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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班里這個霸王一樣遭人討厭的周寧牧兇神惡煞地找他麻煩他還是一副“沒事,什么事都沒有”的樣子。這一次突然站出來跟這個霸王對著干班上的人都有些愣住了,一時間喧囂無比的教室立刻安靜了下來,針掉下來也可聞的寂靜了幾秒鐘。“……”周寧牧難以置信地看著賀望:“你說什么?”賀望拽著他的手腕,沒什么情緒地說:“你每天這么暴躁吃飽了沒事就要揍人,別人招你惹你了?”他說,“我說,你要是有病讓你媽帶你去醫院看下好嗎?”周寧牧的眼睛立馬就紅了,他甩開賀望的手:“滾你媽的——!”他埋著腦袋從教室里快速跑開了。好幾天都沒臉去教室。賀望當著全班人的面不給他臉,他想要退學。再也不想看見賀望,他覺得賀望連朋友也不配跟他做了,他們只應該做陌生人。他因為手機掉了他媽又不給他買新的沒法給賀望發絕交短信,就在怎么反復也睡不著的深夜坐在自己的書桌前撕了學校發的練習本里的一張紙,十分慎重地在紙上寫。“賀望,從今以后我們不再是朋友,再見面只當陌生人?!?/br>因為不想去教室,所以紙條一直放在他抽屜里面沒有甩到賀望臉上。·賀望其實在周寧牧紅著眼睛跑出教室的時候跟了出去,結果那個人實在跑得太快了,賀望跟了兩步被任課老師逮住讓他回去上課,他哦了聲只好轉回了教室。結果兩人接下來將近一個星期沒有見過面。兩人作為鄰居、同學竟然能夠在高考前五十多天一個多星期沒見過面,賀望覺得周寧牧這個人是完蛋了,不思進取毫無學習心。他倆再次見面是過了一個星期后的又一個周末,星期天下午學校沒補習賀望騎著自己的自行車回家拐到家附近巷子的時候正好碰見周寧牧從里面走出來,他頭發又染了些十分讓人不忍直視的顏色,身上穿著T恤牛仔褲還掛著幾個夸張的鐵鏈子,賀望看見他這副打扮差點一個腳蹬子踩空讓車歪到地上去,好不容易穩住車把手,周寧牧在老遠的地方看見他扭頭就往回跑。“……”賀望在原地頓了頓,他哼了聲,踩起自行車腳蹬十分迅速地滑到了周寧牧身邊,“喂?!?/br>周寧牧看也不看他,抬腿繼續跑,加速跑,跑到他身上的鐵鏈子都在玲玲作響。賀望腳踏板一蹬就追上了他:“周寧牧?!?/br>周寧牧埋著頭往前跑了兩步像是反應過自己本來是要出去的,他一扭頭又往街口方向頭也不回的跑去。“……”賀望點住剎車,車子橫過來看向周寧牧的背影,冷笑了聲:“你跑什么,周寧牧?!?/br>周寧牧跟沒聽見似的,身上的鐵鏈子仍舊被碰撞的玲玲作響。賀望盯著他的背影想:你完了,周寧牧。他竟然敢見到自己就跑。作者有話說:我來了?。ㄏ乱徽聭摼湍芎秃茫ㄓ媱澲惺沁@樣的第12章05賀望晚自習戴著耳機坐在最后一排正認真地用搜索引擎中譯英,自習到一半的時候抬頭見周寧牧腫了小半張臉進了教室,他坐在座位上轉了轉手中抓著的水筆,煩躁地把水筆丟到了桌上。最后不解氣地從書桌里拿出了書包把自己書桌上放著的東西全了進去,拎起書包就要走,大熊在他書包搭在背上的時候扯了下他衣服,小聲問:“晚自習不上了?”賀望瞥他:“煩,不想上了?!?/br>大熊:“老陳下半節晚自習要來講課!”老陳是他們班班主任,脾氣挺好的,反正只要賀望不要吵到真正學習的人他也根本不管賀望。賀望:“如果問起來就說我家里有事?!彼﹂_大熊的胳膊,拎著書包不急不緩地從前門口走出了教室。他經過周寧牧身邊的時候這個人正捂著自己的半張臉趴在座位上,賀望瞥了他一眼,沒說話自顧自的走了。隔了一分鐘周寧牧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他揉著自己的臉也走出了教室。他是快走到校門口的時候才看見賀望推著自行車的背影的。賀望在前面推車他跟在后面走,兩個人的椅子在路燈下疊在了一起。兩人在一條沒什么人的小路上一前一后地走了十分鐘,賀望煩得要死,跨上自行車,還沒說出讓周寧牧滾上來趕緊回家的話,周寧牧一伸手拽住了自行車后座。賀望回頭看他:“干嘛?”“送、送我回家?!敝軐幠琳f話還有些結巴,他今天中午在家小巷門口給賀望甩臉看了,悶頭跑的時候覺的爽得不行,賀望喊他,他不理的時候也覺得爽的不行。想以后每天賀望跟在他屁股后面追他,他還要高冷的一臉不屑地不理賀望,要用鼻孔哼賀望說:你不是不搭理我嗎,不是跟英語課代表每天都聊的很開心嗎,干嘛跟在我后面。結果人跑到巷子口,有些累了回頭望了眼,自己身后早就看不見賀望的影子了。他在原地等了會兒,咬牙想著這人怎么兩個輪子的車還跑不過自己倆條腿!什么破自行車??!他帶著對賀望交通工具的憤怒打車走了。·賀望坐在自行車座上盯著拽著他車后座的周寧牧看了會兒,他也懶得說什么“你不是看見我就跑么”、“不是叫也叫不聽么”、“不是說的話都不聽么”這種譴責意味十分重的話,扭回頭吐出兩個字:“上來?!?/br>“……”周寧牧的手指在金屬座位上摳了摳,他蔫巴巴地哦了聲,跨上了賀望的車后座,兩只手輕輕地捏著賀望的校服角,風刮過來的時候他就吸了吸鼻子。“哭了屁?!辟R望的聲音伴著風聲吹到了他耳內。周寧牧委屈著嗓子說:“我挨揍了?!彼亲?,好委屈,“打我臉?!?/br>“……”賀望沒搭理他,腳踩著自行車踏板,踩一圈車輪就滾了很長一段距離。周寧牧坐在車后座半晌沒等到賀望出聲安慰他,罵他都可以,臉就埋進了賀望的背上,一邊把鼻涕眼淚擦在賀望的校服上一邊還蔫吧著嗓子委屈道:“你干嘛不理我?”賀望說:“煩?!?/br>周寧牧就繼續在他后背擦自己的鼻涕眼淚,擦完側了側臉把自己被人一拳打腫了的臉換了個干凈的位置繼續貼在賀望背上。“臉疼?!敝軐幠料裥r候在外面受欺負時候跑回家告狀時候一樣的語氣。本來賀望這個時候都回陰陽怪氣回一句“誰讓你打架”,但是今天晚上的賀望格外沉默,他幾乎不怎么跟周寧牧說話。周寧牧被他這氣氛弄得新流下來的鼻涕都不好意思往賀望衣服上擦了,只得坐在車后座一個勁的吸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