他的手,“你別收拾了”收拾的動作依然么有停。“別收拾了,留下”顧沉拉了拉他的手。衣服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楚亦笑把拉鏈拉上。“我讓你別收拾了!”顧沉終于忍不住地吼了一聲,伸手把拉鏈打開,把收拾好的行李一股腦往外倒,轉過身去強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楚亦笑被他吼得嚇了一跳,怔怔的站在旁邊著看顧沉。“現在就他.媽會‘顧先生’、‘顧先生’地叫我,我們就非得……非得鬧成這樣子嗎?”顧沉重重地坐在床上,雙手支著頭側臉看楚亦笑,帶著些許沙啞的聲音問道。“顧……沉先生,我很抱歉”楚亦笑看著這個狂躁地男人頹然地坐著,莫名想安慰上兩句,但最終只是上前去把行李重新收拾好,“儀揚還在外面等我”顧沉看著他,看得他心里有些發怵,忽然笑了。楚亦笑的手停了一下,皺著眉頭看他一眼,很快又拉好了拉鏈,把行李箱放好拉起拉桿。楚亦笑看著把臉側在一邊對著他的顧沉,平靜地說:“顧沉先生,再見”等了好一會,顧沉沒回過頭來看他一眼。大概等不到了,楚亦笑拉起拖著行李箱往外走。沒走出兩步,被從床上跳起的顧沉死死從后面抱?。骸耙嘈?,你真的不要我了?”像被觸電一樣,楚亦笑皺起了眉頭,語氣有些冷淡,掙扎著想掙脫:“顧沉先生,請你別這樣”“你連我是誰都沒記起來,你怎么就篤定你不愛我?”顧沉把他的臉掰過來,對著他的嘴就親了上來,沒過多久嘴角被狠狠咬了一口。顧沉是被推開的,嘴角帶著血。楚亦笑深吸了一口氣:“你別這樣,我要是真的愛你,怎么會忘得了你?”他拉著行李箱出了房門。關上大門后,頓了幾秒,才邁開步子往前走。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