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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你放心?!?/br>他沒有受傷的手在身體一邊摸索著,終于抓到了洛兮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特警和醫護人員急匆匆地涌了進來,洛兮輕輕放開傅辛東的手,朝他用力點了點頭,讓在了一邊。傅辛東的斷指必須得到緊急的手術處理,如果耽誤了時間,神經和血管就很難再接繼上了。每個人都在忙亂著,處理尸體、封驗現場,緊急救治,等林梵和醫護人員將初步包扎好的傅辛東抬上救護車時,傅辛東卻努力抬頭在人群中尋找著什么。林梵知道他的心思,也跟著直起身,環顧著四周。他的臉慢慢僵住了,側過頭,和擔架上傅辛東的目光撞在一起。傅辛東蒼白的臉上忽然間閃現出一絲奇異的紅色,似乎有一絲興奮,又似乎有一絲不安。他從林梵的眼神中讀到了一個答案。洛兮不見了。*************林梵拎著一個保溫壺走進了病房。“頭兒,隊里的爽妹子給你煲的雞湯,自己不好意思來,讓我捎來了?!?/br>他把湯壺放在床頭柜上,看了看面色已經恢復如常的傅辛東,“我說頭兒,頭一次發現你也會泡病號啊,說實在的,你身上的傷早沒事兒了,手指頭也能活動了,怎么還不張羅出院呢?這要在以前,你不是早嚷嚷要歸隊了嗎?”傅辛東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目光折回到了窗外,那里有一樹紫色的藤蔓,在窗對面的墻壁上蔓延。“頭兒,又想他了?”林梵壓低嗓音問了一句。你放心……沒有任何消息?!彼州p聲補充了一句。這一句話的意思,只有他們兩個人明白。傅辛東目前還沒有向隊里和上級說出任何和洛兮有關的事,而只是就雷蒙暗中偷襲自己及他與霍宇的關系做了說明。他在手術后的第一天便私下叮囑了林梵,這件事一切都等他傷好后再說。林梵始終記得他那些話的最后一句。“我會給正義一個交待的?!?/br>有清風從窗外輕輕的吹進來,沖淡了房間內消毒水的味道。傅辛東收回目光,活動了下脖頸,“林子,麻煩你明天幫我辦下出院吧?!?/br>晚上。傅辛東靜靜地倚在臥室的窗邊,不知道站立了多久。他的手邊,窗臺板上的煙灰缸里已經堆了滿滿的煙頭。不知道是不是被煙嗆了一下,他忽然巨烈地咳了起來。大概是大病初愈,他的背影看起來比從前要消瘦了許多,在一陣連續的咳嗽聲中,傅辛東不由自主地彎下了腰,臉伏在支在窗臺的臂彎里,許久未動。不知道是不是窗子上夏夜的晚露,打濕了男人臉龐下的衣袖。************寂靜的夜里,扔在床頭的手機忽然響了。傅辛東猛地抬起了頭,兩大步便沖到了床邊,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來自安徽的電話號碼。手機通了。“喂?!?/br>傅辛東輕輕的應了一聲,心里莫名地在怦怦怦地跳著。對面沒有應答,卻似乎能聽到有落山風嗚咽的聲音。“是你嗎?”傅辛東的聲音有一絲微微的顫動。“是我……叔,我在天都峰,你來嗎?”傅辛東死死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來!等我……”電話里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傅辛東卻遲遲不舍得將話筒從自己的耳邊移開,仿佛只要保持著這樣通話的姿勢,就能夠有一個調皮而又慵懶的聲音會從那里傳出來,輕輕地滲透進自己的耳膜,穿進自己的肺腑,融入自己的血液。他果然是舍不得自己的。雖然他明知道自己正是肩負著輯拿他任務的警察。那自己呢,舍得嗎?傅辛東放下了電話,目光慢慢落在床上。那里,仿佛慢慢多了一個修長俊俏的身影,正依偎在枕邊,無限深情地凝視著自己。他輕輕俯下身去,躺在那身影的旁邊,閉上眼睛,伸出手臂,仿佛在把誰摟在懷里。我知道,你一直都在這里,從未離去。**********************黃山。排云樓前臺的小姑娘看著傅辛東走向樓梯的背影,輕輕用手肘碰了一下身邊的伙伴。“看見沒?那個大帥哥,我認識,春天時就來過咱們這兒的,不過和那時候比,好像瘦了好多啊?!?/br>“喲,瞧瞧這小妮子的桃花眼,這一天天來來往往的旅客跟潮水似的,你竟然還能記得住人,還能看出來胖了還是瘦了,嘖嘖,一定是真愛嘍!”“去你的,死相!”小姑娘愛嬌地瞪了伙伴一眼,眼看著傅辛東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這幾天,直到他請假后已經買好了飛黃山的機票,洛兮都一直沒有再打電話過來。那一天打過來的號碼已經不出所料地打不通了。落山風嗚咽地吹著玻璃窗,發出悲鳴般的聲響。傅辛東有些心不在焉地沖了個澡,靠在床頭,點上了一只煙。他的目光落在自己隨身攜帶的背包上,在包的最里層,有一副標準型號的手銬。臨來之前,他一個人在辦公室里足足坐到了晚上九點。最終,他還是咬緊了牙關,將那把象征道德與正義的手銬裝進了背包的最里層。不過,在他心底的最里層,同樣也裝著一個只有他自己才知曉的東西。如果你愿意……其實這世界,也沒有我放不下的東西。手機響了。傅辛東第一時間接了起來。“喂,是你嗎,小兮?”沒有人說話,話筒對面只有一個男人巨烈的喘息聲,似乎剛剛有過快速的奔跑或疾行。房門外忽然傳來了幾聲輕輕的敲擊。傅辛東手里的電話一下子滑在了床上,整個人像一只強健的豹子從床上跳下來,一大步便沖到了門口。因為這敲門的節奏與聲音是如此的熟悉,在那一剎那,他感覺自己全身所有的細胞似乎都獲得了重生,無比的興奮,無比的激昂。門開了。門外的男人和門里的男人都沒有移動自己的身體。他們默默地凝視著,互相貪婪而又有些陌生地審視著對方的一切。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