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倍抛忧宀幌攵噘M口舌解釋。

“我比你小，23?！?/br>
“你看起來挺成熟的?！?/br>
“你看起來挺可愛的?！?/br>
……？

杜子清奇怪地看了姚宇軒一眼。

而姚宇軒正好也在看他。

“你平時說話就是這樣嗎？”杜子清問。

“哪樣?！币τ钴幊榱艘豢跓?，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算了。

為了接下來拍攝順利，還是問一些實質性問題比較有用。

“你有沒有什么興趣愛好？”

“興趣還是性趣？”姚宇軒露出一副戲謔的表情，故意在“性”字上加了重音。

……？？

“性趣的話，你這樣的?！?/br>
……？？？

姚宇軒不再說話，而是一邊抽煙，一邊欣賞杜子清的表情。

杜子清先是有些懵，接著皺起了眉，然后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你這是在勾搭我？”

“嗯，不可以嗎?！?/br>
杜子清承認，姚宇軒的外貌確實不錯，但是他對侯佳昊以外的人完全不感興趣，姚宇軒對他來說就和養雞場的姑娘一樣，絲毫沒有吸引力。

“……隨便你?！?/br>
聊了這一會兒，杜子清已經基本上知道該怎么拍了。

*

杜子清給姚宇軒拍了兩組照片，一組是高噪點渲染出的狂野風格，一組是強曝光打造出的妖孽風格。

余姝敏和CK的人商討之后，選定了第二組，接著又返給杜子清進行后期精修。

當最終效果圖出來的時候，余姝敏也不得不承認，這組照片的確讓她驚艷到了。

如果說姚宇軒身上本來就有股放蕩不羈的勁兒，那在杜子清鏡頭下，這股勁兒顯得更加放肆，更加妖冶。

雖然這是一期內容是CK內衣的推廣，但任誰也看得出主角是姚宇軒，內衣只不過湊巧穿在他身上而已。

“我把預覽圖發到微博上，轉發破萬了?！币τ钴庛紤械刈谟噫艮k公室里的商務沙發上，刷著手機屏幕，“本來還想@他，結果找他問了下，他竟然沒有微博?！?/br>
姚宇軒說的“他”，自然是指的杜子清。

余姝敏看著手里的文件，頭也不抬地說：“他在圈子里不怎么有名?！?/br>
“那千尚為什么簽他？”姚宇軒收起手機，頗為好奇地問。

“你也看到他的水平了?！?/br>
“水平確實不錯……”姚宇軒摸了摸下巴，“他背后是誰？那個攝影棚可不簡單?！?/br>
余姝敏瞥了他一眼：“不是讓你試試他嗎，結果如何了?！?/br>
“你確定他是個零？”

聽到這話，余姝敏終于放下了手頭的工作：“怎么說？”

“他給我的感覺不像是gay?！?/br>
“不可能，你確定你發揮實力了？”

“你知道我男女通吃的?！?/br>
“他完全一點反應也沒有？”

“臉不紅心不跳，我就差脫光了好嗎?！?/br>
余姝敏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姚宇軒，他那副外表，理應勾引誰都不在話下。她本來還想給侯佳昊的感情生活增添一點“情趣”，但看樣子那個杜子清并不是那么好搞。

“算了，先別管他了?！?/br>
余姝敏埋下頭去繼續工作，見狀，姚宇軒頗為無聊地說：“晚上來我那兒嗎？”

“今晚要加班?！?/br>
“那不如現在……”

“周日的大秀準備好了嗎?！?/br>
姚宇軒“嘁”了一聲：“工作狂，你這樣的金主一點也不合格?！?/br>
余姝敏似乎聽進去了這句話，她想了想，抬起頭來說道：“既然你這么閑，那另外給你安排個任務如何？”

*

拍照連帶修圖，忙了四五天時間，等杜子清閑下來的時候，時間一晃到了周末。

余姝敏暫時沒有給他安排其他工作，他打算繼續外出掃街。不過他剛拎上裝備從房間里出來，就正好碰到了同樣準備外出的侯佳昊。

平日里杜子清八點多起床，那時侯佳昊基本上都已經出門。侯佳昊下班的時間不固定，但每天回家一定會先來工作室找杜子清。

之前閑的時候，兩人也會一起看看電影，但這星期杜子清比較忙，兩人的交流也僅限于每天說幾句話。

難得在白天見到杜子清，侯佳昊心情不錯地問：“工作做完了？”

“嗯，做完了?！鼻彘e下來，杜子清的心情也比較放松，“今天出去掃街，你呢？”

侯佳昊今天沒有穿西裝，而是穿了一身酷酷的運動服。那樣子幾乎和高中時期那個走路帶風的少年一模一樣，只是帥氣中多了一份穩重與成熟。

“去場館練拳，跟我一起嗎？”

“好?！狈凑裉焖矝]什么事做，去哪兒拍照都是一樣的。

侯佳昊所說的場館，其實是一個高端私人健身會所。他本來是打算練拳的，但衣服都換好了，陪練突然給他發了個消息，說昨晚喝多了，今天來不了，而他又不想一個人打沙包，所以練拳也只能作罷。

但要是單純舉鐵吧，也有些沒勁。

侯佳昊看了看正在這座工業朋克風格場館里專心拍裝飾的杜子清，心里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耐心等杜子清拍完一個擺件后，他問道：“想不想學一些防身用的招式？”

“你不練拳了嗎？”杜子清難掩失望地問，他本來還打算抓拍侯佳昊打拳的模樣。

“陪練沒來?！?/br>
“那你是，讓我陪練……？”

杜子清明顯露出一副猶豫、糾結的表情，他知道侯佳昊打架的時候下手有多重。

而見他這樣，侯佳昊不禁笑出聲：“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讓你陪練?！?/br>
對于杜子清，他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只有瘋了才會讓杜子清來當陪練。想當年，杜子清就是擦破個皮，他都要心疼個半天。

“我們學一些簡單的?！?/br>
侯佳昊給杜子清找了一套合身的柔道服，接著帶他來到更衣室，自己也換上了同樣的衣服。

見杜子清拿著腰帶比劃了半天不知道該怎么系，他直接走到他身后，圈住他的腰，給他系上了。

杜子清的心跳快了半拍，說話的聲音小得就像蚊子一般：“謝謝?！?/br>
侯佳昊揉了揉他的腦袋：“跟我來?！?/br>
兩人來到一處沒人占用的場地，侯佳昊很快進入了“教練”的角色。

“一般來說，遇到歹徒，第一個反應應該是逃跑，不要想著要去制服他?！?/br>
杜子清好奇地問：“你也會逃跑嗎？”

“如果對方有刀，是的?！焙罴殃煌ｎD了一下，又說：“當然，也有可能你被抓住，無法逃跑。這種情況下，你最好攻擊對方的弱點，比如雙眼，或者腿間的敏感部位?！?/br>
杜子清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