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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了個彎,正對面朝著他們沖來! 徐碧影一腳踩在油門上,已經是絲毫沒有要給自己留活路的余地了。 她此刻的心中只剩下了無邊的恨意。 路人發出驚慌失措的尖叫,車窗開了一道縫,把她的頭發吹得肆意飛揚。她的眼睛緊緊盯著對面的車輛,似乎想透過玻璃戳穿坐在后排的阮啾啾,讓阮啾啾意識到惹怒別人是有多么危險。 徐碧影想,自己這輩子算是毀了。顧游和她斷了關系,她還跟家里的人鬧翻,只因為他們要她早點想開,勸她多去相親,嫁給一些平平無奇生活如一潭死水的普通人。 徐碧影的嘲笑幾乎要溢出來。她怎么可能嫁給那些一無是處的失敗者? 比起平平淡淡,她更寧愿嫁給除了有點兒錢一無是處的南宮傲天。她從出生就告訴自己,一定要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徐碧影一生中最大的期待都是她夢想中的婚姻。 她會和自己愛的人攜手踏入婚姻殿堂。要么嫁給愛情,要么,嫁給錢也是好的,這兩個之中至少得選一樣。 上輩子因為錯把寶壓在程雋的身上,讓她流離失所,窮困潦倒,又怎會意識到程雋竟然是嘉澄的老板。一想到自己上輩子生活如此困苦,幾乎要走不下去的時候程雋都心硬著對她不聞不問,眼睜睜地看著她最終走到死亡的一步,徐碧影就更恨了。 她恨程雋的冷漠,更恨程雋的差別對待。若是程雋對所有人都是如此的冷漠,或許她還沒有如此的絕望和憤怒。但當她目送著程雋揭開真實身份,讓阮啾啾那種女人坐在了嘉澄老板娘的座位上,徐碧影就有種被羞辱的仿佛當街被扒得一干二凈,赤裸裸地躺在大街上的恥辱感。 正是因為這對比太強烈,讓徐碧影愈發地感到痛苦。 阮啾啾得到了錢,得到了無一處不完美的程雋,竟然還勾搭走她唯一的希望顧游。 她不甘心??! 重來一回,怎么可能變成這樣,這和她預想中的生活簡直是天差萬別! 既然如此,為什么上天還會讓她重生?為何還要讓她遭受比上輩子更加痛苦的人生經歷?眼睜睜看著自己本應該擁有的東西盡數被搶走,幾乎每一天都讓她在煎熬中掙扎。 若不是南宮傲天徹底地將她拋棄,徐碧影還不至于崩潰到如此地步。 ——連那種廢物都嫌棄她,憑什么! 徐碧影在兩人吵架的時候,惡向膽邊生,一時氣極,竟然隨手拿起水果刀捅了一刀南宮傲天。刀口不至于致命,徐碧影本想自我了斷,徹底結束這荒唐的第二次人生,這時她想到了阮啾啾,她不甘心只有自己一個人離開,阮啾啾那樣毫無羞恥得意洋洋的女人也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所以,她找上門來。 “錢是我的,人也是我的??!”徐碧影發出一聲幾近咆哮的嘶吼。 兩車距離相撞不過幾秒鐘的時間,阮啾啾心跳如鼓,不知為何,一股從未有過的死亡的危機籠罩著她,讓她渾身戰栗。她聽到司機在極力地打方向盤,她聽到車胎因為突兀地轉向,在柏油馬路上發出吱呀地一聲刺耳聲響,車子以從未有過的幅度劇烈甩到一旁。 驚險的一瞬間,阮啾啾的腦海竟然浮現出程雋的臉。 她想,如果她出了事,程雋沒飯吃怎么辦?會不會蹲在雪地里等她回來,就像那次一樣,一直一直地等著她? 他說,別走。 他說,我喜歡你。 他說,抱一下。 而她該回應點什么比較好。 “砰!” …… …… …… 仿佛宇宙開天辟地之始的一場爆炸般的轟鳴炸開。耳膜不堪承受發出巨大的嗡嗡聲,身體劇烈的撞擊,讓整個人的神經都跟著遲鈍下來。不過短短的幾秒鐘,卻隔著漫長的而又久遠的銀河系,天上的星辰紛紛炸裂開,化為人世間最燦爛而壯麗的煙火,簌簌地落在地上,毫無聲息。 “呼——” “呼——” “夫人?夫人!” 就像腦袋被塞到一口大鐘里,聽別人敲了一首新年快樂,震得她昏天黑地,偏偏又無比清醒。死寂的黑色在掀開眼皮的一剎那,露出車頂的顏色,以及司機焦急的臉在晃動。 “您還好嗎?我已經叫了救護車,您別害怕,先生在趕來的路上……” 阮啾啾呆滯地眨了眨眼睛:“我沒死?” 司機找出一塊布巾按住阮啾啾額頭的傷口,小心翼翼地說道:“恐怕額頭要暫時破了相?!?/br> 原來,那一聲撞鐘的燦爛轟鳴,是頭重重撞在了擋風玻璃上。 阮啾啾遲鈍地捂住頭上的布巾,渾身上下發麻,仿佛劫后余生般,這時才緩過勁來,長長地吸了口冷氣,渾身僵硬得厲害。 她啞著嗓子問道:“你沒事?” 駕駛座更容易受到傷害才對。 司機說:“我沒事,我打方向盤避開了,但是車尾被撞到,才讓您無辜受害?!?/br>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br> 阮啾啾顫顫巍巍地坐直了身體,果然,擋風玻璃上有一塊凝固的血跡,看起來竟有幾分駭人。 破相了就破相了,她又不是明星,也不靠這張臉活,命留下來就好。 有那么一瞬間,阮啾啾幾乎以為自己要死翹翹,或許就回到另一個世界了。 “對了……兇手呢?” 司機指了指阮啾啾身后的某處:“撞到墻上了。是個女人,已經昏迷不醒?!?/br> “女人?” 阮啾啾有了不好的預感:“我下去看看?!?/br> “夫人……” “沒事沒事,這會兒就是有點腦袋暈,不礙事的?!?/br> 被司機小心翼翼地攙扶著下了車。車禍現場的周圍圍了一些路人和吃瓜群眾,正朝著他們指指點點。司機打擺剎車到馬路中間,車尾被損壞得十分嚴重,若是真的面對面撞上去,大概能把她撞成rou餅。 阮啾啾心有余悸地望向徐碧影的車。黑色的越野車撞在墻上,碎裂的玻璃散落得到處都是,破碎的零件外殼飛濺到一邊,可以想到對方的速度到底有多快。 阮啾啾緩步走到事故車的面前。 車頭扭曲變形,坐在駕駛座上的女人滿面鮮血,被緊緊地卡在駕駛座,生死未卜。那張臉蠟黃,泛著黯淡的灰,臉上被破碎的擋風玻璃劃了幾道口子,愈發顯得觸目驚心。 徐碧影這輩子是徹徹底底地完蛋了。她的罪行足夠她被判刑,哪怕花錢撈出來,蓄意謀害嘉澄老板娘這種事情,必定會讓她的一切曝光在世人面前,被翻來覆去地一遍遍炒作,讓她這一輩子都不得安寧。 阮啾啾依稀還記得,故事里是這么描述徐碧影的。 說她不太單純是因為早年間經歷了家庭變故,對于情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