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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方向撲去。“快追!她要跑!”……“陣法里還藏著剩下兩枚鎖魂釘,她跑不遠,除非將那兩枚釘子拔掉?!?/br>“鎖魂釘被藏得太好,我們想要找到尚且要費一番功夫,可是她被釘子束縛在地下三十幾年,早已和上面的煞氣有了感應,要找到只不過是分分鐘的事?!?/br>“一西一東,往哪個方向追?”楚辭看了看夕陽下的活動樓和流動鬼屋,進退兩難。就在這時,他口袋里的電話響了。“喂,從筠學姐?”電話對面似乎說了些什么。“對,剛才沒信號……真是辛苦你了!”掛掉電話,楚辭大喜過望,他道:“活動樓的鎖魂釘已經被拔掉了,去鬼……不,那邊!”來不及多問,沈晏點點頭,快步向前方走去。楚辭看著他似乎有些急匆匆的步伐,愣了一下,隨后才反應過來。哦,天清哥哥是怕被自己抱著跑。剛才不是也抱過嗎?多省力。輕輕松松地跟在后面,楚辭打量天清哥哥挺拔的背影,心想——唉,自家未婚夫什么都好,就是臉皮太薄了。作者有話要說:天清哥哥:我不要臉的嗎?鬼王:臉給他,我不要臉!抱我!楚辭:……一手一個,美滋滋。第63章修羅場流動鬼屋。二層小樓開著門,內側黑洞洞的,如同一只張大嘴的兇獸。門口的學生已經散得差不多了,只有幾名工作人員正蹲在大門口,圍成一圈吃飯盒里的小龍蝦。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卷過。“嚯!”員工們被嚇了一跳,紛紛飄走,再回過神時,飯盒里的小龍蝦還在,湯汁、辣椒和龍蝦殼都被那陣陰風卷得一干二凈。“沒品位!”他們警惕地朝旁邊看看,見沒人注意這邊,再次圍到飯盒旁邊,把小龍蝦分分。“吃吃吃?!?/br>“要是有啤酒就更好了?!?/br>至于剛才那只沖進鬼屋的厲鬼……“大佬之間的事,我們這些打工仔摻和什么?”“對,天塌了有鬼王頂著!”“鬼王爸爸萬歲!”“……”樓中的鬼王并不知道自己突然之間多了十幾個心態樂觀的兒子。在員工們舉著紅彤彤的蝦鉗給鬼王爸爸打call時,他看了一眼走廊的另一頭。通往外界的入口處,蕭云瀾攜著滾滾怨氣飛來。她十指指甲暴漲、披頭散發、臉色慘白眼睛血紅,非??膳?。隔了老遠都能聽見陰風的呼嘯,帶著尖銳的、能擾人心魂的雜音在樓道中回蕩,卷起的雜物刺破墻壁,留下道道割痕。蕭云瀾:“滾開!”鬼王的手還貼在地面上,血煞之氣如同江河,從地底瘋狂涌向他掌心。他回過頭,看著已經被怨氣折磨瘋了的蕭云瀾,臉上露出一絲不屑。“廢物?!?/br>“什么?!”臉一偏,躲開朝自己激射而來的一道血刃,黑衣男人神態傲慢、一字一頓地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話:“被這些下三濫的伎倆從高處拖下,陷在爛泥里,把自己變得不人不鬼,你看看自己,不是廢物是什么?”“你!”蕭云瀾發出一聲尖嘯,十指如同鋒利的刀刃,襲向鬼王。她咬牙切齒:“你知道什么?!你懂什么叫厲鬼嗎?你明白被煞氣淹沒是什么感覺嗎?”“那是日復一日的痛苦、怨恨和絕望,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永無止境……”“你怎么確定我不知道?”黑色的身影向后一折腰,長發散開,被厲風割斷了一絲,散落在空中。然而黑暗中,那雙注視著蕭云瀾的眼睛卻無比清明、冷酷、透徹,仿佛一面鏡子,能夠照出她心底所有的軟弱與漏洞。下意識地,她攻擊的動作停了一瞬,甚至有些懷疑面前這個男人說的是否是真話。然而,鬼王動了。地下的血煞之氣突然猛地一漲,將他整個人籠罩在內,隨即化為掌心一枚紅痣,像是從蒼白皮膚下沁出的一滴血珠。袖袍一揮,如同烏云般從蕭云瀾眼前掀過,下一秒,她的脖子被人用手掐住,狠狠按在墻壁上。十指收緊,掌心的朱砂痣紅得耀眼,幾乎要刺痛蕭云瀾的眼睛。她感覺自己身上的鬼氣在被男人飛速汲取著,喉嚨間發出“咯咯”響聲。很久未察覺到的虛弱感侵襲上身體,蕭云瀾眼中終于浮現驚恐,她努力調動折磨自己多年的血煞之氣,卻發現那些在無數次煎熬中磨合來的力量失去掌控一般沒有回應自己。“你……”眼球緩緩轉動,對上鬼王的眼睛,蕭云瀾想要問他究竟做了什么。鬼王笑了笑,伸手在半空中一招,一枚烏木為珠,用黑發串成的手串漸漸凝聚在空氣之中。“是你!”蕭云瀾猛然想起在禮堂中奪走自己對煞氣控制權的那股力量。“沒錯?!惫硗跷⑽⒁恍?。“若不是我剛才尚未消化完地底的怨氣,又何必和你廢話?”說罷,扼住蕭云瀾咽喉的修長手指再度用力,以能夠兩人筋斷骨折的力道將她向水泥墻中按去。話音響在耳邊,如同如同惡魔的低語。“既然你之前沒有聽見,那我就再說一遍?!?/br>“你算是什么東西,也敢動我的人?!”情緒激蕩中,擋住臉的黑霧悄然散開了一絲。蕭云瀾瞪大眼睛,看見黑霧下那張俊美又熟悉的臉。她難以置信:“你……”……就在這時,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在門口響起。楚辭:“天清哥哥,你走慢一點,里面黑,小心撞到?!?/br>“算了,這里我熟,還是我走在前面吧,你踩著我的腳印走?!?/br>“……”眼瞅著楚辭就要出現在自己面前,脖子上的手突然一松,蕭云瀾輕咳一聲。她身上怨氣已被抽走,雖然虛弱,但神智倒是比之前清楚了不止一點。黑霧再次遮住鬼王的臉。瞬息之間,蕭云瀾憑借厲鬼良好的目力看見他臉上在不到一秒的短短時間內分別劃過了嫉恨、憤怒、委屈、蔑視、殺意等多種情緒,如同打翻了調色盤。“……咳?!?/br>不知為何,她突然有些想笑。黑袍如流水般劃過手腕,捏在掌心中的血符突然被人搶走。鬼王陰冷地盯了她一眼:“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自己心里清楚?!?/br>“……”能夠感覺到自己只要敢說一個“不”字,他拼著被心上人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