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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之一,每次鼎兒犯錯,過來領鼎兒過去的人都是這位張德。 果然,聽見說是乾清宮張德來了,鼎兒原本燦爛的小臉瞬間皺成了包子臉。 迎春故作為難的道,“這張德怎么來的這么快?母后還沒來得及幫你去你父皇那里求情呢!” 鼎兒的包子臉也是一臉的糾結,最后,他狠了狠心說道,“母后,你只管帶好弟弟就好,兒臣堂堂男子漢,怕什么打手板心!” “我們鼎兒真勇敢,不愧是小小男子漢,好棒!”迎春夸道。 果然迎春的夸獎讓鼎兒干勁滿滿,他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膛說道,“母后,那兒臣去大明宮了,母后別擔心,若父皇下手比較重,兒臣這一次一定會撒潑賴皮蒙混過去的?!?/br> 為什么說是“這一次一定會”呢?因為鼎兒沉迷于和他老子斗法,第一次撒潑賴皮借機逃避懲罰被皇上識破后,鼎兒便將這當做一場挑戰,沉迷于有一天能在這上邊干翻皇上,后來只要有機會,鼎兒便不斷的去挑戰,然后不斷的被識破鎮壓,可以說是屢戰屢敗、屢敗屢戰,也是恒心滿滿了。 鼎兒隨著張德去了大明宮,果然不久后,迎春便知道了,鼎兒又一次被皇上鎮壓了,等懲罰完畢,皇上一臉心疼的抱著鼎兒在大明宮用晚膳,一頓飯的功夫,鼎兒便又樂呵呵的,還覺得這世界上對自己最好的人就是父皇了。 迎春早知道結果會如此,先是懲罰讓鼎兒長記性,然后再哄,大棒加胡蘿卜,將鼎兒馴的服服帖帖,關鍵是自己心中還無限滿意自豪。 不過,這也是迎春最為舒心的一點,那就是皇上在課業上對鼎兒嚴厲有加,但在其他的方面確是百般疼愛,要月亮不給星星,那父子兩之間的感情,好的別人插不進去。 迎春心中欣慰,只專心的在鳳藻宮帶孩子,或許,明天、后天以后,她在這宮中的處境就要不一樣了。 第二日,迎春淡定的窩在鳳藻宮陪睆兒玩耍,睆兒睡覺后看一下宮中各處的賬冊,也算是充實,但閑暇時,總是忍不住猜測,皇上會如何待她呢?是會冷了她還是其他什么? 這個時候的睆兒已經長大到能翻身了,晚膳后,迎春將睆兒放在炕上,然后誘導他翻身,每當睆兒成功的翻過身像只烏龜似的趴著,迎春總是能笑開懷。 玩的正開心呢,門外有宮人唱道,“皇上駕到!” 迎春一驚,連忙將睆兒交給身邊的宮女流云,起身迎了出去,心中想著,終于來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結果早下來也好。 她還未走到門口,皇上已經揭開門簾走了進來,迎春連忙行禮道,“皇上” 皇上快步上前,親手將迎春扶了起來,口中道,“都說了沒人時別這么客氣,你偏不聽?!?/br> 皇上的語氣親近又友好,且語氣平常、動作親昵的仿若昨日發生的哪一幕是迎春的錯覺似的。 迎春瞬間便明白了,皇上刻意的將昨日的事情忽略了!她心中一松,是她求仁得仁,但終歸對皇上的歉意更加的重了。 “來迎皇上我心中也高興?!被噬蠎B度已明,迎春也盡力的將昨日的事情忽略,全當沒有拿回事,像往日般相處。 兩人默契的不再提昨日的那場沖突,似乎一切都回到了之前,但迎春卻明白,有些裂痕不是短期內就能被磨平的,這一切也不過是她們二人粉飾太平。 宮人們見皇上來了,心中都為迎春高興,尤其是昨日聽到點動靜的繡橘繡桐二人,更是殷切的為皇上端上了好茶,且所用的茶葉還是迎春好奇茶葉的制作,特意從南邊運過來的茶樹,迎春親自照看,親自采摘炒制的,因為量少又意義非凡,迎春一直存著沒舍得喝。 兩人像是往日里那般,相攜到了里間。 迎春見皇上手中拿著一本冊子,好奇的問道,“皇上勤勉政事,來我宮中還不忘記拿著本奏折?!?/br> “看來之前朕帶著奏折來鳳藻宮批閱一事給你留下了深刻的影響?!被噬险f道。 迎春心中一窒,皇上似乎總是能讓她心中有所動容,前段時間她生病,皇上不放心,便將除接見朝臣之外的政事挪到了她的鳳藻宮,一邊守著她一邊批閱奏折,就是現在想想,迎春心中也全是感動,結果,她卻拒絕了皇上,真是讓人心虛臉紅??! “是呢,在我心中,皇上最是親政愛民?!庇簭娮哉f道。 “那你這會可猜錯了!”皇上晃了晃手中的冊子說道。 “什么?”迎春疑問道。 “這次朕帶到鳳藻宮的可不是前朝政事,給,你自己看看?!被噬蠈|西遞給了迎春,迎春疑惑的接過來打開一看,開頭一行大字,下面密密麻麻的小字,迎春念道,“大秦正乾七年待選秀女名錄”。 是待選秀女的名單! “這東西需要你用鳳印之后下發到禮部,禮部傳召各有待選秀女的人家準備選秀,等京外的官員派人護送他們的女兒入宮,選秀便開始了,這一來一回的,等真正開始選秀,怎么也要七八月了?!?/br> “好,我讓繡桐去取鳳印?!庇赫f道。 “這個不急,東西先放到你這里,放出風去,看是否有人家不愿意參選求道你這里來?!?/br> “那若是有人入宮來求我,說是要免選,我要答應嗎?” 迎春問道,一副細聽教誨的樣子等待皇上決定。 “宮中并不是好歸處,若有人真舍不得自家女兒來你這求恩典,你盡管答應就是?!?/br> “如此一來,很多人家都要感激皇上恩典了?!庇赫f道,相比她參選的那一年,求告無門,這一屆的秀女,也真算得上是幸運了! “那倒未必,有些人家,家中男兒不肯上進,心中謀算著送自家女兒入宮搏一場富貴,可面上卻要表現的被逼無奈,像是皇家強迫他們似的,先皇在世時強制參選,但朕可不喜歡勉強她們。要是真疼愛女兒,便老老實實的來你這遞牌子免選,若是有心入宮,也擺在明處吧!” “真正舍不得女兒的人家總是要感念皇上的?!庇赫f道。 “你未免將人猜的太好了,你信嗎?就算朕如此安排,真正來你這求恩典的,十之一二都沒有?!?/br> 皇上說的太過于肯定,迎春還真不怎么相信,她說道,“我覺得,來求免選的,怎么也要十之三四吧!” “不信,來打個賭?”皇上眉毛一挑,興趣盎然的說道。 “不要,這種事情的判斷上,我更相信皇上?!庇赫f道。 “真可惜!”皇上來了一句。 “這是臣妾相信皇上?!庇赫f道。 “好吧!你可知道,從今年的第一次上朝,朝堂上便人人在上奏折,請朕同意今年的大選如期舉行,一副恨不得立馬將自家女兒送到宮中的樣子?!?/br>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