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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士兵面面相覷,不敢看札和木的臉色。“炸吧,其他也沒什么辦法了?!背悋@了口氣。“我看你們倆根本就是一伙的沒安好心?!焙貌蝗菀捉趯ζ溆∠笥兴棉D的齊修聽了便氣不打一處來,總覺得這倆人意見一致就一定是有所串通。“那你想個不冒犯你家大汗又能出去的好辦法啊?!泵€毫不客氣地回懟。齊修漲紅了臉罵罵咧咧一陣,卻又實在無法反駁。齊淮遠默不作聲地皺眉,總覺得心中有所不安。此時的境況似乎已經被常家人占據了主導權,他憑借一己之力也無法扭轉什么。換句話說,從一開始讓楚殣和毛線知曉這件事開始,他就已經落入被動了。楚殣知道了他的動向就等于?,@知道,?,@知道就等于常琨知道……而他卻對常家的打算一無所知。札和木并不算太真誠的的阻攔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常家人很快就開始了清理工作,一連串小的爆破逐漸將前方的堵塞物炸開,露出了一條斜向上方的墓道。“光!”有人欣喜地小聲驚呼起來。毛線第一個探出身,隨后便反手把楚殣拉了上來。白晃晃的陽光瞬間糊了一臉,楚殣已經習慣了昏暗墓xue的雙眼被外界明媚的陽光所刺痛,便下意識用手背擋住。“臥倒!”耳邊傳來札和木的一聲吼叫,隨即便是彌漫的煙霧與槍聲。楚殣條件反射地彎下腰想要躲避,卻被毛線拽著右手滾到了橡樹之后,睜開眼恰好看到一隊士兵端著槍從自己身旁經過,對前方進行著火力壓制。反應過來的蒙古人也迅速隱蔽起來反擊,兩方一通毫無章法的對射之后,狹小的橡樹林中已經硝煙彌漫。“他們是誰?”“政府軍?!泵€探頭看了眼,很快被一陣掃射逼得縮回來。總統對于有些舊貴族臺吉想要顛覆政府的行為早就恨的牙癢,既然齊家給了札和木一點小幫助,常家也很樂意給政府報個信。楚殣愣了一會,隨即便想起來剛才齊淮遠似乎緊跟著自己便出來了,之后便是槍聲……“你干嘛!不要命了?”毛線氣急敗壞地把他拉回來,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語氣略酸,“放心,那小子反應快,沒打死他?!?/br>而在另一邊,出于劣勢的札和木顯然不好受,只能慍怒地看向齊淮遠:“齊家主,這到底是怎么回……”質問到一半的札和木扭頭便看見地上倒在血泊之中的人似乎正是他們所要推舉的大汗。齊修根本沒考慮自己的血統身份,那些久遠的榮耀早就被掩埋在了歷史的塵埃中,他從記事起所受到的教導就只是忠于自己的主子而已,什么黃金家族、莫臥兒王朝、蒙古帝國,對他而言更像長輩講的故事。所以槍聲響起地那一刻,齊修已經本能地選擇了用自己的身軀去擋住潛在的危險,然后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數顆子彈奪去了性命。在這片埋葬著蒙古大汗的土地上,屬于黃金家族的最后血脈也徹底終結了,歷史的傳說終究只能成為傳說,蒙古人也永遠無法迎回他們的神鷹。一路都很冷淡的齊淮遠終于發了怒,原本清澈透亮的雙眼略顯陰郁,滿身殺氣叫敏銳的蒙古臺吉不由閉了嘴。“我們人困馬乏的,還沒有交通工具,根本沒法突圍?!毕騺砩朴谧兺ǖ脑湍痉啪徴Z氣帶著幾分試探地陳述道。齊淮遠無聲地扯起嘴角冷笑了一下,拔出腰間的刀,指節由于過分用力而顯露出幾分白。“那就叫他們都死在這里吧?!?/br>札和木的手下與政府軍的交火一直沒有停歇,甚至還有愈演愈烈之勢,毛線聽了不一會便拉上楚殣想要趁著政府軍還占上風的時候上車離開。剛才楚殣在一片混亂中啥也沒反應過來,他可是親眼看見齊修被打死。雖然內心多少有點感觸和可惜,但現在顯然不是濫發同情心的時候。常家之所以堅持爆破就是想通過聲音給地面的士兵提供定位,政府軍才能埋伏好打札和木一個措手不及。但是總統出于謹慎并沒有聲張也沒派來太多的人,活著進到橡樹林的又是更少,真等對面緩過神來,勝負還很難說。“你去哪兒?”楚殣一邊匍匐著躲避流彈一邊與毛線拉扯。“趕緊溜啊,這幫蒙古人打架我們摻和什么?等到待會姓齊的發起瘋來他們哪夠一刀切的?!?/br>正說著,對面的槍聲驟然密集起來,于是毛線果斷地拉起楚殣向后方準備好的越野車跑去,常家剩余的屬下也開始有組織地準備撤退,留下蒙古人自己內訌。“Юугэжбайна(那是什么)?”一個蒙古士兵詫異地看見一個人握著刀不顧槍林彈雨從隱蔽物之后沖了出來,而對面叛軍的火力似乎在掩護這個人,變得更加密集。士兵剛想射擊,眨眼的功夫面前人卻憑空消失了,“Тэрхаанабайна(他哪兒去了)?”腦后突然襲來的寒風讓士兵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回過頭的瞬間正迎上撲面而至的刀光。驚恐的士兵們不知道這個突然出現在他們后方的人從何而來,紛紛驚訝地轉身反擊,一陣sao亂中不少慌張的士兵脫離掩體被對面片刻不息的槍彈射殺。被濺了一身血的齊淮遠抬頭看見?,@把茫然無措的楚殣拉上了車,眼中的猶豫轉瞬即逝,很快被覆蓋了瞳孔的金色游絲所取代,如同黑夜中鎖定了獵物的梟隼一樣無聲地迅猛出手。楚殣坐在副駕駛上回頭,遠遠與那雙金色眼眸對視了一眼,心臟像是感受到了威脅一樣緊縮。果不其然,下一刻,剛才還遠在天邊的齊家主已經出現在了轟鳴著啟動的越野車旁,右手如同鐵鉗一樣抓住了楚殣的胳膊。“你他媽放手!”毛線向左猛打方向盤,試圖甩開這個突然出現的麻煩。而打定主意不打算放人齊淮遠直接利用這輛車敞篷的特點,強行把楚殣從車上拽了下來。老子下次一定先系安全帶,楚殣腦海中只來得及閃過這一個念頭,隨之而來的就是墜落在地的疼痛。“這個瘋子?!泵€暗罵了一句想要停車,奈何身后札和木的人已經壓了上來。楚殣摔在地上被摔得七葷八素,不過幸好身下還墊著一個人所以沒摔出什么大毛病來,倒是灰頭土臉地吃了滿嘴的尾氣和風沙。“你想摔死老子嗎?唔……”怒氣沖沖吼過去的楚四話音還沒落就被人翻身壓在身下堵住了嘴。沒有絲毫章法的親吻帶著強烈的荷爾蒙氣息,如同陳年烈酒一般沖昏了楚殣的頭腦。“二爺,再不撤就來不及了?!睂傧掠行┙辜钡靥嵝训?,毛線回頭看了眼被按在地上的楚殣,怒得氣血上涌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憤怒地砸了一下方向盤,踩下油門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