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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跟我客氣。行了,回去吧,我文件還沒看完。有事情一定要聯系我?!?/br>夏澤又笑了一下:“謝謝遠哥?!?/br>林之遠在辦公室里發了半晌呆,再次見到夏澤,實在是猝不及防,他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曾經共度一段美好歲月的人,尤其是他欠了夏澤那么多。蘇昱珩照例睡到十一點才起床,他把沙發收拾好,洗了個澡,又把昨天的剩飯剩菜一鍋炒了,邊看美劇邊吃。下午四點去樓下吃了一碗小鍋米線,這才慢悠悠地去酒吧。盤點酒水,看賬目,很是忙了一番。閑下來時天色也暗了,Stay的客人越來越多。蘇昱珩趴在吧臺邊和沈安牧聊天,最近新來了個調酒師,沈安牧輕松了不少,不斷八卦蘇昱珩和林之遠的事。“就那樣吧?!碧K昱珩敷衍。“哪樣???”沈安牧不依不饒。“就和以前一樣唄?!?/br>“那哪能啊,肯定和以前不一樣?!?/br>“好吧,”蘇昱珩想了想:“是有點不一樣?!?/br>“哪點???”“沈安牧,”蘇昱珩怒了:“你再廢話老子把你開了?!?/br>沈安牧翻白眼,默默工作去了。誰知過了一會,聽見蘇昱珩語重心長地教育他:“老沈啊,酒可真不是好東西?!?/br>這時蘋果樹樂隊的幾個人來了,開始擺弄話筒和音響。蘇昱珩走過去和他們打招呼,一眼就看出吉他手和主唱之間氣氛曖昧。樂隊先演唱了一首黑豹樂隊的,唱完后吉他手和主唱竟然來了個熱吻,底下頓時一陣尖叫和掌聲。蘇昱珩在心里吐槽他們生生把“別來糾纏我”唱成了“快來糾纏我”。蘇昱珩扎著果盤里的水果吃了一會,覺得有點無聊,就給林之遠發微信:“桃子你喜歡吃硬的軟的?”林之遠那時剛從公司出來,看見純粹閑聊的信息心里一暖,感到一陣難以言說的親密感?!败浀??!绷种h回復。結果蘇昱珩的消息立刻就跟了過來:“哇你居然喜歡吃軟的,床上是不是也這樣哈哈哈哈哈哈?!?/br>林之遠隔著屏幕都能想象出蘇昱珩因為捉弄了他一番而興高采烈的樣子,哭笑不得,直接給蘇昱珩打了個電話。背景音很嘈雜,蘇昱珩扯著嗓子問他有什么事。說著咳嗽了兩聲。林之遠立刻問他是不是昨晚睡沙發著涼了。“哎呀沒事?!碧K昱珩說著又打了個噴嚏。林之遠放心不下,立刻說要去接他,蘇昱珩拒絕,說自己要留晚一點,而林之遠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應該規律生活。林之遠聽完他一番解釋,最后道:“知道了。在那等我吧?!?/br>蘇昱珩不情不愿地同意了,不知看見了什么,突然間興奮異常:“我看到那個誰了!”“哪個誰?”“就給你戴綠帽子那個嘛!葉什么來著?你等著我去給你報仇!他看起來很老啊,有30好幾了吧?”“蘇哥,您憑什么說人家老啊,”林之遠笑:“你不也快30了嗎?”“切,”蘇昱珩咳嗽兩聲,依舊強詞奪理:“我今年十八?!?/br>林之遠正待取笑他幾句,忽然聽見蘇昱珩氣急敗壞的聲音:“我cao他怎么沖小周去了!我過去看看,先掛了??!”接著電話就斷了。蘇昱珩沖過去的時候,正見周晉撞在葉衍懷里,他一把將周晉扯過來護在身后,埋怨道:“不是叫你在后廚嗎?”周晉小聲解釋:“我出來上廁所,劉哥叫我幫會忙……”蘇昱珩根本聽不進他在說什么,只是警惕地注視著對面的男人:“葉什么來著?”“葉衍?!蹦腥吮虮蛴卸Y地說,看起來頗有教養的樣子,“我可是Stay的老客戶了,蘇老板?!?/br>葉衍有一把低沉的嗓音,就是眼神總叫人不舒服,有種常年身處高位的人常有的不屑和淡漠。“是嗎?!碧K昱珩冷淡地應了聲:“小周是我弟弟,葉先生就不要為難他了?!彼D頭示意周晉回廚房,周晉怯怯地看了二人一眼,小跑離開。“蘇老板真是不分青紅皂白,”葉衍道:“明明是小周被人撞了一下,差點摔倒,我扶他一下?!?/br>“我看見你和他說話了?!碧K昱珩說。“我是在問他酒水價格?!比~衍面不改色。蘇昱珩懶得戳穿他,心想生意總要繼續做下去,點點頭道:“行吧。你要問什么就問我?!?/br>葉衍搖搖頭:“現在不想問了?!?/br>蘇昱珩強壓怒火:“好,有事叫服務生?!?/br>回到吧臺,不等沈安牧開口,蘇昱珩就吩咐道:“明天開始你當領班?!?/br>“小劉怎么惹你了?”沈安牧道:“我才不去管事呢,累死了?!?/br>“說了不讓小周來前面,不聽!”蘇昱珩道:“萬一小周出了什么事……”沈安牧打斷他:“不是吧你。周晉又不是在這打過工的唯一大學生,雖說家里情況艱難,你也不用這么護著他,莫非看上他了?”“滾蛋?!碧K昱珩沉默半晌,低聲道:“他長得像我弟弟?!?/br>“那你弟弟……”“死了”,蘇昱珩說。林之遠到時,就看見蘇昱珩窩在角落沙發里,面無表情地望著外面的車流。他的眼睛里蓄了一汪水,像是最剔透的鉆石。林之遠終于如愿以償地揉了揉他的頭發。蘇昱珩沖他抬了抬下巴,一言不發。“怎么了?”林之遠坐下,在他背上拍了一記。蘇昱珩不說話,過了一會突然問:“你見過我弟弟的照片吧?你看周晉長得像不像他?”“他因為我死了,我還用著他的角膜……有時候我想,我每天都讓他看到這些臟事,每天就這么混日子……我對不起他……”說著說著,兩行眼淚奪眶而出,蘇昱珩低下頭,肩膀一抽一抽地哭了起來。林之遠把他抱在懷里,不一會胸前的襯衫就浸透了溫熱的液體。他沒見過蘇昱珩的弟弟,只是大概知道蘇昱珩偷開父親的車帶弟弟出去玩,最后出了車禍,弟弟當場死亡,他雙眼受傷,移植了弟弟的角膜才重見光明。有些痛苦注定無法感同身受,林之遠只能徒勞地安慰道:“弟弟一定希望你好好活著?!?/br>五分鐘后,蘇昱珩離開林之遠的懷抱,用手抹了把臉,啞聲道:“回家吧?!?/br>回去的路上,林之遠有心逗他,就問他買來的桃子在哪里。“我沒買呀?!碧K昱珩說。“那你問我喜歡吃硬的軟的,我以為你準備買桃子?!?/br>“逗你玩呢,蠢不蠢?!碧K昱珩說著,又開始咳嗽。“拜托您老人家以后能不能不要隨便在沙發上將就,或者至少蓋條毯子?!绷种h道:“給你買了川貝枇杷膏,回去喝點?!?/br>蘇昱珩明顯沒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