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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偷偷看他。他開了車門邁步進去,又把副駕打開了,叫我進來,我進了車門,剛坐下來,他的身體一下子就籠了上來。我以為他又要對我動手動腳,但他只是規矩地幫我插上了安全帶,又拿我白天懟他的話懟我。“我比你還怕你出事,以后都給你系安全帶?!?/br>“你真特么的嘴貧?!蔽胰滩蛔≌f。“我愛你啊?!币财呙偷販愡^來親了口我的臉頰,快得我都沒反應過來。“……”我不知道我該做什么反應了。車子開得很穩,尹安七規規矩矩地把我送到了我爸媽的家門口,他叫我下車,又讓我替他給我爸媽問好。我在車子里不太想下去,想也知道,進去之后就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洗腦包,讓我別太作了,該結婚就結婚吧。我知道事已至此,這事幾乎沒有轉圜的余地了,但總想著自欺欺人,能拖上一天就是一天了。“噠、噠、噠?!?/br>尹安七在用手指敲著方向盤,他的嘴角微微揚起,顯得愉悅極了,那模樣真是可恨,讓人氣不打一出來。“你笑什么笑?”“你很不愿意和我結婚?”“……”這不是廢話么?我無聲地看著他,用眼神詢問他是不是個傻.逼。尹安七停止了敲擊方向盤,用舌頭舔了舔嘴唇。“你今天晚上跟我回去,聽我的話,明天我幫你把這門婚事中止,怎么樣?”漢字是門極為有趣的語言,我聽到的是終止,以為就是結束的意思,略一思考,我就點頭答應了。尹安七很少出爾反爾,比如我說不想在國外看見他,他就真的不去國外堵我了。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愿意放棄這場聯姻,可能有其他的考慮,可能覺得繼續下去也沒意思。但無論如何,我是覺得這買賣劃算的。我點了點頭,尹安七轉過臉,干脆踩了油門離開。直到不久之后,我拿今天的對話去懟他,他才笑著捏了捏我的臉,告訴我,他說的是中止,而非終止。22.尹安七又把車子開回了今早我離開的別墅,路上又提醒我給我爸媽排了條消息,叫他們不要擔心。他把車子停好了,率先下了車,就站在車頭的位置看我,似笑非笑的,我有點發怵。車子的隔音很好,尹安七挺有病的,還給我打了個電話,我接了電話,隔著一層玻璃看他,他就笑著問我:“怕了?不敢下來了?”怕什么怕,他又不會殺了我,但直覺告訴我,不應該下去的。尹安七也不催我,只是低聲說著他愛我,說了一遍又一遍,像在念經似的。我心里有些煩,只好說:“別說了?!?/br>我和尹安七直愣愣地看著彼此,過了一會兒,我看著他掛斷了電話。“嘟——”尹安七沒給我反應的時間,極為利落地開了車子的右門,這下子我們就真的面對面了,他向我伸出了手,話語中還帶著笑:“小白,你要叫我抱你下去么?”我沒理他,拆了安全帶,邁出了車子。我其實是給他面子的,要不他抱不起來我,那又該多尷尬。我們一起進了房子,尹安七去了二樓,讓我在一樓洗澡,我拿浴巾擦干了身體,裹上了睡袍,看著鏡子中略微蒼白的臉。他像是在埋怨我,又像是嫌棄我。他對我說:“白齊,你可真賤?!?/br>我拿了浴巾掛在了鏡子上,掛得極為齊整,讓那個他消失得干干凈凈。我拉開了浴室的門,才發現門口的拖鞋不見了,只可能是尹安七拿走的。我赤著腳,一步一步向上走,二樓只有一個房間亮著燈,門開了一半。我推開了門,正對著門是一張足夠兩個人翻滾的床,床上躺著渾身赤`裸的尹安七,他的手握著下面的東西,正在熟稔地擼著管。他靠在床頭,雙腿曲著張開,每一個動作都能清晰地進入我的眼里。我站在門口,猶豫著是否進去,他沙啞著嗓子喊我:“過來?!?/br>我過去就是性`交的,這是非常明顯的一件事。失去意識的性`交和清醒意識下的性`交是兩回事,前者可以當做意外,后者無法同情感剝離開。更要命的是,在完全清醒的前提下,我大概是硬不了的。尹安七的手又擼了一把自己的性`器,龜`頭的頂端開始冒出一些半透明的液體,那模樣很好看。我是喜歡男人的——喜歡男人的身體,男人的性`器,喜歡cao男人,也喜歡被cao。我如果把他當成一個炮友,把這個夜晚當成一次單純的rou`體的交流,或許能更容易一些。我這么跟自己說著,邁開了第一步,第二步也來得容易得多,我走到了他的床邊。他不發一言地看著我——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讓我親自爬到他的床上,讓我知道今天晚上的性`交,完全出自我的自愿,而非他的強迫。我的小腿壓在了床上,尹安七突兀地開了口:“是不是今天晚上,我想對你做什么都行?”我楞了一下,我也有點糊涂了,不知道為什么一個回家變成了一場分手炮,一場分手炮又變成做什么都行了。大概是美色誤人。大概是口是心非。大概我太久沒做.愛了。尹安七沒再問,他就是很沉穩地看著我,我不知道該繼續上這個床,還是該爬下去,腦子里的小人像是一直在打架。下去吧,他好臟的,他的性`器插過別人的身體,你不覺得惡心,不覺得厭惡么?上去吧,就這一次了斷了,第二天你是你,他是他,你們的婚事吹了,你自由了,過段時間離開這里,就真的算了。我在猶豫不決著,遲遲不肯再進一步,尹安七像是無法再等待似的,嘆了一口氣:“你走吧,我明天跟媽說算了,你走吧,小白?!?/br>他做出了退讓,倒像是讓我占了極大的便宜,我一下子就覺得憤怒,雖然事后想想,又覺得這股憤怒來得莫名其妙。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爬到了床上,尹安七的手正在摸我的后背——像是在順毛,又像是在評估從哪里下口。我和尹安七cao人的方式不太一樣,可能因為我們被cao的表現也不太一樣。尹安七身體太鬧騰了,又很要強,我喜歡把他死死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