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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啾啾說這句話的時候,正巧,程雋跟涂南他們走了過來,聽個完完全全。聽到小嫂子這么說,其他幾人默默地望向老板,總覺得他頭頂的那頂綠帽子愈發地綠油油。 程雋:“……” “咳咳,那個,開飯了!”涂南連忙制止阮啾啾再說下去。 阮啾啾被抓包完全沒有絲毫心虛,高高興興地過去吃燒烤了。 腌制好的新鮮的rou被刷上一層油,再在炭火上烤,發出滋啦滋啦的響聲。濃郁的香味讓阮啾啾咽了咽口水。 安柔端莊地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阮啾啾路過多嘴問了一句:“你不吃?” 她嫌惡地皺了皺眉:“我吃素?!?/br> 阮啾啾:“對不起打擾了?!彼@種無rou不歡的人真的跟安柔沒法溝通。 安柔走到一個紅色的水桶旁,望著里面撲騰的魚,溫溫柔柔地說:“這些魚不要吃了,看他們多活潑啊,我們把它們放生了好不好?” 她的聲音不大,正好讓坐在附近的程雋聽得清清楚楚。 阮啾啾干脆拒絕:“不要,我想吃?!?/br> “你這樣也太殘忍了。魚是有生命的?!?/br> 阮啾啾:“???” “我每年都會參加放生活動,放過魚和龜?!卑踩釙癯鍪謾C里的照片給她證明,“你看,這只龜都這么大了,不知道活了多久?!?/br> 阮啾啾猶豫地問道:“這個……是巴西龜……” 巴西龜被稱為生態殺手,性子兇猛的雜食性動物,連人都敢咬。阮啾啾已經預料到安柔放生的那只龜,恐怕早就把整個湖的魚吃得差不多了。 這是哪門子的放生啊。 安柔是知道巴西龜的,卻不清楚具體的模樣。她的臉色一窒,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好求助地望向程雋。 然后,她眼睜睜看著程雋目光炯炯地指著一堆的魚,說:“都烤了?!?/br> 安柔:“……” 不是說好男人都喜歡善良的、熱愛小動物的女生嗎! 涂南尬笑著把安柔拽了回去,好讓她死心,別再打擾他們兩個了。 阮啾啾坐回原來的位置。眼看著蝦烤好,她眼饞地伸出手,卻有人比她更快一步拿起烤好的蝦。 程雋望向阮啾啾。 阮啾啾一愣,還以為他是幫自己拿的,她伸出手說:“謝謝……你個大頭鬼!” 眼看著那只烤蝦進了程雋的嘴,程雋有些被燙到,哈了口氣,腮幫子鼓鼓地給出評價:“好吃?!?/br> 阮啾啾恨恨地磨了磨后槽牙。 她去拿烤魷魚,程雋比她更快,修長的臂彎輕易越過阮啾啾拿起烤魷魚,這下子他記得吹吹,這才開吃。 “好吃?!?/br> 阮啾啾:“……請問你想死嗎?!?/br> 她失去耐心,伸手拿生蠔,這一次程雋沒有阻攔,阮啾啾志得意滿地探出手…… “燙燙燙!” 程雋:“哈?!?/br> “……”她都聽到了謝謝! 阮啾啾又想把程雋綁上火箭嗖地升天,最好再也別回來。 她看著程雋那張溫吞的漂亮臉蛋,一副沒事人似的繼續嚼啊嚼,越看越氣。不待程雋反應,她忽然上手拽住程雋的臉頰,使勁揉了揉。 程雋的臉皮薄,揉了幾下就紅了。 阮啾啾幸災樂禍地說:“讓你再搶?!?/br> 程雋忽然怔住了。 懷里的佳人有股獨特的馨香,平日里都是清淡的,此刻卻在懷中乍然間清晰起來。 她的手掌溫熱,指尖帶著被燙到的余溫,緊緊貼附在他的臉頰上。 他的心好像也被燙了一下。 這時的阮啾啾從他的眼瞳里看到了放大的自己的臉,幾乎占據了大半的瞳孔。她愣了一下,突然意識到自己此刻就像要親程雋似的捧著他的臉,兩人四目相對,離得極近。 “……” “……” “你的眼睛有……” 阮啾啾瞬間黑臉:“閉嘴?!?/br> 并排坐在對面的幾人看了個分明,涂南灌了一口酒,說:“安柔,死心了嗎?你看老板能讓你這樣動一下?”他們又不傻,程雋雖然表情溫吞,一副什么事都不在乎的樣子,還故意招惹阮啾啾,除了對方才的話介意,再沒有其它的原因了。 安柔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你最好早點請罪,現在是收著呢,不代表老板允許這么做?!?/br> 安柔忽然有些難過:“我真不明白我比她少了什么,為什么你們都一心向著她?名存實亡的婚姻也需要維護?都什么時代了,喜歡一個人難道不是自由的嗎?” “人和人之間哪能比,安柔,你想太簡單了?!?/br> 一直悶著聲的焦樊突然肅了臉色:“任何理由都不是介入別人婚姻的借口。不要讓我瞧不起你?!?/br> “……” * 阮啾啾已經入睡了,程雋卻站在門外吹海風。 他的寬松的衣衫被吹得獵獵作響,獨身一人站在柔軟細碎的砂礫上,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身后,一道身影漸漸向他走來,赫然是安柔。 安柔輕聲說:“你沒有什么話要對我說的嗎?” 程雋一手抄兜,背對著她,語氣平靜:“不要用工作上信譽去換別的賭約?!?/br> “你的意思是……”她的面色瞬間慘白。 “寫辭職信?!?/br> 安柔不敢相信程雋竟然會主動提出來辭職這件事。她緊握住拳頭,咬咬牙說:“我走了沒有人可以接我的工作,你想好了!” 程雋遲遲轉過身。 夜色中,他的眼眸漆黑,是阮啾啾不曾見過的疏離冷淡。他平靜無波,哪怕安柔眼淚止不住地掉,也沒有絲毫動容:“工作上,沒有人是獨一無二?!?/br> 所以,妄圖用自己的經驗和地位來謀取其他方面的特權,就大錯特錯了。 安柔渾身都在顫抖。 她想到涂南那句話。 “安柔,你還是不懂程雋?!?/br> 她似乎的確不懂,為什么他對任何事情都可以輕描淡寫。 安柔擦了擦眼淚,不甘心地問:“我只有最后一個問題……在你的世界里,會有人是獨一無二的嗎?!?/br> 夜色中的男人站得筆直,他狹長的眼眸漫不經心地瞟向大海。他的聲音飄忽,幾乎在瞬間隱默于浪潮拍打在岸上的動靜。 “不知道?!?/br> …… 第二天,安柔的房間空空蕩蕩,只留下了一封辭職信。 收到消息的眾人愣了一下,焦樊連忙給她打電話,卻被不知何時走進門的程雋攔?。骸安挥昧??!?/br> “老板啊,活干了一半,你就讓人走了?” “嗯?!?/br> 程雋的話一出,就沒有反駁的余地了。涂南嘆了口氣,撓撓頭,說:“那你說該怎么辦?” 程雋的反應相當淡定。 “不是已經在征集畫手了么,好好調教一下?!鄙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