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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菜單遞給徐良成繼續點。海鮮很快就上來了,全是麻辣味的,擺了滿滿一桌,看起來四個人也吃不完。也不知徐良成什么時候點了一支度數很高的白酒,倒了四大杯一人一杯,還非要敬祁韶之。祁韶之推不過就喝了,把楚亦笑那杯白酒往桌上挪了挪位置:“亦笑不能喝”伍寧歡敲了一下徐良成的頭:“你們喝多醉了的話等下怎么開車啊,你讓我們走回去???”楚亦笑把襯衫管卷了起來,低頭啃著一只大蝦,手機振動,提示消息跳了出來“顧沉:今天晚上晚點回家”他眨了一下眼,把手機隨意地塞進了口袋里。伍寧歡和徐良成吃蝦子海蟹什么的都如臨大敵,磕半天沒嗑完,戴著手套的手都不知道從哪里下手,一籌莫展。“所以我說,吃著這東西最麻煩了?!蔽閷帤g一邊啃著一邊抱怨,嘴邊沾滿了各種油。徐良成看著她嘖了一聲,抽出紙巾替她把嘴邊的油擦掉,瞥見祁韶之邊剝著蝦邊含笑看著楚亦笑,順著他的目光也看了一眼楚亦笑,不禁嚇了一跳。楚亦笑面前已經堆了滿滿一堆蝦殼,紅紅的一片快擠滿了空隙的地方。“亦笑你吃蝦也吃得也太快了吧?”徐良成用手背扶了一下眼鏡,臉上寫滿了驚訝。“嗯,以前吃習慣了”楚亦笑含糊不清地說,手一直沒停。“以前打的兼職可算得上是什么都干過了?!逼钌刂σ庥卣f,還像個紳士一樣有條不紊地細細剝蝦殼。楚亦笑頓了一下,瞇起了眼睛看著祁韶之:“這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兼室友都不知道的事,你為什么會知道?”祁韶之的笑僵了一下,“想知道總能知道的?!?/br>“是啊,以前干過小龍蝦的宵夜店伙計”他拿紙巾擦了一下手上的油漬。吃到最后楚亦笑辣得嘴都麻了失去了知覺,想喝水緩沖一下伸手拿起了屬于自己的杯子悶頭就灌了下去。喝完后楚亦笑覺得緩解了一點繼續埋頭吃,伍寧歡和徐良成苦大仇深地剝蝦,祁韶之看著他倆笑,時不時取笑他們一下。楚亦笑吃了兩只蝦子之后覺得不對勁,頭有點暈,有點看不清手里拿的蝦子,晃了晃腦袋臉上也熱了起來。祁韶之看著伍寧歡和徐良成,笑著對楚亦笑說:“亦笑,你看他們……”楚亦笑已經快趴下去了,祁韶之眼疾手快迅速扶住了他,再看一眼那只裝了白酒的杯子都空了才反應過來,顯然楚亦笑把白酒當做是白開水喝了。伍寧歡和徐良成也停下了,看著他倆。“他是喝了你倒的酒,你沒事點什么酒啊”伍寧歡用手背推了一下徐良成。“我也不知道他這點酒都受不住啊,你談業務的時候都能灌幾瓶呢”徐良成措手不及。祁韶之把楚亦笑抱在懷里,楚亦笑臉上油漬未干,沾了一些在他潔白的襯衫上,他拿紙巾擦去楚亦笑嘴角沾上的油漬,拍了拍楚亦笑的臉,楚亦笑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先送他回去了,這頓說好你們請啊”祁韶之穿上外套,橫抱起楚亦笑就走,徐良成一邊答應一邊小跑跟在后面,以防抱得不穩。祁韶之不如顧沉健壯,但好歹也曾是個練家子,抱起楚亦笑還不算太難,聽見旁邊一陣驚呼聲,無意識地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楚亦笑躺在他懷里,已經隔得太久了,再次接觸到,依然是當時的那份炙熱的心動。徐良成替祁韶之開了車門,祁韶之輕輕把楚亦笑放在副駕上,又替他系好了安全帶,才回到駕駛位上,朝徐良成說道,“你回去吧,我先送他”祁韶之開出一段路,透過后視鏡還看見徐良成在向他們揮手,才轉身回了店里。對于顧沉名下的地產,祁韶之一查便知。在車庫停了車,祁韶之的食指在方向盤上點了點,正考慮要不要打電話叫顧沉來他,又想起顧沉今晚要陪趙氏集團的二少爺開酒局,趙二少特別喜歡紙醉金迷的局,估計得玩到很晚。正好楚亦笑的手機掉了出來,他拿起晃了一下手機屏幕就自動亮了,祁韶之看見了顧沉的留言。祁韶之支著頭看著熟睡中的楚亦笑,楚亦笑正歪著頭睡著,看不清臉,他有些想扶正楚亦笑的臉,但理智告訴他自己,過近的距離接觸他自己可能會失控,只好作罷,顧沉沒回來,他決定自己先把人抱上去。抱著楚亦笑上了樓,右拐,走到門前半蹲下,開始從楚亦笑身上掏鑰匙。上衣的口袋都掏遍了也沒有,他躊躇一下,開始伸手到褲子口袋里去拿鑰匙。手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磨蹭到楚亦笑的腿上的肌rou,祁韶之一陣臉紅心跳,第一反應卻是,楚亦笑的肌rou比當年緊實了不少。他看著安靜地躺在他懷里的楚亦笑,嘆了口氣,拿著鑰匙伸手上去開門,轉了幾下門就開了,并沒有費多大的功夫。祁韶之抱著楚亦笑進去,回身用腳關了門,門自動上鎖。他半跪著把楚亦笑輕輕地放在沙發上。拿起遙控器調了適度的溫度,四周看了一眼顧沉為楚亦笑選的房子。楚亦笑醉了酒,臉上微微泛著薄紅,眼睫毛又長又卷,根根分明,輕輕地覆在眼瞼上,投下淡淡的陰影。睡著的臉和多年來夢中出現的一樣安靜。祁韶之不禁伸出手去摸了一下他的眼睫毛,順著鼻子滑到了紅潤的嘴唇上,過了那么多年,觸感一如既往。鬼使神差地,祁韶之俯下身去,在楚亦笑的唇上輕輕點了一下,誰知楚亦笑在夢中回應了他,用手摟著他的脖子,張開嘴用舌頭索吻。此時饒是祁韶之神志清醒也受不住楚亦笑的這般誘惑,輕吻變成了激烈的吻,唇齒相合,呼吸漸重,意識也逐漸迷離,從唇吻到了臉,從耳邊到頸間一路向下,楚亦笑在夢中哼哼地低聲□□著,身體的反應超出了祁韶之所料,激起他更難以抑制的□□。沉醉之人往往走火入魔分不清夢境與現實。等祁韶之慢慢清醒過來,渾身已經大汗淋漓,楚亦笑還帶著一抹嫣紅沉沉睡著,身上衣衫盡褪,凌亂地丟在地上。他看著楚亦笑安穩的臉,心底突然升起一絲懊悔與悲哀。他也知道自己缺失的這些年顧沉早已占滿他的心,卻還是沒戰勝理智乘人之危要了他。祁韶之坐在沙發的地板上,雙手抱臂,把臉埋了進去。良久,他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現在這個時間顧沉說不定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要瞞過顧沉幾乎毫無可能,但他必須做一個選擇。不是他自己做事敢做不敢擔,而是祁韶之清楚地知道,顧沉知道后會如何遷怒于楚亦笑。祁韶之飛快地在腦海里想著,是現在馬上給楚亦笑洗澡,還是重新幫他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