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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一起扎入他的肺腑,刑鳴稍皺了皺眉,對周遭的議論充耳不聞,只說:“我不喜熱鬧。再說,事情也確實多?!?/br>駱優不再勉強,反把目光投向阮寧,笑著問他:“小帥哥,會開車嗎?”“會是會,就是有證齡無駕齡?!比顚幱樞?,“手生得很?!?/br>“沒事兒,會開就行。我一會兒要開會抽不開身,可我的助理還沒到職呢?!瘪槂灻龆道锏能囪€匙,抬手拋給阮寧,“我有東西要給虞老師,麻煩你替我去取一下?!?/br>看清楚車鑰匙上的“躍馬”標志,阮寧興奮得簡直傻了,嚷嚷道:“法拉利哎!你就不怕我蹭一下,刮一下?”“蹭了刮了都算我的!”駱優大喇喇地笑,抬手在阮寧后背拍了一下,“地址回頭發你,快去吧?!?/br>也不與駱優繼續客套,刑鳴轉身走向自己的辦公室,下頜微抬,腰桿筆直,整個人都如最精美的瓷。新聞中心幾百號人,不可能都去給駱主播捧場,但不去的也沾了他的光,難得提前下班回家。大辦公區很快空無一人。傍晚六點,窗外彤云朵朵暮色將至,鳥在啁啾狗在吠,刑鳴一個人在自己辦公室里加班,審閱這兩天為艾滋病專題片補錄的內容。晚上十點半,天黑透了,鳥歸巢了,狗回窩了。刑鳴處理完片頭與片尾的字幕,決定今天不再熬夜,找個地方自嗨一下。工作時手機調成了靜音,看見幾個未接來電都來自繼父向勇,刑鳴盯著手機屏好一會兒,隨后清空了來電記錄。他原想去蘇清華那里,可蘇清華身體不好,一般這個時候已經睡了。刑鳴一時沒了去處,只得開著車瞎轉悠。也不知怎么,竟開車到了一家夜市大排檔的附近,熟悉的紅色塑料大棚映入眼簾。麻子老板還認得刑鳴,立馬給他挑了一個空座。權當自己給自己慶生,刑鳴點了一碗臊子面,吩咐少放蔥花兒,面條得煮得筋道點。明明滴酒未沾,可莫名有些熏熏然,困得睜不開眼。趁著臊子面還沒端上桌,他就趴在桌上,閉著眼睛打小盹兒。麻子老板親自端面上桌,可發現人已經睡著了,用挺大的力氣推了一下,竟還伏在桌上,一動不動。推他喊他都不管用,一碗熱氣騰騰的臊子面都快泡爛了,人還是沒醒,麻子老板有些擔心,又不敢下重手得罪,于是給老林去了個電話,開玩笑地問是當頭潑冷水呢還是你來把人弄回去。接到電話的時候老林正手握方向盤,他駕駛的賓利剛下高架,一路直奔駱優的生日派對。掛了電話之后,老林向虞仲夜匯報說刑鳴在麻子那里,多半是又喝多了,怎么都叫不醒。虞仲夜問老林,語氣很淡:“聽說今天又跟人嗆了?”老林知道虞仲夜說的是誰,笑了笑:“我也是聽人說的,刑主播在總編室跟王編輯鬧了一場,左右都瞧見了,這么沒大沒小,影響確實不好?!?/br>虞仲夜仰面閉上眼睛,養神片刻,說,去看看。“這都已經快到了。駱主播既然誠心請你,不去是不是不太好?!崩狭譀]白跟著虞臺長這么些年,深知這人與人的分量大不相同,提議道,“要不這么著,虞叔,我先送你去生日會,刑主播那兒我去接就行——”虞仲夜打斷老林的話:“先去接小刑?!?/br>第36章臊子面端上桌,一陣酸辣的rou香氣鉆進鼻腔,刑鳴伏在不算干凈的塑料桌子上,其實壓根沒睡著。有人推他,有人喊他,他都能聽見,也都感受得到。沒睡著,但是不想醒。年少輕狂,一路爭勝,經歷了從大譽到大毀的起伏跌宕,若還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派頭,未免也太愣太傻太不知天高地厚。不自憐自艾,也不自矜自伐,刑鳴難得把一顆心放得四平八穩,只想偷一偷懶。閉著眼睛,迷蒙間,忽然感到有人把他抱了起來,還以那種特別溫存浪漫的抱法,像對待孩童或者女生。他一米八五的個頭,體格勻稱,胸腹的肌rou也算打眼,能將他如此輕巧地抱在懷里,抱他的人非得有一雙有力的手臂,還得身量高大,肩膀強壯。刑鳴感到從未有過的松弛與安穩,愈發不愿睜開眼睛,他微微蜷縮,在那個懷抱里找到一個更令自己舒服的姿勢,真的睡著了。奇怪的是,明明累到極點,可后腦勺一碰上枕頭,他就醒了。刑鳴睜開眼睛,看見正自床邊起身要走的虞仲夜。下意識地伸手挽留,拽住對方的袖口,直愣愣地望著,一句話也不說。旁人常以為這人冰肌雪骨鐵石心腸,不但冷硬,還有一派超越年齡的成熟強悍,殊不知有些時候,成熟是佯裝成熟,強悍是故作強悍,譬如他這會兒的動機就特別幼稚:絕不能讓老陳與駱優得意。老林還在外頭等著,虞仲夜并沒打算留下來,他眉頭微微厭煩地皺起,抬手將刑鳴推開,刑鳴便又鍥而不舍地貼上去,抓住虞仲夜的手掌,將他的食指送進嘴里??此平蚪蛴形兜匚逼?,又探出舌頭,從指尖一點點游向指根,將他的手指一寸寸舔濕,連掌心的繭子也不遺漏。虞仲夜指節修長,掌心與指腹覆著一層微微發硬的薄繭,但手背的肌膚卻細膩如絲絨。刑鳴簡直著迷于這樣的手,跟虞仲夜本人一樣,有一種經歲月雕琢后愈發成熟的美感。虞仲夜仍然面色不興,再次推開刑鳴。刑鳴就報復似的張嘴狠咬,用牙齒將虞仲夜的食指中指一并鎖住,又撐大自己的下頜,以濕潤溫熱的口腔將它們包裹。虞仲夜的手指壓著刑鳴的舌根,指尖抵在他的咽喉深處。許是覺得有趣,他的手指活動起來,在刑鳴的口腔中插入又抽出,以一種很易引人聯想的頻率沖撞他的上顎,攪弄他的舌頭。唾液黏了一手,虞臺長終于動情了。“老師,”刑鳴借著酒勁得寸進尺,“我來動?!?/br>虞仲夜不說話,像是默許,刑鳴正打算張腿坐上去,虞仲夜卻說:“背過去?!?/br>樂得不與這老狐貍正面相對,刑鳴聽話地轉過身,跪坐在他的大腿上。背上那幅畫還沒洗褪,馬首昂揚,馬腿精健,活靈活現。刑鳴自己給自己潤滑,手指沒輕重地捅進去,潤滑液抹得多了,沿著會陰與屁股溝滑落,在大腿內側留下一道油膩膩、亮晶晶的水線。潦草擴張之后,他扶著虞仲夜的性器,讓怒脹的guitou對準翕張的肛口。深吸一口氣,慎之又慎地坐下去——堅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