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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前輩了。以后要是有什么事,你就來找我吧。興許我能幫上忙?!?/br>我抬頭迅速看了她一眼后,又低下頭:「謝謝你?!?/br>只是一眼,茗苓那友好的笑容已經深印在我的腦?!咚?,真的是個好姑娘呢——沒有愛上她的我,真是遺憾啊。冬天的深夜很冷,沒有多少個人會在這種時候由被窩里出來,并且迎著寒風,去一個不算近的地方。但我就是那極少數中的一個。在這個人人酣睡的時刻,我小心翼翼地走出柴房,依循記憶,前往連云閣。連云閣不是我這種低徽的下人能去的,要是不想想辦法,我可能、永遠都見不到想見的人。我不怕被發現,我只怕在沒見到云之前被發現……所以我很小心、很謹慎。我迎著冷冽的寒風,小心翼翼躲避著不時出現的巡衛,向連云閣的方向逐漸靠近。當我總算來到連云闊的那道拱門前時,我一陣激動。無數次,我做夢都能夢到我再來到這個地方,夢到云還在那粉色花瓣紛飛的畫面中飛身舞劍的輕逸身影。在外面漂泊流浪的日子,我曾猶豫過該不該回來,該不該就這樣一去不復返。讓在青崖山莊、在連云閣里的日子成為我夢里的一個美好記憶……可是,有天,我從夢中驚醒——我的腦海中不斷的浮現我曾對云說過的一句話——就算變成鬼……我也會回來找你……我真的成了鬼了,人人避之難恐不及的鬼。走在街上,一不小心露出面孔,都會被趨趕的鬼。成為了鬼的我,失去站在你面前的權利的我,想過死……也自殺過……可,都活了下來,頑強地。是不是還沒到我死的時機呢?我這么想,我在世上還有什么我沒有做完的事……就這么想著,然后昏迷在野外的我,就做了這個夢,夢到了我對你說過的話。所以,我回來了,云。云,你知道嗎?死去的人之所以會變成鬼,那是因為心愿尚未完了,死不瞑目。如果再見你一面是我活在這個世上最后要做的一件事,我將在這之后安心死去。所以,我要去見你了,云。殘風,最后一次的吹拂——然后消失。因為熟悉,所以盡管屋子的大門緊閉,我還是馬上找到了進入屋子的辦法。——爬窗戶。有一扇窗戶,我估計云不會把它關上。因為那是曾經的我跟他時常相擁在一起,觀望夜空的窗口。云說過,這扇窗戶他將永遠敞開,只因我無意間說過希望一張開眼睛就能見到星空。這扇窗戶正對床鋪,只要窗戶不關上,我一張開眼睛就能看到外面的景色。從我說出這句話的那刻起,云,真的沒有把這扇窗戶關上過。而如今,當我懷著一種復雜的心情來到這扇窗的旁邊時,我熱淚盈眶。——沒有關上,這么冷的天氣,窗戶仍舊沒有關上。它像在等待什么一樣,敞開著——是等我嗎,云?我抹去眼淚,把所有的感動深埋在心底后,才翻窗爬了進去。沒有尋找,我一進到屋子,就看到了他。今晚的夜很沉,沒有月亮,更沒有星星……漆暗朦朧的夜里,他還是一襲白衣,正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在這么黑的夜里,我還能確認他臉色的慘白——是我的錯覺嗎?在我的記憶中,彷佛會發光般的純白衣服此刻意是那么的黯淡——我感受不到側身躺在床沿的云的任何生氣,就像,已經死去——我一想到這里,胸口一窒,欲要向他走去,又收住腳步轉身把我爬進來的通道,那扇敞開的窗戶關緊。——屋子,更暗了,要不是云身著白衣,我可能要跌跌撞撞一番后,才能走到他面前。而這,就是我要的效果。在漆黑中,我伸手摸索著云的身體,輕輕地——我怕驚醒他。冰冷地,他的身體——這時我才去注意,云的屋子根本沒有用來升溫的火妒,而他,身穿薄薄的單衣,還不蓋被子!我那個心疼呀!我擰緊眉毛,在心底咒罵他,拉長身子,往床里邊摸索。很快地,我便摸到了想要找的被子,但,我沒有把被子往他身是蓋……因為我要找的不是夏天用的被單。這頂什么用呀,在這樣的大冷天!緊接著,我因注意到一件事動作一頓、鼻頭一酸,眼淚滲透了眼眶被丟出青崖山莊前,屋里擺放的東西,沒有改變——一樣也沒有。我趕緊起身,用手用力捂住嘴——我怕自己哭出聲音。這個笨蛋、這個笨蛋、這個笨蛋!我一邊拭淚,一邊在心底罵他。眼淚怎么也擦拭不盡,我索性不管了。我伸手,往記憶中存放棉被的柜子的方向摸索而去???,我再怎么小心也好,我還是踢中了擺放在地上,裝飾用的瓷器。「匡當!」一聲,在寂靜的夜里,好大的聲響!「誰?」在黑暗中,云冷喝一聲后,坐了起來。我全身顫抖,心跳加快,用手捂住嘴緩慢地蹲下——我沒忘記我身穿與夜相近的深色衣服,現在屋子很黑,只要我不發出聲音,云很難發現我的。「哼!」在黑暗中,我聽到云一聲冷哼。我睜大了眼瞪著云在黑暗中模糊的白色身影,看到他正往燭臺的方向走去——他想要點燈!我一驚,不顧一切地站了起來:「不要點燈!」我畏懼燈火,更畏懼在光明下云看到我的樣子。在我的聲音之后,我聽到有什么東西掉在地上不斷轉動,發出一連串的聲響。「……風響?」云驚顫的聲音在漆黑的屋中寧靜的響起,聽著這個自己許久不用的名字,我淚流滿面。「不要點燈,我不能出現在光明下,我是鬼……」是的,我是鬼,在青崖山莊的人心中,我是已死之人,我會出現——就只是鬼。青崖山莊里的一場突然大火已經把風響吞噬,焚燒成灰,一縷塵埃都不剩。——這是我不久前由別人嘴里聽到的。發生火災的地方正是我半年前住過的地方,我去看過,那里已經被夷為平地,只有周圍炭黑的墻壁訴說著它們曾經被熊熊大火灼燒過。「當時火是突然燒起來的,火勢很猛。根本還不及救人。等到火勢終于被熄滅時,待在里面逃不出來的人已經被燒成灰燼……」當我聽到別人這么說完后,我已經明了,這是那個男人的手段。以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