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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時,突然有人闖了進來。穆天齊看裝扮也知道是山莊的人,而且這樣子應當是良哲手底下的,故而抬手揮退了阻攔的人。“什么事?!蹦绿忑R見他如此驚慌,已經知道了是不好的事情。“山莊失火了?!?/br>失火了?“欒昇呢?!?/br>“…不清楚,只是不少人都去了后山了,閣主命我讓您回去?!?/br>“后山?”后山…韻辰…穆天齊這才意識到有多嚴重。“你留下,我現在就回去?!蹦绿忑R轉頭對著常澤說。常澤點頭,反正他也不會武,根本跟不上穆天齊的腳程。柳家父子也不勸阻,趕緊吩咐人送他們出去。怎么就會失火了。果然還是有人放不下靈菡嗎。穆天齊一路上有一半的時間在想這件事。而另一半時間是在擔心欒昇別為了救韻辰出些什么事。第89章章·捌玖在半山腰的時候穆天齊就已經能看見火光與濃煙。并且還有那不斷向山上奔走的百姓。穆天齊覺著山莊里面已經亂起來了,不然不會沒人出來安排這些人。山莊歷年來雖然做的生意不怎么正經,但歷代的莊主為人卻都還不錯,尤其是對生養的這一方水土,山下的百姓也是承蒙著照顧。況且這山,說道理也不是他穆家一人的,這山火若是真的蔓開了,也會禍及池魚的吧。故而這一發現山莊失火,立刻就有不少人提著水桶趕上山去。從柳家回到山莊里,就是穆天齊拼了命要往回趕,也走了半個多時辰。后山失火了?欒昇聽到這一消息的時候,盈渺正在他懷里笑鬧著。韻辰?這是欒昇首先想到的,可——后山的火若是燒大了,山莊也會被殃及的。“有人來?”“有,應當是故意放的火,縱火點也不是一處,莊主沒在山上,你先帶著——”良哲想讓他去安全地方,他若是有些閃失,這比山莊毀了還難交代??稍捯粑绰?,就被欒昇打斷了。“誰在后山?!?/br>“涵映帶著人過去了,我一會兒也趕過去?!绷颊艿?。欒昇不假思索的道。“你留下,山莊里還要有人安排。我去后山?!?/br>那良哲哪敢同意啊,可現在人手確實不夠,更何況欒昇若是去了,的確能幫不少忙。“不行不行?!绷颊苴s忙搖頭,“你留這,我過去?!?/br>欒昇哪還有心情跟他爭辯這些,就是良哲不讓他去,他也是死了心就要去找韻辰。“羅可的人…能動用嗎?!?/br>羅可那群人的確是由羅可親自指揮的,然而——“你那個玉佩…”良哲微低下頭看著他腰間,無奈低聲說道“你用那個吧?!?/br>欒昇不解。“莊主沒和你說吧,那兩塊玉佩的權利是一樣的?!?/br>穆天齊哪敢說啊,說了欒昇肯定就不要了。但明眼人都知道,他們要認的是這個人,不是這塊玉佩。穆天齊只是想這樣告訴整個山莊的人,欒昇和他是平起平坐的。“權利是一樣的?”在眼下這個情況下,欒昇根本來不及欣喜。良哲點頭。欒昇只是稍稍蹙眉,隨后解下腰間的玉佩攥在手里。“你留下?!?/br>良哲不會看不懂,一時間有些啞然,也有些想笑。“是?!?/br>下一刻他就把玉佩扔給了良哲,“去調羅可的人,你留一部分,剩下的給涵映,他用得到?!?/br>良哲答應他。“盈浩和盈渺,拜托你了?!?/br>欒昇說完這句,就不再管顧,直奔著像后山而去。那時似乎還沒出事,韻辰卻突然抬起頭來,內心強烈的不安感,將他湮沒開來。“快走?!表嵆阶プ『惋L,示意她趕緊離開。小姑娘不知發生了什么,又看向細雨。細雨沉默著,低頭看向韻辰。“怎么了嗎?!焙惋L蹲下身子抱住韻辰,盡力安撫著他。可韻辰的身子卻開始不住的抖起來,那莫名的無助情緒任誰都拉扯不出他來。“出事了?!奔氂昕聪蛱炜罩?,山莊里面發了信號,周圍也已經能聽到那隱隱約約窸窸窣窣的聲音。韻辰有危險。和風聽他這么一說,只能想到這群人是沖著韻辰來的。“你帶他走,我留下?!?/br>和風站起來,把韻辰推給細雨。“不可能,你一個人能頂多久?!奔氂甑?。“快走吧,你又不會武功,帶著韻辰能跑多遠就跑多遠。一定會有人來接應你們的?!焙惋L淺淺笑了下。“可你也不會啊?!奔氂晟裆辜?。“啊…那就能撐多久算多久吧?!焙惋L始終笑的好看,輕輕揉了揉韻辰腦袋,“跟雨jiejie走,欒昇一會兒就來找你了?!?/br>韻辰絲毫沒有聽進去,死死拽著和風不撒手。心口越來越痛,壓抑的愈發喘不過氣來。“有人…燒山?!表嵆矫銖娬f出了這句話。依托著這座山中靈氣,韻辰才能活到現在。故而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對整座山有著緊密的聯系?;馃跇涓缮?,可連他自己也被灼的生痛。“快帶他走?!焙惋L一把將韻辰抱起來,塞進了細雨的懷里。細雨懷中抱著韻辰,呆滯的站在原地,神情幾分淡漠。“謝謝了?!?/br>和風點頭,目送著他們離開。小姑娘從后院的箱子中,取出了好久沒用的雙劍,細細擦拭掉上面的塵土。年代久遠的,連她都想不起來自己上次是什么時候用的了。只是后來答應了他,就再不曾用過這些了。真是可笑。霧靄中,隱隱約約的人影,讓她站起了身子。兇多吉少了,她也知道。“靈菡呢?!?/br>和風握著雙劍,環視了一周,淺淡的笑容綻開來。“就在屋里啊?!?/br>領頭的人越過和風,看向那間小木屋。“殺了她吧?!?/br>小姑娘聽到這句話,反而笑的更盛,笑意中幾分輕蔑,幾分悲憫。輕盈的身子,穿梭與人影之間,沒多久,兩把劍上就盡是血跡。素凈的藍色的布衣上也都是斑斑駁駁的深紅色血漬。簪子被劈斷了,頭發散落下來,恰好遮住了方才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