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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下次早點來!”一把曼妙嗓音的歌手把經典老歌唱得低沉溫婉、絲絲入扣。傅辛東看著洛兮始終靠在椅背上似乎在沉思的側臉,深深吸了口氣,空氣似乎被歌聲同化了,染上了旋律的味道,滲到他的鼻子里,就像歌聲中唱得那樣,“只有那夜來香,吐露著芬芳…”“想什么呢?”傅辛東低低地問了一句。洛兮有些慵懶地轉過身,輕輕晃了晃脖頸,“我在想寧靜和寧樂?!?/br>傅辛東的手伸到褲袋里捏了捏,“我想抽根煙?!?/br>洛兮笑了,“又不是我的車,熏唄?!?/br>傅辛東橫了他一眼,將兩邊的車窗放下一半,伸手掏出煙來。洛兮輕輕從他手里將煙盒拿過來,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發現了傅辛東的習慣,知道他的火機總是插在煙盒里,便打開煙盒,抽出火機和一只煙。“張嘴?!?/br>傅辛東愣了一下,卻條件反射般張開了嘴唇。一根雪白的香煙在兩根光潔修長的手指間輕輕夾著,柔和地伸到了傅辛東的唇間,一股煙草的香氣和男生淡淡的體香瞬間讓男人身體里的某個部位顫動了一下。是心嗎?打火機的火苗“騰”地在傅辛東的眼前亮了起來,照亮了昏暗的車廂,也照亮了車廂里兩雙烏黑的眼睛。“想那兩個小家伙什么了?”傅辛東朝窗外噴出一口煙,看著那白色的煙霧被窗外的風迅速吹得無影無蹤。洛兮的聲音里好像帶著一份隱隱約約的哀傷,“我在想,在某種程度上,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既不幸又非常幸運的人,雖然失去了父母,卻還有慈愛的外公外婆,有別的照顧他們的親戚,而且,還有你這樣關心他們心靈成長的良師般的熱心人?!?/br>他頓了頓,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他們雖然是孤兒,可靈魂卻并不孤獨?!?/br>在那一剎那,柔柔的女聲依舊在低吟著纏綿的戀曲,窗外的風仿佛吹得更加的急,傅辛東忽然發現自己的心跳得像一面狂擊的鼓,因為他竟然在男生幽幽感嘆的聲音里產生了強烈的沖動,幾乎就要脫口對他說,“你孤獨嗎?能不能讓我來陪你!”車窗上傳來一陣細碎的敲擊,風聲漸弱,卻飄起了無邊的細雨。“警察叔叔,其實我剛才還想了另外一件事,跟你有關?!?/br>洛兮有些淺淡愁容的臉在這一刻已經變成了另一個樣子,嘴角彎彎地翹著,一雙眼睛似笑非笑。“我?”傅辛東怔住了,為身邊這個男生嘴里的話,還有他忽然間轉變的臉色和語氣。“對,就是你,我想了想,覺得在你助養孤兒和總是去給他們做心理疏導這件事上,既說明你是個熱心腸的好人,也充分說明你已經是父愛爆棚,急著想要找老婆生兒子了!對不對?”“……”傅辛東狠狠地橫了洛兮一眼,“對個屁!”媽的!真想把那張好看到要命的臉一把拉過來,狠狠地把他的嘴堵上。洛兮也回瞪了他一眼,“好好的警官,國家公職人員,怎么動不動就一嘴粗話,真應該好好地罰罰你!”他的眼睛忽然閃了閃,嘴角又不自覺地翹了起來,“聽說下雨天和火腿冬筍湯是很配的,就罰你煲一鍋湯如何?”傅辛東感覺自己在努力地抑制著嘴角的肌rou,才讓自己沒把那絲欣喜表露得太過明顯。“去我家?行啊,正好還有一些朋友捎來的冬筍沒吃呢?!?/br>纏綿的雨絲中,傅辛東的車明顯加快了奔馳的速度。傅辛東的小公寓簡潔而低調,基本上都是黑白灰的搭配,偶爾在某個角落放上一點顏色鮮明的飾物或是掛畫,整體便不再感覺單調和沉悶。“不知道你能來,也沒收拾,有點亂,”傅辛東抓了抓頭,看著洛兮四處打量的目光,“你隨便歇會兒吧,要是困了睡一會兒也成,這湯煲起來比較費時間?!?/br>洛兮站在臥室的門口,看了眼里面的大床,“嘿嘿”笑了起來。“這床可真夠大的,警察叔叔,你得有多少絕活要在這上面施展??!”傅辛東已經脫了皮夾克,只穿著一件短袖T恤,露出兩條強健的手臂,他正打量著那條碩大的金華火腿,想著在哪個部位下手好一點,聽到洛兮的話,嘴角動了動,還是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其實他心里想對那個跟自己臭貧的男生說的是,如果你上了老子的床,你自然就知道老子有多少絕活可以施展了。“不管了,我是真有點累了,上你床上躺會兒,不嫌棄吧?”男生嘴里還在征詢主人的意見,兩條長腿卻早就不客氣地邁向了那張寬大的床。作者有話要說: 每一個人都是全世界的孤兒第16章傷疤“嫌棄你就不帶你回來了,我這房子除了我媽……就沒讓第二個人進來過?!?/br>傅辛東感覺自己是在臉皮微微發燙的情形下把這句話完整地說了出來,以至于不管洛兮聽到這句話后會作何感想,他像是忽然間變得膽小起來,拎起火腿轉身閃進了廚房。正往下脫外套的洛兮將手臂停在了半空中,過了幾秒,才慢慢將外套脫了下來。他聽見了傅辛東低聲說的那句話,一向靈活的嘴巴卻好像突然間失了職,不知道自己該接句什么才好。大床很軟,他隨意地顛了顛,將一邊的抱枕摟在懷里。傅辛東的大床就像他的人一樣,在外表上看起來又冷又硬,真到躺上去,才知道有多么溫暖和舒服。這份溫暖和舒服讓洛兮放下了身體由內到外的全部,放松地平仰在床上。鼻孔里似乎有一種淡淡的味道滲了進來,那是一種由成年男子干凈體味和煙草氣味融合在一起的味道,他深深地吸了一口,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猛地把抱枕壓在了自己臉上。剝筍、清洗、切塊;割rou、清洗、切塊…傅辛東在廚房里有條不紊地忙碌著,汗水慢慢打濕了他淺灰色的T恤,額頭上也有細碎的汗珠在滾動,偶爾他會停下手里的東西,靜靜聽一聽臥室里是不是有聲音傳出來。沒有。那個男生似乎真的累了,好像已經在自己的大床上進入了夢鄉。傅辛東的腦海里又想到了前幾日凌晨那個常常讓他回味的夢。一想到夢里翻滾撕打最終臣服的主角正躺在自己天天早上做徒手cao的床上,傅辛東本就被廚房潮濕的熱氣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