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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無稽之談文案:楚辭天生陰氣極重,身為天師的爺爺為保住他性命,讓他與老友家七歲的孫子結了親,從此性命相連,休戚與共。十八年后,楚辭離開家,背著老公的長生牌去京城讀大學。“滴,檢測到您已離開青山市,是否更換登錄點?”“是?!?/br>為了替自己和老公續命,京城中從此少了許多厲鬼,多了一家名為“嚇你沒商量”的網紅鬼屋。誠招:猛鬼十名,待遇面議。包食宿,節日福利:香燭、紙錢、貢品。日常工作:游客接待、咨詢、角色扮演。非日常工作:有、冤、報、冤。有、仇、報、仇。P.S:離職員工由老板夫親自超度,安全無痛。人間雖好,請不要逗留哦~內容標簽:強強天作之合甜文爽文搜索關鍵字:主角:楚辭┃配角:┃其它:第1章蛇皮袋90年代,一座西北農村的房屋內。燈火晃動,兩位老人坐在炕上,一名懷抱著襁褓中的嬰兒,一名領著七歲的男童。男童膚色如玉雕成,透著一股精致的雪白,唇色淡淡,臉頰沒有血色,看起來身體不太好。“阿晏,讓你楚爺爺看一看?!?/br>他閉著雙眼,聽到爺爺的話才把眼睛張開。眼睛的顏色有些淺,剔透如琉璃,琥珀色的瞳孔內仿佛有一把靜靜燃燒的火。楚爺爺將手中的嬰兒放在炕上,取小碗,燃了香灰,滴了一滴水在男童的瞳孔內,他眨了眨眼,一滴淚在眼圈里打了轉,隨后才落下來,落在黃色符紙上,暈開微微的血色。男童的眉頭蹙了蹙,疼痛地眨了一下眼,抬起頭去找自己的爺爺,那雙琉璃般的眼睛空茫茫盯著眼前的虛空,沒有焦距,這才讓人發覺,這個似乎美玉雕琢而成的孩子眼睛竟是盲的。“別怕?!?/br>老人粗糙的手掌撫摸了一下他的頭頂,用眼神示意老友到一邊的房間敘話。“三魂少了幽精一魂,胎光也不甚穩固……相比之下,七魄不全倒成了小事……”“恰好楚辭是陰歷七月初七生的,原本不該……他mama拼死生下了他,卻又恰好在陰時陰刻,八字太輕,需要一把火鎮著,如果不介意的話……”“這是唯一的辦法了?!?/br>“都是沒父沒母……可憐的孩子啊?!?/br>男童坐在火炕上,眼前沉睡著襁褓中的嬰兒。他突然伸出手,摸索上印著小紅花的被角。襁褓包得不太嚴實,被他這么一拽,散落開來。男孩的手掌抓住了嬰兒的小腳。似乎感覺到了不舒服,那只腳蹬了一下他的掌心,有力地。玉一樣白的臉上綻放出一個訝異的笑,他一路摸索上去,摸到了蓮藕一樣的小胖腿,軟軟的肚皮,掛在脖子上的長命鎖。最后,手指在嬰兒柔軟的臉頰上停住,戳出了一個小小的渦。·2016年。楚辭背著一個大書包,手里提著個農民工進城一樣的蛇皮袋,還拎著個半人高的拉桿箱,和身后的人告別。“放——心——吧——”他喊。送站的女人三十來歲,一頭紅褐色短發,眼角微微上揚,有股風韻猶存的嫵媚勁兒。“別忘了你的每日功課!”她在身后叮囑。楚辭:“……”“知——道——了——”他在心里盤算著,焚香、打坐、換供果,每周一次的擦洗牌位,還有什么來著?哦對了,到了楚華市,還要把自己的地址給背包里那塊長生牌的主人發一份,省得他寄東西找不到正主。這一套流程,從會說話會走路開始,他已經做了整整十八年了。“兄弟,那是你媽?”旁邊一個哥們兒大概也是去外地上大學的,拿肩膀撞了撞楚辭,擠眉弄眼道。“不是,我姨?!?/br>熱心同學:“我是楚華理工大學的新生,你呢?”楚辭拿出手機,給他看自己的錄取通知短信:“楚華大學,經管系?!?/br>“臥槽!”熱心同學看著他的眼神一下子肅然起敬起來:“牛逼??!”楚華大學是華夏國Top2的重點大學,其中的經管系更是本校王牌,就算在國際上也享有盛名,作為楚華大學的招牌,經管系每年只招收數百名學生,每個能考進這個專業的都是天之驕子。這哥們兒大概也沒想到自己在火車站隨便一搭訕就能撞見一個頂級學霸,他熱情地幫楚辭拎起蛇皮袋:“來來來,咱們一起走?!?/br>盛情難卻,楚辭道:“謝謝,有點重……”“和我客氣什么?”男生沒等楚辭的“不用”兩字說出口,已經伸手拎住袋口。八月底正熱,他穿著短袖短褲,肩背部肌rou線條分明,一看就是個運動系,相比起來,楚辭就低調多了。看了眼學霸T恤下比自己瘦一圈的胳膊,男生同情道:“有點重是么?我幫你拎進候車大廳好了?!?/br>“放心,我這人沒什么別的優點,就是力氣大?!?/br>“……那好吧?!?/br>學霸的行李里能有多少東西?看楚辭先前左手一包右手一包的樣子,男生猜測這蛇皮袋看起來鼓鼓囊囊,里面裝的不過是被單床褥之類的,沒多重。他順手向上一提。“……”沒拎起來。略帶尷尬地,男生加了幾分力氣。“呃——”蛇皮袋終于離地,他感覺自己胳膊上像是綁了個千斤墜,肌rou緊繃,連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走出十幾米,這位校運會種子選手已經臉頰漲紅,胳膊酸疼。候車大廳近在眼前,楚辭注意到他的窘境,順手接過蛇皮袋:“謝謝,咱們輪流來吧,你先去前面取票?!?/br>說罷,他帶著自己的行李走向安檢門。看著學霸舉重若輕、輕松無比的背影,男生發自內心——“臥槽?!?/br>人不可貌相啊。·楚辭坐的是T字頭特快,經停青麓省省會青山市,直達楚華市。等到那個名叫江開的男生取了票,才知道他也是這趟車的。“那剛好,”江開看看兩人都是坐票,道:“待會兒上車后我找人換個座位,咱們還坐一起?!?/br>“行?!背o看了江開一眼,見他印堂開闊、眉毛舒朗、眼神清明,是個可交之人,于是點頭。兩人坐在候車區。這一路江開沒再不自量力幫楚辭提行李,他是個心大的,很快就忘了先前和人吹自己力氣大那點尷尬,試著拎了一下蛇皮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