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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對?”成焰靜靜地看著他,黑亮的眸子里變得暗沉。他低低地開口:“剛剛我去黃教練那里,他跟我說,節目組因為昨天的事很不高興,為了弄清楚真相,工作人員調取了樓梯口的監控錄像?!?/br>他目不轉睛,看著周云影:“就在早上,他們找到了推薛初白的人?!?/br>雖然是白天,但是衛生間里沒有窗戶,亮著白色的照明燈。那燈光照在周云影臉上,他原本漂亮的輪廓上有絲奇怪的驚惶。忽然,他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野貓,顫聲叫了起來:“不可能!那個轉角根本沒有監控攝像頭,我看過的!”成焰沒有再說話,就那么一言不發地看著他,神情逐漸變幻。從驚訝,到失望,再到淡淡的冷漠。周云影呆呆地看著他臉上的細微表情,終于如夢初醒。“你、你詐我?!”他喃喃地道。“是啊,我是在詐你。根本沒有什么攝像頭?!背裳鎳@息一聲,“我也只是臨時起意,試一試而已?!?/br>什么時候開始懷疑的呢?似乎也沒有明確的時間點,他其實沒有這樣去惡意揣測人心。或許是忽然想起了薛初白在挑戰賽上擊敗他時,周云影那一瞬間怨恨的表情;又或者是昨天周云影那太過反常的激烈攻擊?……不重要了,這靈光一閃的懷疑,竟然是真的。他搖了搖頭:“初白說有人推他,我信??墒俏蚁肽莻€怯懦的人也是無心,也就不那么重要?!?/br>他淡淡道:“可是……原來是你?!?/br>周云影的聲音打著顫,澀得猶如鋸齒刮擦玻璃:“你、你胡說什么,我聽不懂。我沒有……”“到了現在,你還不認嗎?”成焰安靜的眸子越來越銳利。周云影驚惶地看了看四周,發現四下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人,他咬了咬牙:“我剛剛什么都沒說,假如有任何謠言傳出去,那都是有人別有用心!……”成焰輕輕長嘆一聲:“周云影,剛剛我說有攝像頭,的確在詐你??墒乾F在——”他慢悠悠地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屏幕上,錄音畫面的波浪線正在悠悠閃爍:“我說我有剛才談話的錄音,就不是詐你了?!?/br>“你!……”周云影目瞪口呆,漂亮的臉上布滿了震驚,眼神中神情變幻,終于變成了軟弱和恐懼。“我、我錯了,小成,你原諒我?!彼劭艏t了,晶瑩的淚水盈盈欲滴,“我發誓不是故意的,我不小心碰到了薛初白,誰知道他會撞到你,這真的是意外!”成焰深深凝視著他,好半晌,才淡淡道:“好,我相信你?!?/br>周云影眼神一亮:“謝謝你小成,你真善良,真好!”“可是,抹黑薛初白的謠言、蹲守電視臺的狗仔,卻不是意外?!背裳嫫届o地道,“為什么?因為踩倒了初白,你恰好是那個最可能的人選?”周云影抿著薄唇,淚光閃爍:“真的不是我,昨天出了事,我怕得要命,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歐陽哥求助,他、他說叫我別管,一切交給他……是他做的,我完全不知道,你信我!”成焰看著他,不說話。周云影越來越慌,漂亮的臉上只剩下哀求,眼中驚恐:“求求你,小成。只要你什么都不說,我保證,以后記住你的好,一定還你的人情!”“假如你只是害我就算了,可是你還想害薛初白?!背裳鎿u搖頭,口氣溫和,卻不容置疑,“既然是你的經紀人指使的,那么我給你點時間,你和他商量一下?!?/br>他看看手機上的時間:“今天晚上,我要看到你們足夠的誠意,錯了就要承認,害人就要補償。道歉也好,說出真相也好,給出一個交代。不然我公開錄音?!?/br>第39章成焰望著周云影踉蹌逃走的背影,有點疲憊地靠在墻壁上,微閉著眼睛。這偶然的套話成功,并沒有帶來什么欣喜,只叫他覺得心里有點難受。就在這時,手機卻又響了。他低頭一看,不由就是一怔:這個人怎么會來電話?……一接通,林烈凱的聲音就像是吃了火藥,隔著聽筒也冒著串串火星:“你是不是個傻子?你瘋了嗎?為了個不相干的人,掏心掏肝地做到這樣?”成焰詫異地皺眉:他說什么?他能看出來自己在裝沒事?“不懂你在說什么,我好得很?!彼男那檎驗橹茉朴岸愀?,又被劈頭蓋臉地罵,更加覺得莫名其妙。“好個屁!”林烈凱張口~爆粗,“骨裂還跳舞,我看你就是個光屁股小天使,就差沒把圣光普照給全世界了!”王靈在電視臺的人脈早就問得清清楚楚,這頭小犟驢明明就受了傷,就是薛初白那個蠢貨撞下樓的,在看到辟謠視頻的第一眼,林烈凱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他的怒吼差點沒把成焰耳朵震聾,成焰皺著眉把聽筒拿遠了點,奇怪,他是怎么知道他骨裂的細節的?“林少,謝謝您關心。我既不是天使,也不是圣母,我只是知道薛初白是冤枉的,僅此而已?!彼?,清亮的聲音有點喑啞。“冤枉又怎么樣,誰叫他不小心撞你下樓?”林烈凱惱火地叫,“做錯事就要承擔后果!”成焰艱難地靠著墻,一點點滑下去,就地坐下,把受傷的腳放平。單足站得久,加上撐了一上午的拍攝,到了現在,實在有點撐不住了。“不是這樣的。假如輿論只是罵他粗心,那也就罷了,可是說他推人下樓,這是何等誅心。也不過是個孩子而已?!背裳孑p輕地道。“孩子個鬼,二十歲的孩子叫巨嬰!”林烈凱猶自惱火。成焰被他逗笑了,很快,他唇間的笑變了味,慢慢帶了苦澀:“林少,你被人冤枉過嗎?”林烈凱愣了愣:“誰敢冤枉我,我打爆他的狗頭!”“是啊,你這樣的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會知道受盡冤屈、無法辯解的滋味?!背裳娴?,“那太難受了,真的?!?/br>林烈凱卡殼了。電話那頭少年的話語清亮緩慢,可是隔著電波,林烈凱卻聽出了一點別樣的意味。……好像,那個受盡冤屈的人并不是那個薛初白,而是他。不知道怎么,林烈凱心里覺得堵堵的。他終于不罵人了,半晌才哼了一聲:“你的小豬蹄子怎么樣了?沒廢了?”這話粗魯,卻顯得有點奇怪的親近,不像是罵人,倒像是朋友間的嗔怪和關心。成焰沉默了一會,嘴角慢慢彎起來。“有點疼,也腫了?!奔热涣至覄P已經知道,他也不再隱瞞,“不過真的沒事,我有經驗的,休養一陣子,就好了?!?/br>有經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