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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兒嗎?”“過幾天再說?!?/br>好詭異的語氣……楚殣抖了抖,為了確保日后的人生身安全,直接上前把人往回拖。“放開!”“有本事你打死我,試試看你能不能活著離開湘西!”楚殣借酒勁撒潑。“……”半小時之后,楚老爺子打開門,看著孫子兇神惡煞地把齊家主直接推進門里。齊淮遠喘了口氣,再一次克制住拔刀把楚殣腦袋砍下來的沖動,低聲和相對比較清醒的楚殉交涉。沒想到我孫子酒品這么差,有點丟人,楚殉心想。不過楚殉即使現在和齊家合作了,依舊對齊淮遠沒什么好臉色,隨便客套了幾句。“哦,樓上也有水,”楚殉把孫子拎進浴室,“你自便?!?/br>“爺爺你干嘛?”楚殣一瞪眼。“一身的酒氣,少撒酒瘋了?!崩蠣斪雍敛涣羟榈仃P上門。楚家老宅是湘西常見的木樓,環著一個大院,所有構架都是木制或竹制,不過基礎設施齊全,雖不豪華,卻十分舒適。齊淮遠把一身寒氣沖去,站在窗邊望著遠處山景,隱隱約約可以聽見爆竹聲聲。燒熱的山泉水帶著一股清洌的水汽在眼前蒸騰著。齊家主沉思片刻,找了根頭繩把頭發束到腦后,開始研究手上的羊皮卷,看了片刻依舊沒有什么頭緒,只好穿上衣服,把東西收起來下了樓。幾十年前那批在舊中國倒騰古物的英國人和現今這些黑衣人事實上是同一個人群,與楚殉也結下了不小的梁子。上次楚殉從孫子口中聽說了這些人的行蹤,便著手調查,誰知一路竟然跟到了齊家的地盤上。至于齊家和這些人的恩怨,楚殉倒也不大清楚。在齊家主率先表達了合作的意愿之后,楚殉也算有了個臺階,遂與對方詳談了一番,決定在對付這些英國人的事情上暫時的同仇敵愾。齊淮遠就是不久前才得到了新的消息,按照約定應該和楚家一同商議對策。何況這個訊息,他的手下也沒研究出來什么東西,只能來楚家碰碰運氣。在齊家主看來,什么除夕、過年實在是一種可有可無的東西,而且這張古老的羊皮紙數次險些被對手奪回去,他不大方心由別人送到楚家來,于是也沒多想就親自來了湘西,誰知道一來便吃了個閉門羹,實在說不上有多高興。將近十二點了,春晚已進入歌舞階段。楚殣正靠在沙發上睡覺,楚老爺子不知去了哪。齊淮遠看了看杯盤狼藉的桌子和那個不省人事的醉鬼,嗤笑一聲,自己在沙發上坐下來,又拿出那張羊皮紙端詳起來。要不怎么說酒后亂性呢,楚殣一睜眼就看到齊淮遠正對著張破紙出神,眉峰緊蹙,濕頭發扎在后頭把背上的衣服都沾濕了,流暢的身體線條十分顯眼。雄性生物在酒后總是對美人充滿欲望,即使對方也是一只雄性……當齊淮遠聽到聲響警覺地抬頭時,正對上楚殣靠上來,一時沒注意,直接被壓倒在身下。“你干什么!”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地齊家主驚恐了。楚殣實際上并沒有別的什么動作,只是按著齊淮遠的肩膀,半瞇著眼睛打量他。其實齊淮遠此時有很多選擇,比如把人打暈,比如把登徒子給剁了,然而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竟一時有些不知所措。直到楚老爺子出現,驚天動地一聲怒吼,把自家孫子拎起來扔到了地上。齊淮遠第一次看這老頭這么順眼。☆、第十五章正月里來是新年啊,大年初一頭一天。多么美好的冬日早晨啊。當楚殣揉著腦袋醒來時,大腦還處于當機狀態,三分鐘之后,楚四爺在新年頭一天里羞憤欲死地把被子蒙在了頭上。酒后誤事,古人誠不欺我!老子是直的,昨天真的只是酒喝多了。楚殣進行一番自我洗腦之后,一臉正氣的下了樓。齊淮遠和楚殉正坐在桌前商議正事,面前的桌上攤著一張紙,聽到動靜后一起抬頭看了過去。楚殣停住腳步,與下邊兩人對峙著,氣氛一時有點尷尬。“新年好啊,”最終楚殣裝作無事發生一般走下來,“那是什么?”“冰海遺卷?!饼R淮遠語氣平靜地回答。“嗯?”楚殣頓時來了興趣,湊上前研究起來,“是盧恩文字?!?/br>“你認識?”“一點點,等我研究研究?!?/br>大年初一是個拜年的好日子,過完除夕的毛線一大早便拎著禮物來了沅陵。然而就在門打開的那一刻,毛線面對著齊淮遠,整個人都凌亂了。“你,你你你……”剛上任不久的辰家主顫聲后退兩步,慘叫聲驚飛了樹上的老鴉。楚殣黑著臉探出頭把他拎進門,塞回椅子里。驚疑不定的毛線環顧四周,楚老爺子不在,只有齊淮遠和楚殣在這里,滿桌都堆滿了磚頭厚的詞典和書籍,而自家發小正對著一張破紙出神。“這是什么?”毛線好奇地湊上去看桌上的羊皮紙。“冰海遺卷?!?/br>“好熟悉的名字……”“是的,只因為年前偉大領袖在人群中多看了它一眼,于是它光榮地上了新聞聯播,再然后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可憐的哈拉爾五世就這么失去了他剛撈上來不久的文物……”齊家主面不改色地用手指扣桌子。“要是哪天沒錢了,咱們就把齊家主供出去,這樣就能得到一大筆懸賞金?!?/br>“如果你能活著把我供出去的話?!饼R淮遠冷哼一聲。挪威的考古隊在格陵蘭海海底發現了一艘古代沉船,經打撈后發現了大量古維京人遺跡。其中一個鐵皮箱子里完好地保存了一張羊皮紙。經過碳十四鑒定,這張紙的年代與沉船遺跡十分不匹配,起碼是公元前的產物??此痪谋Wo的樣子也可以猜出,古維京人同樣將其視若珍寶。這張羊皮紙上面寫滿了盧恩符文,挪威的古文字專家研究了一通,將這份古籍的一部分內容破譯了出來,不過官方并沒有公布其內容。齊家縱使本事通天,影響也只不過限于中國,自然沒法從挪威方面要到這份遺卷的內容,只能通過一些不光彩的手段把東西偷了過來??上R家雖然有不少能人異士,卻實在沒人了解北歐古文字,幸而素來涉獵廣泛的楚殣對此還有點研究。一個下午過去,進展卻不是很大,亂七八糟的草稿扔了一地。楚殣打了個電話給自己在伯明翰大學研究古語言的老師,又聯系了幾位家鄉在北歐國家的老同學,要到了一些珍貴的資料。毛線無語地看著陷入學術狂熱的發小,知道現在沒什么能打擾到他了,遂開始一臉警惕地注視齊淮遠。“齊家主不