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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兩人立馬停了下來。意識到自己不該在杜子清面前說臟話,宋林涵剛要道歉,卻聽姜哲嚴說:“別介意,他就這德行?!?/br>其實杜子清并不是介意,只是有些驚訝罷了。在他印象中,宋林涵一直是一個待人有禮貌、處事有分寸的人。不過他又想到,當初宋林涵不顧家里的強烈反對,執意報考了燕京電影學院,也足以看出他其實并不像表面那樣,是個對大人言聽計從的乖孩子。“涵哥都當上影帝了嗎?”杜子清問。“是啊?!彼瘟趾靡獾赜檬謸卧谧雷由?,托住半張臉,看著杜子清說:“哥哥我厲害吧?!?/br>“嗯?!倍抛忧妩c了點頭,“恭喜?!?/br>“嘁?!苯車莱爸S地看了宋林涵一眼。“嚴哥的應該也很受歡迎吧,畢竟那時候就寫得一手好詩?!?/br>“噗——”宋林涵剛把水杯遞到嘴邊,聽到杜子清這話,差點沒灑了一身,“他那叫一手好詩?”“怎么,你有意見?”姜哲嚴挑眉問道。“你怕是忘了那個叫……叫什么冬梅的女生?”聽到這名字,姜哲嚴立馬黑下臉來:“你再提試試?”“怎么了?”杜子清不明所以地問。“你嚴哥在大學里追那個女生,給人寫了一封情書。好像寫……你是我眼里的一粒砂?”“你是我心里的一粒砂?!苯車懒ⅠR糾正。“對對,‘你是我心里的一粒砂,讓人無法忽視你的存在’。結果人家姑娘說,他不應該用口字旁的砂,應該用三點水的沙,說他文學素養不行,讓他再多練練。樂死我了?!?/br>“那女人就是一神經病?!?/br>杜子清笑了起來,沒想到做事總是胸有成竹的姜哲嚴還會有這種遭遇。以前的姜哲嚴就像個沉穩的小大人一般,但現在的他卻不知為何渾身上下散發著慵懶的頹廢感。見杜子清笑了起來,姜哲嚴總算松了口氣,也沒跟宋林涵計較。然而杜子清立馬收起了笑容,只因感受到了侯佳昊那炙熱的視線。“你都不關心一下我嗎?”侯佳昊面無表情地問。“……你應該過得很好吧?!?/br>“不好?!?/br>偌大的餐廳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宋林涵再也受不了這詭異的氛圍,他往后一倒,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身前,看著兩人問:“你們倆到底怎么了?”杜子清和侯佳昊都沒有回答,倒是姜哲嚴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腳。然而宋林涵無視了姜哲嚴,看著杜子清繼續問道:“侯佳昊說你們倆鬧了點矛盾,你生日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他欺負你了?”姜哲嚴猛地站了起來,笨重的椅子立馬發出沉悶的響聲。他走到宋林涵身旁,抓住他的胳膊往外拉:“你給我出來?!?/br>“我怎么了?”宋林涵一臉莫名其妙。“你們倆好好聊吧,我們先走了?!?/br>“啥?”宋林涵被拉得站了起來,他一邊甩胳膊,一邊說道:“你給我松開?!?/br>“閉嘴吧你?!苯車篮莺莸闪怂谎?,拉著他繼續往餐廳出口走去。雖然他們兩人經常吵架,但宋林涵從沒見姜哲嚴這么嚴肅過,他不再吭聲,跟著姜哲嚴走出了餐廳。兩人走后,空氣又安靜了一陣。好一會兒后,侯佳昊才開口道:“展覽十點開始,我明早九點來接你?!?/br>“不用了?!?/br>“怎么了?”“得獎都是你安排的,我去有什么意思?”“你真這么認為?”“不然呢?!?/br>“你的作品是何先生親自選定的。你不至于認為我可以左右他的想法吧?”何先生,是業界對Fn.H的尊稱。杜子清抬了抬眼,努力藏住臉上動搖的表情。“我安排了周日晚上你和他共進晚餐,你真的不去嗎?”“……”杜子清心情復雜地看了侯佳昊一眼,接著一臉落寞地笑了起來:“你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br>總是高高在上地把控著一切,讓他陷得越來越深。看著杜子清的表情,侯佳昊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以前怎么了?”“沒什么?!倍抛忧逵肿兓亓嗽频L輕的語氣,他的性子本來就不喜歡與人爭鋒相對。“對不起?!焙罴殃幌乱庾R地道歉,他立馬想到了杜子清生日那晚的事情,說:“那天……我是真的喝醉了?!?/br>是嗎……八年之后,從侯佳昊的嘴里聽到這句話,杜子清的心里還是非常難受。他曾經全心全意地奉獻了自己,傻傻地以為自己得到了全世界。但是那場美夢對于眼前這個男人來說,卻只是酒后的一次失誤,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侯佳昊,你還能再狠一點嗎?杜子清努力抑制住身體的顫抖,嘴角動了動,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算了,都是以前的事了?!?/br>“子清……”侯佳昊心疼地看著眼前的人,他知道那并不是“沒事了”的表情。“怎么了?!?/br>“以后不要離開我了好不好?!?/br>侯佳昊一臉擔心,又一臉真誠地看著他,那一瞬間,時間仿佛回到了兩人初識的那一天,年少時的記憶像走馬燈一樣浮現在眼前,那個熟悉的、陪伴著他長大的身影始終貫穿著每個畫面。剛砌好的防線逐漸土崩瓦解,杜子清很想說“不”,但他終究只是吞咽了幾下,沒能發出任何聲音。*“什么情況?”電梯門口,宋林涵戴好帽子和口罩,問姜哲嚴道,“怎么就我一個人不清楚狀況的樣子?”姜哲嚴剛要開口解釋,下行的電梯就到了,電梯門打開,里面的人都看著兩人。“待會兒再說?!?/br>一路無言地來到負一樓停車場,宋林涵剛關上車門,就迫不及待地問道:“侯佳昊私下告訴過你?”“沒,我只是猜測了一下?!?/br>“到底怎么回事?”姜哲嚴嘆了口氣,說:“你還記得嗎,我是第一個知道杜子清家里出事了的人?!?/br>“記得,你通知了我和侯佳昊,他直接從美國飛了回來?!?/br>當年,三人高中畢業之后,各自走向了不同的道路。侯佳昊如愿拿到了哈佛大學的offer,去了美國學習企業管理,之后又進入哈佛商學院拿到了工商管理碩士學位。他學成歸國的時候,正好是他開始舉辦思銳攝影比賽的那一年。宋林涵不顧家里的反對考取了燕京電影學院,現在和家里基本上處于斷絕聯系的狀態。宋林涵的父親做了幾年燕京市市委書記,之后調去了S省。沒過幾年后,他找準機會遠離了政壇,和妻子定居在了S省。姜哲嚴選擇的道路比較普通,他考上了燕大中文系,學習近現代文學,但本科畢業之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