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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陳管家的聲音突然傳進我耳里。我不知道他的到來是不是我與茗苓的救贖。我在祈禱,他能夠解救我們兩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祈禱奏效了,陳管家不顧二夫人的反對叫人把我跟茗苓帶回下人房好生照顧。路上,我聽到有人這么對我說:「幸好你是唯一能夠伺候主子的人,主子難伺候是山莊里出了名的,陳管家怕打殘了你就找不到能夠服侍他的人了,所以才放了你們兩個?!?/br>「要是其他人,陳管家才不顧他們的死活呢!二夫人現在正得他寵,要風要雨的,幾條下人的命,他們不會放在眼里?!?/br>原來是這樣啊。我不知是該哭還是該慶幸,只知道我的心空蕩蕩的。云不是青崖山莊名副其實的主子,陳管家這么小心翼翼待著他,是因為云的身后有那個天一般的男人撐著。得寵?云他現在算是嗎?得那個男人所愛……今天我得救,是因為云的關系,而陳管家真正怕的,是把云鎖在這里的那個男人。間接的,我被那個男人所救,我高興不起來,心一直發酸,抽搐著。被人帶回我住的下人房里,沒過多久,過來了一位大夫幫我療傷。聽人說,這是陳管家的意思,他想讓我好快點。大夫看了一下,說,只是皮外傷,抹抹藥療養幾天就沒事了,但不要亂動,傷口會裂開。留下療傷的藥方大夫就出去了,他臨走時我拉住了他,向他茗苓的傷怎樣了。聽他說她并無大礙,已經有人在幫她治傷時,我安心多了。大夫出去后沒過多久。有人向我傳話,說陳管家交代讓我今天好好休息,伺候主子的事他交由別人去做了。我有些不愿,也不能不聽令,再說我現在一身是傷,去了,讓云看到了,他會擔心吧……可在天都黑了的時候,陳管家突然親自過來找我了。他先是詢問我傷得怎樣,我老實回答并不怎么嚴重時,他思忖了下后問:「那你,可以去侍候主子吧?」怎么了!我沒問,只是睜著眼睛望他。陳管家的臉藏在燭火下的陰影里,昏黃的房問,我似乎聽到他在嘆息。「見今晚不是你去伺候,主子發火了,第一次見他發這么大的火,把前去給他送晚膳的下人趕走,飯菜碗筷碎散了一地,他都不準任何人去收拾?!?/br>我沒有想太多,開始下床穿上外衣:「陳管家,那我就去一趟吧?!?/br>「嗯,你覺得沒問題就去吧。好生侍候著主子,讓他把晚膳吃下,再把屋子收拾干凈,你就可以回來休息了……其他的,不要多嘴?!?/br>「小的知道了,陳管家放心吧?!刮椅ㄎㄖZ諾地應著。之后,陳管家讓人把已經準備好的豐盛的晚膳交遞給我,派人護送我到連云閣外。站在連云閣外,我沒有立刻進去,轉身看著護送我的人的身影消失在我眼前后,我才慢慢走進連云閣。夜晚的連云閣很寧靜,樸實的亭閣沉浸在夜色中,透著一股不真實的飄渺。來到云的房間,屋里頭點著燈,靜佇在門外片刻,我才輕輕喚了聲:「云,是我?!刮业穆曇魶]有落下多久,門吱呀一聲開了。出現在門后的,是云露出喜悅美好的臉。「風響!」聽到他驚喜叫著我名字的聲音,我忘了身上的疼痛,不禁露出了笑容。「為什么今天你沒來?」「為什么是別人代替你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已經解決了嗎?」「沒問題了吧?」沒容我端著晚膳進屋,他的問題一連串的向我炮轟而來。我只笑不語,直至我把晚膳放在桌上,才對他說:「云,吃晚飯吧?!?/br>「你先來回答我的問題?!顾币曃业难劬?。我避開,說:「沒事啊,就是忙不過來,所以叫人頂替我了……」「你是我的貼身侍從吧,本職就是隨侍我左右啊,還有什么事讓你忙不過來的?你一定有事在瞞我?!乖埔荒槻恍?。「真的沒事……」我不敢看他,趕緊忙著把飯菜端放在桌子上。「一定有事,告訴我出了什么事……」他見我這樣,氣急起來,一把拽住我的手讓我面對他。「??!」他正好拽住我的傷處,我不禁痛呼。不容我反應,他似是知道什么的拉住我的手腕把我的衣袖一把拉開,頓時,我傷痕累累的手臂完全呈現在他眼前。「這是……」他瞪大了眼望著我的手臂,我想收回來,他卻不允許。「誰打的?」他盯著我。「沒有誰……」我囁嚅回答著。「沒有誰你會傷成這種模樣!」「我……我……」「告訴我,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樣!」被我吞吞吐吐的樣子逼急的他一手壓在我肩上,我一痛,肩縮了下。倏地瞇起眼睛,他快速拉開我的衣襟,再扯下我的里衣,扳過我的身體,我受傷的整個背部就這樣展現在他眼前。我聽到他倒抽一口氣的聲音,慌亂地馬上穿好衣服!我趕緊轉過身對他說:「云,我沒事的,這些都只是皮外傷,已經上過藥了,很快就會好的……云,云?」他突然轉過身朝屋外走去,我不解地跟上,他的腳步很快,我緊緊跟隨。過大的動作牽扯了身體的痛處,我忍著,因為最讓我想知道的是云為什么突然離開連云閣。他想做什么?云很快便來到了青崖山莊的大廳里,徑直坐在主人位上。他叫來其他困惑不解的下人,吩咐他們立刻把陳管家找來。因為大廳里有其他人在,我只能壓抑自己的困惑,默立在一旁。不消一會兒功夫,陳管家匆匆趕到了大廳里,當他確認坐在大廳里的是云時,著實愣了一下。我肯定,陳管家一定很難相信幾乎不曾踏出過連云閣的云會真出現在大廳里。「主子……主子,您怎么出來了?」陳管家小心翼翼走近云,邊揣摩云冰冷的臉色。云沒有諸多廢話,指著站在一旁的我問他:「他身上的傷是誰打的?」「這個……」望著我的陳管家面露難色。「我應該是這個山莊的莊主吧?」云冷笑,舉掌拍案,「我不過問個問題,你居然不回答!」見云真的發火,陳管家臉色—變,倏地跪下。「主、主子……其、其實是這些個下人犯了錯,便按莊里的規矩小懲了他們……」陳管家的聲音喏喏,云則咄咄逼人:「這些?那就不止風響一個人被打了?告訴我,他們到底做錯了什么才被打成這樣?還小懲就把人打得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